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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度去拍照的路線,也瞬間在我腦內浮現。
為什麼我會那麼清楚?就像是深深地刻在心底的記憶,一提起我就能清楚回想起來。
那條上山的路線,我一閉上眼就能看見,對了,我怕我會忘記,所以我走了一遍又一遍,也一次又一次在內心複習節,即使是GPS失靈,我也可以單憑記憶找回目的地。
這條路給我的感覺,我完全記起了,踩在雪上的觸感,吸入氣管的冷空氣,可供休息的狹縫傳來的硫磺味,還有發現路的盡頭被堵死的絕望。
我為什麼要到那裡,為什麼看到前無去路內心絕望得快要裂開?我伸手,想在被堵死的狹縫中摸出開啟前路的方法,但我不是悶油瓶,我沒有他那神奇的二指,摸在一模一樣的岩石上我完全找不出任何分別。
但是我不死心,我知道我一定要過去,有人就在對面等我,等了好久好久,我不能不出現,否則他就會以為世上沒有人守約。
我想再向前,突然我身下一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我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掉到床下去。
爬回床上之後,我又看向那張照片,發現除了那種無法前進的慌亂之外,細細看著這風景,我還感到一種與重要的人分別,再無法相見的痛苦,提示有誰在這裡跟我告別過之後就再沒見過。
這令我想起昨天不讓我好好道別的悶油瓶,再看著這張圖,那種由相片內風景引發的絕望,就要讓我覺得連悶油瓶也要一去不返。
為了阻止住這份不安,我無法再在這房間待下去。
我踢開被子就往外面走,窩在直到昨晚之前還是我睡床的沙發上,等待著那份惶恐不安退去。
我獨自一人坐著,屋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響,雖然平日悶油瓶的動作很輕,但我總能感覺到屋內的活人的氣息,即使是我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我也知道他在房子裡某一處陪著我,現在他出門了,屋子裡就真的沒有任何活人了。
雖然我由鬥中醒來之後時間不長,不過他一直在身邊,現在他不在,我竟然有些不適應,明明我自己一個人的時間比我們相識的時間長多了。
我突然發現這樣空無一人的房子是有多清冷,即使這裡堆滿了書本,留著一個人的生活痕跡,但我發現這間屋子還是亳無生活感。
雖然悶油瓶住在這裡,但我發現基本上屬於他的東西就只有他放在房間的大包,除此之外的東西全都是前屋主所留下的,現在他不在家,這樣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我不是留在屋主昨天才離開的家,而且身處一間屋主很久之前出門,然後再沒回來,時間被靜止了的房子中。
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