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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貴。”秦淮躬身一拜,不再回答。
極貴?皇帝思索著。唔——不正是楚麼?楚姓乃是天下極貴。不過在東,也沒有什麼人在……馬……
驅馳者,當為馬。
馬者,為臣也。
皇帝凝神,百思不得其解。
“微臣告退。”秦淮達到了目的,也暫時延緩了皇帝的衰老,就該抽身而退了。
“嗯。”皇帝走神了,無意識應答。
等秦淮退出去,皇帝這才問一直待在殿內的成總管:“潯兒在哪?”
“回陛下,殿下和太子、魏王、秦武侯爺以及莫太傅去了京兆尹府。”
皇帝皺眉,又問:“蔡文衡?興師動眾的,又是要作什麼把戲?”
成恩斟酌用詞一番,回道,“蔡禰的三公子把秦武侯爺給綁到牢獄裡了。聽說還……羞辱了長公主殿下。”
“嗯?”皇帝眉頭皺得更厲害,厲聲責問,“蔡禰真的作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蠢事?!豈有此理!混賬!讓曲宣來見朕!還有,傳旨秦武侯,命他把蔡禰拿下,朕要親自過問!”
說完話,有些喘息。
再說楚照,登堂審官,端得是神氣十足。
二話不說先祭出伏龍劍,再一一列舉蔡禰和三公子的罪狀,並且還讓人質控二人,把兩人的罪行統統數落了一邊,也不治罪,命人脫去蔡禰的官服,摘掉烏紗帽,把三公子打了三十軍法,這才歇息。
楚照端坐正堂,拿起驚堂木,重重落在案上,高聲冷喝:“蔡禰父子既然認罪,孤將二人移交衛尉府處置,爾等願意否?”
雖然不知道楚照為什麼肯放他一馬,但進了衛尉府總比被殺好,蔡禰哪有不服氣的,忙拉著重傷的三公子連連磕頭謝恩。
又莫名其妙瞪了白晚一眼,才宣佈退堂。
下了堂,楚照鬆了口氣。
蔡禰的認罪於她來說,大為有些為難。畢竟楚照不想樹立太過政敵,她要對付的,只是曲宣而已。
現在她放過蔡禰,這只是以退為進而已。皇帝必定會知道她和楚潯被抓到大牢裡,這事事關國體和皇家尊嚴,她判得太輕,皇帝反而對這個結果不滿。屆時只要她讓某些人上摺子說蔡禰的不是,非得要殺他,皇帝一怒之下,不得不處罰蔡禰,那曲宣更是會受到牽連。
衛源勢力再大,也已經逐漸被清洗,現在能做的,就是自保。蔡禰倒了,連累到他就不好了,畢竟楚照要的只是掃清障礙和獲得助力罷了,樹敵太多,難說不會出現意外。
“……倒是判得輕了。”魏王撫須思忖,“難道是為了怕得罪衛源那奴才麼子錦?”
楚照搖頭,遣退了左右,坐到楚潯身邊道:“孤豈是怕那家奴!孤是不想讓懷槿難做罷了。”
“這也是個藉口。”楚潯對上她的眼,輕聲說。
白晚不悅道:“可這也太輕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校尉。”楚照警告的眼神,讓白晚很是忌憚。
“且讓他,多多快活幾日。”楚照平和了臉色,微笑。
楚潯沒有說話。
她怔怔地盯著楚照。
她發現自己對這樣殺伐果斷又能屈能伸的楚照,有些危險的激賞。這倒不算什麼壞事,只不過少了一點對楚照的防備。
聰明人,一般都懂得什麼是能做與不能做。
特別是楚照。
楚照回頭恰好望進楚潯深邃的眼眸,一下子被吸引,不可自拔地摔進去,掙扎不出來。
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掙扎。
她樂意溺死在這片沉寂、茫然的大海中。
眼波流轉,欲說還休的沉默。
白晚奇怪地看著楚照,她總覺得,這位前甘陵國的世子爺,現在的秦武侯爺對她有很深的敵意,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難道她得罪過他?
應該沒有罷?她心中暗想,要說得罪,她得罪的也是他死去的妹妹楚熙,不過楚照不是和楚熙不對路麼?
百思不得其解。
魏王自然注意到這點,不過他更注意的是楚潯的反應。
居然是熟視無睹和放縱。
這懷槿侄女,按理應該早就訓斥子錦,或者離楚照遠遠的,斷不會像變了個人似的,這樣容許楚照的放肆和濫用權力。
難道子錦所做的,是懷槿授意的麼?魏王捻鬚想道,要真是這樣,看來從龍之功楚燕是佔定了。
楚燕走了許久,也不知前方戰事如何,如果萬一兩方糾纏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