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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一樣的兜住了嘯風嶺通往上京的大道,第一天便逮住了一批守在官道上的刺客,太子親審,卻不料刺客一口咬死了是受朝中另一位耿直忠君的大臣指示,才去刺殺公主的——與當今丞相沒有半點干係。幸而太子對何忠良的把戲知之甚深,不把口供作準,一方命人進山嶺搜山尋人,一方命人比照著刺客寒磣人的面貌畫像,暗地潛回上京,去相府周遭暗訪。這一遭果有所獲,日日挑擔子在相府後門賣水果的漢子之人出當中一人曾與相府裡的管傢俬會,因為外貌很特色,決計不會錯。
得了這條藤,便有了搜查的藉口,順著摸下去,一不小心的就把幾封要命的信函搜了出來,得了何忠良勾結他國使節,意欲謀逆的天大把柄。信物信函皆在,任何忠良有一張變黑為白的嘴,也辨不出個所以然。太子上書奏表,曾權傾一時的人物次日便去了官府被投下獄,與蟲蟻黑鼠為鄰,卷宗上御筆親題了一個凌遲處死。
扳指頭算算,統共不過三日。
這除害的動作利落,人人都豎拇指,唯有那個削髮斷指陪在佛前的二公主冷笑一聲道出:“連自家妹妹都算計,當真是為人兄長的好榜樣!”
論起來,昭儀公主此番遭遇不測的確是託了自家兄長的兩分面子,太子本就是藉著昭儀回京的由頭,放出她回京後要幫自己對付朝廷害蟲的風聲,才誘得何忠良貿然出手,本想著那老狐狸必然等昭儀到了上京後才會暗地裡下毒謀害,卻不料算差了一招,引出了這場禍事——說是算計,雖不好聽,但實情如此。
太子聽後當即加派了自己身邊的親衛大力度的搜山,對此事卻不肯再置一詞,只是苦笑。
方子旭跟床結緣,從小到大沒少過在床上養傷的日子。
各處的傷口已經敷藥包紮,又接連灌著湯藥補了□□日氣血,一副白無常似得面孔勉勉強強的有了生氣。
方子旭瞧了繁複到透出一股子奢侈浪費來的帳頂,心下鬆了口氣,知道命撿回來了。撐身掀開簾子沒見著昭儀,心想怕是又惱了。但往日任憑再惱恨,她受傷昏迷轉醒之際,也總有她陪在身邊——雖然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她身上也有傷,體質屬寒又弱不禁風,想來還在床上養著吧。方子旭寬慰自己,但心底總有股莫名的不安。
門咯吱響了兩聲,方子旭瞧著推門而入捧著紗布藥瓶的小云,怔住了,想木頭一樣的定著不動。
小云上來幫她換藥,一邊拆紗布一邊低頭道:“是太子身邊的親衛把您和公主送回府的,緊趕慢趕,生生跑死了八匹……”
小云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可方子旭一個字沒聽不進去,只覺得她身上這件素衣刺目礙眼,能把心捅出碗大的豁口。
方子旭拽住小云的衣裙,顫著聲問:“她、她怎麼樣了?”
小云只低著頭不作答。
方子旭連問幾遍,一聲比一聲厲,但小云如故,腳下生根了一樣直挺挺的立著,但卻一直埋著頭。
方子旭一把推開小云,踉踉蹌蹌就往外跑,出來後愈加精心,府裡的僕役丫鬟望過去都著了一身縞素。
方子旭繃緊了心絃,跌撞著撲進了公主府裡昭儀的居室,腿腳嗑在凳子上,帶翻了人。地面冰冷的抵著背心,方子旭靜了靜,這才起身打量。卻只得了一間空落落沒住人的屋。
床榻上被褥齊整,那鴨子戲水的屏風還在遠處立著,連那梨木桌上也如舊的備著兩人份的茶點。
方子旭只覺得眼裡由枯澀到溼潤,落了兩行清淚,失卻了最珍重的,恨不得時刻放在心間捧在掌心的寶貝。
背後卻傳來了小云的一聲嘀咕:“公主,這回罰的可比打罵重多了,我瞧駙馬再不長記性也該記住這次的教訓了。”
方子旭聞聲像得了救命稻草一樣驟然回首。
燈火闌珊,燈火闌珊——倏忽的像是當初在御前見到三害之一的“三公主昭儀”一樣,只覺得呼吸都停了,而那人似笑非笑的喚了她一聲“子旭。”
只是這回,多添了一份實打實的情意。
昭儀勾著唇角徐徐上前道:“本宮的性子素來錙銖必較,子旭可怨本宮”前句剛說罷,後句又擺起臉色來:“若是怨了,便記著些,你方子旭會傷心難過,難道本宮就生了一副鐵石的心腸,對你當初的作為無動於衷?難道本宮的用情就不及你方都尉的深?”
方子旭卻徑直展臂擁了昭儀入懷,伏在她耳邊輕聲唸了一句:“小心眼。”
溫涵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的,含笑端了一壺酒放在桌面,小云拿了喜燭點好,便同溫涵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