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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北寒,也不住露出淡淡微笑。他的徒兒終是像他期望一般活了下來,而她也終是達到了自己的心願。但看到北寒這般傷痕,也不免心疼。也罷,這便是這個孩子的命數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望支援。
☆、再見前夕
“主子,人選好了。”雨恭敬的跪在地上,朝著一個坐在一張白虎皮上的女子道。
女子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眼神清冷,臉上不見有任何神色,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讓人臣服的皇威,依稀可見,正是當年的顧無言,不過那讓上天都嫉妒的容顏越發清冷了。不過也許是終於聽到了一個比較好的好訊息,顧無言緩緩道“好,不錯。等會兒下去領賞吧。”又頓了頓道“這人可是你那徒兒?”
“謝主子。確實是屬下不才的徒兒。”想到自己的徒兒,雨也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是從心底散發出的驕傲。
顧無言聽罷,勾唇一笑“你那徒兒有點能耐。帶過來給孤瞧瞧。”雖然看似笑著的,可眼底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冷。
“這…”雨有些為難不過立馬解釋道“主子現在怕是不行,因為徒兒剛剛才被屬下送到這兒來,渾身是傷還未甦醒。”
“怎麼?孤要的人這麼無用?”顧無言語氣有些不悅“賜你徒兒一盆鹽水,若不能醒就扔去喂狼吧。”
雨一聽,急忙道“主子贖罪,屬下這就去。”心裡有多大的心疼,可雨必須去做。他的徒兒是受了多少的折磨才來到這兒,他至少不能讓他的徒兒去死。雨朝顧無言行了個大禮便恭敬的出了大門。他知道主子討厭等待。
顧無言冷冷的看著雨離開。沒錯,她就是想看看雨那個徒兒到底有多大能耐。她需要一個強大的僕人,然後對她也死心塌地的僕人。
手裡端著一個裝著鹽水的木盆,雨就這樣直挺挺的走進了北寒的房裡,他看了看還躺在床上昏迷的北寒,蓋著厚厚的棉被,她那眉頭也是緊鎖著,該是做了什麼惡夢?
雨示意旁邊的侍女接過木盆,他坐在床邊,他戴著父親一般和藹的目光看著北寒,卻怎麼也掩飾不了那淡淡的憂傷和心疼。輕輕掀開棉被,入眼的赫然是滿身纏著白布的北寒,上面有不少白布染了血,有的血已經幹了變了顏色,有的仍是鮮紅色。
一個女孩子怎麼折騰成這樣?雨心疼的撫摸上北寒額頭上的疤痕,又無可奈何的起了身。他向訓練有素的侍女揮了揮衣袖示意可以開始了。也許那鹽水傾倒只有一瞬之間,可雨還是不忍心的別過了頭。
侍女可沒什麼感情,抬手便是向北寒潑去。
“嘶——”一聲痛苦的呢喃發出。
從黑暗中猛地睜眼,北寒只感覺全身上下猶如在烈火中焚燒,火辣的灼燒之痛。如千萬只螞蟻在身上啃咬,痛苦的動了動身子,卻把一些傷口裂開了。平時再強的意志力卻忍不住捲縮了身子,但仍咬牙不肯發出一聲。
雨心疼的看著捲縮在床上的北寒,大冬天的卻冒出了冷汗。可他知道現在必須要讓北寒清醒。他小心靠近床,試著喊道“北寒…北寒…”
熟悉的聲音傳到北寒耳邊,北寒用力的眨了眨眼,終於看清了眼前的視野。她咬著唇,而不堪一擊的唇已滲出血,她用盡最大的力氣顫顫巍巍的撐起了身子,道“師…父…?”
“嗯,是為師。為師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可你也必須要起來。”雨頓了頓又道“主子要見你。”
聽到這句話,北寒的腦子強迫性的清醒了。她心裡是笑的,可她的身體卻不允許她現在作出笑的動作。她用手努力把雙腳抬出床沿“走…走吧。”
一旁的侍女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彎下腰為北寒穿上了長靴。可這個動作無疑是又撕裂了北寒腿上的傷口,可北寒還是咬牙站起了身子。
雨看著這樣的北寒,想出手相扶,卻又卻又縮回了手。他知道現在他對北寒的任何幫助都等於把北寒進一步推向死亡的深淵。
“師父…能否先讓我簡單的梳洗一下?我不想再次見到主子我還這麼狼狽。”北寒扶著床欄說道。腳心站在地上像是踩著刀片似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在牽扯著傷口。可儘管這樣,她仍想留一個好的映象給主子。
雨一聽,愣了愣,又無奈的招了招手,示意侍女為北寒洗漱。
侍女領命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盆溫水回來。侍女擰乾了洗臉的帕子,而北寒就那麼站著任由侍女在她臉上擦著。不似鹽水那般的疼,有點溫暖。洗完臉,簡單的用一根藍色的髮帶束起了那一頭青絲。這簡單的裝扮卻也讓北寒精神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