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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安全。」
悶油瓶點點頭,一聲不響地背起了不知重他多少的肌肉男,我留意到他一直沒讓黑金古刀離開自己可以一手抓起的距離。
我提出了讓我去背肌肉男的提議,悶油瓶只是回了我兩個字。
「帶路。」
我想一想自己現在滿身蟲液的情況,蹭到肌肉男身上也不知會不會害他傷口感染,於是也不堅持,乖乖就走在前面帶路。
悶油瓶背著一個人,跟在我身後卻完全沒有落後,我瞄到他手裡一直握著刀,突然想到,他不讓我背肌肉男,大概是怕我再沾血失控。
我苦笑了一下,剛剛那表現果然把人嚇倒了,悶油瓶給我抹血時的一點點信任大概已經消失得一點不餘吧?
這就跟開店做生意的初期一樣,你不能急,只能一點點地累積商譽,不過一旦被人發現貨不對辦,賣假貨,要重建聲譽就比從零開始更困難。
我現在的情況,大概是比賣假貨更糟,根本是被人發現我的貨會害死人了,連我也覺得悶油瓶還肯跟著我走真是媽蛋的寬容,還是該說藝高膽大?
一路無話,直到我聽到附近細細的流水聲,我知道前面有一條細細的水流流過,既不會水深到擔心有肉食蠑螈撲上來,亦少有生物來此喝水,相對是一個應安全休整的地方,我轉身跟悶油瓶說:「小哥,前面有水源,我們休息一下?」
悶油瓶點頭,我們就在水邊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停下來,悶油瓶點起了肌肉男的無煙爐,盛了點水給恢復了一點意識的肌肉男喝,我就走到下方一點的地方試著清洗身上的汙穢。
我跪在水邊,發現身上的蟲液都有點乾了,我嗅不到,希望沒什麼怪味兒,衣服已經又髒又破,不能再穿了,我把它扯了下來,沾了水,當成抹布去擦身上的汙跡。
反正就算穿著也遮不了什麼,索性就不要了,而且接下來大概再沒有什麼需要去把自己裝得像活人的機會,剛才一出之後,我已經對悶油瓶還把我視為可理**流物件一事已經不抱期望,這種人類裝扮已經無意義,我就準備洗洗回去睡吧。
很難說明我現在是什麼情緒,我無法否應在遇上悶油瓶,還能好好溝通的情況下(雖然可能是我單方面認為),我有偷偷希望過可以說服他我對人無害,讓他帶我出去,在附近找個什麼地方乖乖躲著,至少可以脫離這片黑暗,見見太陽。
但剛剛只是被血潑一下,我就像那些***怪物一樣失了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那些我平日躲都來不及的怪物竟然被我撕成一片片,還好沒有傷到自己人,我他孃的還一直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有人性,沒事還會自嘲吐吐嘈,分析一下自己的身世,我還有理智,沒有變成跟室友一樣只會殺戮的怪物。
直到被這樣一試才知自己其實也是怪物,我之前只是沒遇上發狂的機會,才以為自己雖然死了但還算是人,還妄想著有一絲絲的希望,或許可以去彌補自己沒理行的約定。
現在把自己弄成這恐怖的樣子,沒被悶油瓶一刀砍了是大命,我還怎敢求他帶我出去?
我自己也他孃的不好意思出去為禍人間!
那一種以為找到一點點希望,現實卻一巴掌打過來,告訴你,連之前以為是希望的事情也是錯覺的打擊,真是該死的狠。
我大力地把水潑到自己身上,用手上的破布狠狠地搓乾淨身上的汙穢,心想搞不好這是最後一次碰水就索性洗乾淨一點,把周圍的地方弄溼了一大片也沒在意,直到悶油瓶叫了我一聲,我才停下手來。
我感覺到悶油瓶走到我身後,我不敢轉頭,只是垂頭地跪著,嘗試笑著說∶「小哥,剛才嚇到你的話非常抱歉,由這裡再往左拐就可以看到進墓室的門了,以小哥你的能力,找到機關應該不難,進去就離主墓室不遠,你的同伴應該也在附近,其實…已經不用我帶路了,本來還想認識一下你的同伴,不過我這樣子還是別去嚇人了……」
話說出了口,我才發現自己的嘴在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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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故我在,不吐嘈會瘋
萌粽可是用自己的人性在吐嘈!
。。。。。。。。。。。。。。請相信我是親媽!
18、
發現自己情緒太激動,我閉上嘴不說話,一時之間巖洞中就只餘下細細的流水聲。
竟然說出這樣自取滅亡的話我一定是抽了,可能是剛剛淋了一身鮮血,狠狠地掰了一輪蝦蟲,那狂暴情緒的震撼還未平息,我才會一時衝動說出這樣不加思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