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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時渾話……彆氣。”
昭儀沒什麼表情,也不看方子旭,自顧自的把溼透的鞋襪脫掉,赤著腳,腳趾瑩白。方子旭看了眼,心下快跳了一陣,忙偏開眼。可臉已經紅了。抓了抓頭髮,方子旭說“我去外邊看看。”
“沒見還下著雨嗎?”昭儀冷冷道。
“但,我
不想……”方子旭卻已經踏進了雨裡,後半截的話混在雨裡,模模糊糊的,讓人聽不真切。
方子旭帶著一壺水和兩個又小又澀的果子回來,渾身給雨澆了個透,也不知是不是給凍著了,臉色像紙一樣。
“先喝水。”方子旭笑笑,把水壺單手遞過去,然後兜著衣服把果子擦了幾遍說:“這果子酸的掉牙,你——”頭一抬,卻見昭儀冷笑,心底突乎的一跳。
昭儀揚手就把水壺砸在方子旭的額頭上,方子旭沒躲,水壺翻到地上,流出的卻不是清水,而是紅褐色的液體。昭儀冷笑著等方子旭開口,指節因用力發白。方子旭卻把頭一低,沒事人一樣的把果子塞到昭儀懷裡,靜了一靜才說:“我攀到樹上摘果子時候滑了一跤,被木刺傷了手,想是那時把水給汙了。我去重打一壺。”
昭儀被方子旭胡扯的謊話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面上又寒了幾分:“方子旭,你當你存的什麼心思本宮會不知道?”
方子旭這時才有了動靜,苦笑一聲:“知道了你還要糟蹋……我哪有那麼多的血放給你啊……”
昭儀聽了面色陡變,嘴裡連著說了幾聲好,氣急的揚手就要打醒這個糊塗人,卻不料被那個近年來一直沒拂曉過她意思的人一把制住。方子旭常年習武,手下的勁道本就大,這此又沒了分寸,栓的昭儀手腕當即就紅了大片。
“大膽!”昭儀沉下臉喝道,卻見了方子旭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神寂靜,沉默無聲。兩相對望了一刻,方子旭才開了口,聲音壓得很低,輕飄飄的:“趙霖軒,你當真是公主脾氣反覆無常,總愛板著臉兇人,氣急了還不理人,把別人的示好只當成是耳邊風。夫妻一體,這話是你親口說與我聽的,可你的心思卻從沒明白的說給我聽過……你不說,我又怕猜錯了,每次想著你氣的樣子,就患得患失。”
昭儀瞧了方子旭的口氣模樣,終於軟了脾氣,低聲說:“先鬆手,你弄疼我了。”
方子旭卻不聞不問,低頭騰了手,左手的傷口□□在昭儀眼前——掌心處給刀割開了兩道口子,皮肉翻卷,令人悚目,扎進昭儀心裡。方子旭咬住手腕脈搏,然後半強迫的抬腕,把血淋淋的口子送到昭儀唇邊。
昭儀心裡一驚,“方”字剛出口,便被送上了的手腕實打實的堵住了,嘴裡滿是鐵鏽血腥味。
“我知道,我的血管用。”方子旭笑了一笑,可蓋不住眼底的疲乏虛弱:“上次你餵我的藥,當真是好藥,藥效竟能留這麼久……正好用回到你身上,來克這毒。”
方子旭的話剛出口,昭儀的火氣噌噌往上躥,惱恨的用沒被方子旭鉗制的手腳招呼方子旭,方子旭不顧加身的拳腳只把手腕堵在昭儀唇上,灌她喝血。那藥力多日來被血稀釋太多,怕是隻有放乾淨這一身血量,才壓得住毒性。方子旭偏著頭,沒看昭儀。
“我啊,就只是個小都尉……可你是大齊的三公主,身份尊貴,那裡能屈尊埋在這荒山野地裡頭?……你是公主,也是我的妻,於公於私,我都要保你。”
“若我死了,你可改嫁……只是這一次,我方子旭只求你,彆氣我。”
幾滴淚落到昭儀的衣裙上,那人竟是哭了。
昭儀的心一點點涼了下來。
時節多雨,寒意滲進了洞內,方子旭身子一歪,無聲無息的倒了,只留了昭儀手腕上的一片青紫。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合巹酒
上京出了大變故,評書和邸報爭相傳著三害裡的奸相落馬的事,併為平日裡那個一直以‘資質平庸’著稱的太子殿下平反,極力歌頌太子的英明神武。那何忠良平日雖然扯著忠君愛國的旗子,但私下裡徇私舞弊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事沒少幹過,儘管做的隱蔽,但百姓眼神要比吏部官員毒的多,把那些事都收在心底,雖敢怒,卻不敢言。這番被太子整治,成了階下囚,眼瞅著就要被送上斷頭臺了,自是大快人心,低下的百姓都是一聲聲的道著英明,道著果斷。
三公主昭儀是與七月十三日在嘯風嶺受了伏,皇帝十五日方才派兵前去接援,緊跟在後的,則是太子自請查辦此事。皇帝應允。
隸屬大齊皇帝麾下的兵,像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