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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渣啊,薛景燁真的就是個渣。展駿奇怪自己怎麼以前就那麼蠢那麼賤,明明看到了那麼多端倪可就是走不出來,非要那麼痛那麼狠地死上一回才清醒。陌生人都能給在雨夜裡無依無靠的他那麼多溫暖,一個租了他房間的租客都能在幾天的相處裡發現他的飲食習慣,薛景燁卻從來不知道。
溫珈言這傢伙怎麼就,怎麼就那麼暖呢。展駿邊刷牙邊想。這該是個多美滿的家庭才能出來的人,溫良有禮,待人得體,熱情又善良。展駿覺得就那麼共住的幾天,自己這棵沒接受過什麼陽光的歪脖子樹就快要被“溫珈言”這顆太陽偶爾發出來的強光給曬化了。
展駿吃了半碟河粉,一份蒸餃,一杯豆漿和半條油條,溫珈言吃得比他快,吃完了就回房不知搗鼓些什麼。展駿看今天陽光燦爛,打算把窗簾取了洗一洗,回頭就看到溫珈言穿得整整齊齊正在看自己。
“展哥,你覺得我這身怎麼樣?”溫珈言居然還有點羞澀。展駿覺得太好玩了,本來想損他幾句,但是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最後還是實話實說:“挺好看的,平時你都穿西裝襯衫,這樣的休閒裝也不錯。”
溫珈言先是振作了一下,隨即又有點蔫:“不過去相親的話,還是穿正裝莊重一點吧?”
“哎?相親?”展駿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嚴肅起來,“相親的話是要莊重一些。眼線畫了沒?粉底也上點,還有你這頭髮連個型都沒有,差評。”
溫珈言臉上一個囧字:“展哥,我是男的……”
展駿其實也沒有眼線筆粉底液之類的玩意兒,但他對打理髮型還是有點心得的。懷著種不希望溫珈言丟自己臉的奇妙想法,他脅迫著給溫珈言重新整理了髮型,順便在他臉上拍了些爽膚水。溫珈言一臉緊張,整個人都繃著,青春活力的一張臉活生生就給他擰出了一種苦逼相。
“好了,笑笑。”展駿拍拍他肩。溫珈言就對著鏡子笑了一下。那笑容讓展駿稍稍一愣,隨即心想就這個模樣還得去相親,異性戀的世界他實在是看不懂了。
展駿自己沒相過親,沒什麼經驗給第一次相親的溫珈言。溫珈言說相親的物件是朋友的同事,也不算特別正式,展駿就叮囑他沒事多朝那女孩笑笑,絕對無往而不利。
溫珈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回來,看上去一切順利。展駿一邊在電腦上整理“紀文攻略”的後面幾個步驟和注意事項,一邊聽他囉囉嗦嗦地說了今天三個人去了哪兒玩,那女孩有點公主病但人其實還不錯,朋友中途尿遁就留兩人的時候他緊張得連路都走錯了。展駿在沙發上哈哈大笑,溫珈言從未談過戀愛,這對個大學生來說已經十分罕見,見了女孩子還莫名緊張尿意頻出,實在超出他的世界觀了。
溫珈言啃著蘋果,悻悻地結束了自己的相親記,瞟了幾眼展駿的電腦螢幕:“展哥,你要攻略誰?”
展駿拿電腦起身回房,轉頭對溫珈言一笑:“男人。”
撇下風中凌亂的溫珈言,展駿坐床上重新看了一遍昨天晚上的記錄和之後的步驟,又拿出老蔣提供的紀文上課的課表默默琢磨。手機的簡訊聲又滴滴響了,他拿起一看,還是薛景燁。
【展駿,你他媽在哪!】
維持了一年的不正常關係,但薛景燁從來沒有問過展駿做什麼工作、在哪裡住。除了展駿能給他提供的慰藉之外,其餘的事情他從不關心。展駿盯著這行字看了一會,把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紀文工作的小學和中學在同一個校區,距離市區比較遠,學生都是住宿,校區裡有好幾個大型的食堂。來訪的校外人在就餐時間可以在食堂辦理臨時餐卡,直接在食堂裡消費。小學每個月都有一個家長開放日。展駿在登記簿上認真淡定地寫了王釗君一歲兒子的名字,以“四年級三班王豆豆小舅”的身份成功進入了學校,並祈禱在他離開之前沒人去四年級三班查證。這一天紀文上午最後一節和下午都有課,老蔣的資料顯示他會在學校的教師食堂吃飯,並且不回家直接在宿舍裡休息。展駿就在教師食堂附近等著,一直等到下課鈴響,遠遠看見紀文和幾個老師往食堂走來。
他時間掐得很準。紀文剛走進食堂,肩上就被拍了一下,回頭時看到一張很陌生但似乎又有點熟悉的臉,帶著驚喜的笑:“你好,原來你是這裡的老師啊。”
紀文立刻就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路邊向他借移動電源的男人。同事離開後紀文笑著問:“你也是老師?我好像沒見過你。”
“不是,今天不是家長開放日麼,我來看看我外甥,他爸媽工作忙。”
紀文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