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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只是看到相片就已經想起了一些片段,如果你們能見面,可能就會想起來。」
「他失蹤了。」
失蹤了?現在流行這個嗎?怎麼周圍都有人失蹤?
「那不是跟我的情況一樣嗎?」
悶油瓶注視了我一會,然後點點頭。
「你。。。。。。怎麼不去找他?」
我不是想指責悶油瓶,只是想到他那位朋友要是像我一樣,可能一直在等有人把他找回家,悶油瓶明明是知道他的資料,為什麼不去找?即使忘了有什麼感情,但人家連房子也留給你,怎麼就
不去找找,看看他是什麼人?
悶油瓶把視線調回蘋果上,就是不見他吃。
「找不到。」
「找不到也可以繼續找下去啊,可能他就在某處等你呢?」
「沒有時間了。」
我瞪著他,又是這句話,每次他說這句話我都會內心一沉,但這次不是要把握時間出鬥,到底是沒有什麼時間?
我見他這幾天都只是在看天花啊?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戰戰兢兢地問他∶「幫我會不會阻礙你的時間?」
悶油瓶似乎是有些驚訝地看向我,然後搖搖頭。
我鬆了一口氣,但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悶油瓶會說他沒有時間了。
我們就這樣坐著,我發現我們之間經常出現這種相對無言的情況,雖然我不討厭,但會覺得要是有個人來炒熱氣氛就好了。
當悶油瓶把桌上發黃的蘋果吃完之後,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要是我把事情辦妥之後能回來,我會再去找他。」
當晚洗澡的時候,我泡在悶油瓶給我放的血水中,默默地想著他的話。
我發現我很羨慕悶油瓶那個朋友,我不清楚悶油瓶要做的事是什麼,也不知道是有多兇險,會令悶油瓶會說如此不肯定的話,但至少我知道悶油瓶是真的想把他的朋友找回來。
跟我約定了的人會不會也在找我?
我有點害怕,要是對方不像悶油瓶一樣掛心,那麼我死命回人間找他會不會反而是一種麻煩?
要是對方完全不想我,約定只是我在黑暗裡產生妄想,我應該何去何從?
我緊抱著雙膝縮在水中,悶油瓶的血把我泡得暖暖的,那是一種令人忍不住沉溺的溫暖,要是沒有內心提醒我終有一天必須離開的小小聲音,我可能會更加享受。
我睜開眼,眼前的景象被血水扭曲,添上了一層血紗,血水完全沒有刺激到我的眼睛,只是令眼腔熱熱的。
我發現只是短短几天,我對悶油瓶的信任和依賴已經是超乎我想象,其實撫心自問,剛剛悶油瓶說他的朋友失蹤了,我有一下希望那個朋友是我就好。
這樣想好像有一種在情感上背叛了我那個約定物件,但我無法不去想世界上要是有人,像悶油瓶想找回他的朋友一樣想著我是有多好。
這樣的糾結一直困擾著我,令我沒像早上一樣在血水中睡過去,不過我還是在悶油瓶敲門看看我是不是又沉到缸底去的時候,才想起要爬起來。
洗澡之後我窩回沙發上,時間不早我也不好再抓悶油瓶來當熱感筆,於是自己拿起了之前看到一半的書本繼續看。
不知悶油瓶的血是不是除了驅蟲脫毛之外,對粽子還有催眠的作用,剛才我在浴缸沒有睡,但現在開始有點昏昏沉沉,書本上的內容根本看不進去。
因為好久沒有過睡意,加上腦袋已經有點不清醒,我搞不清理不了自己是想提起精神看書,還是躺下去睡,半睡半醒間好像感覺到有誰靠過來把我手上的書抽走,扶著我的肩讓我躺倒在沙發上,我最後意識,是綿被輕輕蓋到身上的感覺。
當天晚上,我不知道我是作了個夢還是記起了某個回憶,我在一家有些年頭的房子裡,手上拿著書本挨在窗旁,陽光透過窗欞曬下來,雖然有點刺眼,但同時也帶著暖意,有人走到我身旁,除下我的眼鏡,為我披上一件衣服,然後他坐到我身邊擋住了陽光,因為他靠得很近,即使沒了陽光我也因為他的體溫不致太冷。
我睜開眼,眼前沒有古舊的窗欞也沒有為我擋著陽光的人,只有地板還有堆起來的書。
我爬起來,才發現我不知何時卷著被子睡到地上了,不知道我昨晚是睡得滾下沙發,還是因為睡不慣軟綿綿的沙發半夜爬到地上去。
我還纏在被單之中,就時候悶油瓶的房門開啟了,他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