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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如你說,我該住哪裡?”
張釋與考慮良久。他從前剛來的時候住的地方還是沈務的手下安排的,那段時間也是沈家派來的人在照顧飲食起居,只是他上大學之後就搬了出去,後來在學校旁邊租了間公寓,就再也沒和沈家那邊的人聯絡過。他考慮良久,試探說道:“不知釋與從前住的那房子還在不在?不如先生住那?”
張釋與這麼說也有幾分根據。他自己現在住的小公寓兩房兩廳的格局,其中一間被張釋與做了書房,就算沈務真要打定主意和張釋與擠那間小公寓,張釋與恐怕也只能給他睡沙發。反而沈家當年替他安排的地方,獨門獨棟的私家小院,環境好治安也好,那地方沈務住著也不算太委屈,關鍵是,那地方離張釋與遠得很。張釋與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辦法真是兩全其美一舉兩得。
沈務聽張釋與的話皺眉道:“從前?那你現在住哪?”
“我自然是住學校附近,那地方太遠,交通也不方便。不過那裡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先生一定住得慣!”
“不行。”沈務一口回絕,又笑道:“釋與,我這次是跟著你過來的,你就算不盡個地主之誼,也不能就這麼翻臉不認人吧?這還沒出機場呢,就把我打入冷宮了?”
張釋與看沈務後面跟著的十幾二十個人不知說什麼。沈務這次出來,陣仗大得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不在沈氏坐鎮似的,張釋與不知道沈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再說沈務說的也太過離譜,什麼“翻臉不認人”、“打入冷宮”,簡直亂七八糟。
他沒好氣地說:“先生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直說了,我那地方小,容不下先生這尊大佛,何況先生手底下還有這麼多能人,不如先生給我想一個讓我們都滿意的辦法?”
沈務狡黠一笑,“釋與,兩全其美的法子自然是有,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哦?先生有什麼好法子?不如說來聽聽?”
“釋與,不如你來和我住,怎麼樣?”沈務說,“左右你現在也沒有工作,不用去學校,你來和我住,好不好?”
不好。
張釋與看著沈務那張臉,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沈務面上是調笑,張釋與還是能看出他眼睛裡的緊張。
原來沈務也有緊張得時候。張釋與驚奇,沈務不該有這樣的眼神。他是上位者,運籌帷幄高高在上,他動動手指就是一片滔天巨浪。沈務不應該也不需要有這種帶著一點點懇求和期待的神色。
張釋與想笑,什麼時候,自己在沈務心中居然也有點分量了?又是什麼時候,自己居然也能看出沈務眼神中的一點懇求了?
沈務曾說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順其自然,張釋與覺得這麼順其自然下去會有什麼結果,恐怕連沈務自己也預料不到。
張釋與沒有拒絕,沈務只當他預設,自作主張給手下人使了眼色,半推半就把張釋與弄上車,帶回了他曾經住的那個地方。
說起來張釋與在這個小院真正住過的日子不足兩年。
這地方這些年一直沒怎麼變,就是院裡的花草換了一茬,大致的模樣都在。院子有沈家的人定期打掃,收拾的很乾淨,張釋與他們剛到,就有下人在門口候著,恭恭敬敬拿了行李,叫了“先生”“釋與少爺”。
從前張釋與一個人住著的時候,這些人半個月也見不到一趟。現在還是同樣的人,有些人能明顯看出老得多了,這些人現在稱他一聲“釋與少爺”,張釋與當然知道都是沈務的面子。只是人的臉竟然這麼多變,不過幾年時間,他們態度轉變的這麼大,甚至不見一絲尷尬。
張釋與本來回了A國心情是好的,故地重遊後又有些鬱郁,讓下人帶他去了自己房間,招呼都懶得和沈務打。
沈務看張釋與面色,猜也猜出來幾分,沒說什麼,只讓他好好休息。
晚飯時沈務親自叫張釋與下來吃飯,張釋與下樓之後才發現整棟樓靜悄悄的,除了沈務一個人都見不著。
“其他人呢?”張釋與問。
“打發走了。”沈務說,“你不是不喜歡他們嗎?”
張釋與沒想到沈務還考慮了這一層,他原本只是想到舊事心情不佳,沈務這麼一安排怕是更讓那些下人覺得自己恃寵而驕了。好在這些年張釋與對那些下人的態度看得開。
那些人總有話說,當年說他是個掃把星,害了小少爺差點死去,後來又說他裝瘋賣傻,就為了騙“先生”一點惻隱之心,再後來,張釋與終於不用見著那些嘴臉,也學會捂住耳朵不去聽。
不過有道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