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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感交流,只是炮|友,“……前炮|友。”
溫珈言隱約感受到房東要跟自己說些正經事,於是正襟危坐在一旁,聽到“同志”的時候瞳孔略略放大,隨即眼神立刻柔下來,溫和地掃了掃展駿的雙目,而聽到“前炮|友”一詞的時候表情扭了扭。
“……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展駿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只覺得說出來之後略略鬆了口氣,整個人都順著沙發窩了下去,“要搬出去的話,違約金也不用賠了。噁心到你,挺對不起的。”
溫珈言坐在身邊沒出聲。展駿閉目等了一會,他想到薛景燁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話,忍不住在心裡揣摩他是認真的還是說來挽自己面子的。
“展哥,你們十年了?”溫珈言突然小心翼翼地發出聲音。
展駿猛地睜開了眼。他想看看溫珈言現在的表情,又害怕看到憐憫和同情,於是直直盯著天花板。天花板上一片燦白,留著些許經年的痕跡,開啟了的窗戶有舒服的晚風緩緩灌入。他前一刻的混亂和憤怒似乎都被溫柔而奇妙的某種東西撫慰了,連帶他接下來開口的語氣也溫柔下來:“是我單戀了那個人十年。”
溫珈言不是王釗君,不知道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展駿以為十年會說得很長很久,結果不到二十分鐘就過完了。他說讀高一時他坐窗戶旁邊,正對著高三某個班的門口,有個很高很帥的師兄老是靠在門口,拽拽地跟人說話。他說高三的時候那個復讀兩年的師兄到自己班上來了,剛好坐自己後面,那時才真正認識起來。他也說了那副被丟棄的耳機,還有填報志願的時候偶然得知薛景燁的父親用錢把自己兒子塞進了某所知名大學的三本學院,而那所知名大學正好是自己的第一志願。展駿雀躍了一個暑假,一面跟自己說你想多了不可能的一面又對自己說也許薛師兄是知道我填了那裡所以才……然後說到了大學,說到自己鼓足勇氣的表白在第二日淪為校內轟動的笑柄,說到自己的獎學金資格差點因此被刷下來而班主任為他奔波懇求王釗君陪著他上課吃飯,生怕他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
溫珈言一直默默地聽,除了一些必要的詞語之外幾乎沒有插過任何話。展駿越說越順:薛景燁追到了譚曉路,他畢業後簽了單位順利工作卻一直在默默關注著薛景燁的事情。一年前展韋給他邊打電話邊哭,說自己賭錢輸了二十多萬被人打得快死了。王釗君當時剛好要奉子成婚,買車買房之後只能借給他五六萬,他絕望得打算將房子賣掉換錢還債的時候,意外地遇到了薛景燁。薛景燁難得好聲好氣地問了他幾句最近好不好怎麼瘦了那麼多,他又感激又歡喜,一時沒收住就說出了當時的困境。
展駿始終記得那一日在空寂安靜的咖啡廳裡,薛景燁聽到自己的話之後露出的那個瞭然、鄙夷、蔑視和高傲的笑容。
他問:就是想借錢對吧?你有得還嗎?你有得還還怕別人不肯借?
薛景燁說得一陣見血。展駿事業剛起步,沒有什麼資產,這是他無法順利借到錢的一個重要原因。正躊躇間薛景燁又輕飄飄說了句:曉路沒回國,我身邊想要個乾淨的人,要不你跟著我,我幫你還。
“渣渣!”溫珈言終於發出了一個彈幕。
展駿笑笑:“渣攻總有賤受配。”
“配?呸!愚蠢的渣渣!”溫珈言又增加了一個。
展駿吐出一口濁氣。十年的事情,二十分鐘,也不過如此。“沒錯!愚蠢的渣渣!高考的時候最低的卷面分才21分,所以他復讀了兩年啊。”展駿覺得心情舒暢了,“總裁的智商不是一般都200+麼?薛景燁這是長歪了。”
溫珈言默了一會兒,有些不甘心地說:“展哥,你鄙視復讀過的人?因為你跳級所以你鄙視復讀的人?我也復讀過啊,我不蠢而且也不渣……”
展駿:“……不是說你。這個時候你只要附和就好了。”
溫珈言立刻狗腿地附和:“愚蠢的渣渣!長歪了的渣渣!找上門來了是討罵呢!讓他心塞!讓他心塞!!!”
低標準的展導對演員溫珈言的浮誇演技表示了認可。
笑了一陣之後,展駿摸著自己的下巴慢慢說:“那你說,這麼蠢的渣渣,怎樣才能讓他心塞呢。”
邪惡的展導和狗腿演員溫珈言立刻在美好的夏夜氣氛中展開了十分黑暗的戰略部署。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昨天一共刷了兩次變硬金剛,沒有及時和準時更新實在太抱歉了(跪
今晚怒碼萬字!嗯……發剩下的都是存稿(幸福笑
然後被鎖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