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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傲天手上看著沒使力,周子揚卻覺得臉上像被甩了耳刮子一樣火辣辣得疼,有些出神地回味著他嘴裡那句聽著讓人很是舒坦的話,不覺有些飄飄然,雖然他對李傲天一直不服氣,可這種不服氣說穿了還是源於不如人,統共見面兩回,每次自己都灰頭土臉,儘管嘴上沒說,心裡卻實實在在服了輸,卻沒想到對方竟給了他一句這樣的評價,他本就是個直腸子,旁人敬他一尺,他自會敬人一丈,李傲天雖然跌了他的臉面,卻並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再加上這般厲害的身手,他心中頓時好感倍增。
李傲天也不管他直著眼睛在想什麼,抬手接過隨從遞上來的卷軸,這回是真正輕輕在他腦門上敲了兩下,“說你不識貨可一點兒沒冤枉你,為了一幅贗品跟人爭執不休,我從我爹那搜出來的,給你了。”說罷,將卷軸往他手裡一扔,拍拍手轉身朝外走去。
周子揚展開手裡的畫軸,正是那幅他找了好些日子的《空山踏月圖》,看畫軸,顯然不是他白日裡跟陳以成爭搶的那一幅,想起李傲天當時就說他不識貨,分明是在提醒他,他卻當成了風涼話,心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看著那人的背影,不假思索地道:“李傲天,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李傲天聞聲頓住腳,回頭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周子揚拍拍屁股站起來,上前兩步,“今日之事,是我多有得罪,你便當我放了個屁,莫往心裡去,我承你的情,卻也不想佔你便宜,明日便會把銀子奉上。”
李傲天掃了眼一片狼藉的大堂,點點頭:“我砸了嚴哥的店,就拿這畫抵了,小公爺將銀子給了嚴哥便是。”
孫嚴雖然不懂字畫卻也想得到那東西定然價值不菲,連連搖頭道:“不過是些桌椅,當不了多少銀子。”
周子揚衝他擺擺手,自來熟地搭上了李傲天的肩膀,“莫在這裡矯情了,我的那一份也會賠給你,若是有多的,下回多備些好酒,招待我們哥倆便是了!”
李傲天瞥了眼肩上的那隻爪子,微微笑道:“小公爺,三碗酒就想收買我?”
周子揚不由一愣,“那要怎樣?”
孫嚴一副瞭然的神情:“起碼得三壇!”
李傲天朗聲笑道:“還是嚴哥知道我!”
周子揚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半晌鬱悶地道:“孫嚴,感情你們倆早勾搭上了?說什麼好兄弟,竟然也不知會我!”
“我也想啊,可是一提到李三公子,小公爺就是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叫我怎麼說?”孫嚴故作無辜地道。
周子揚剛待反駁,只聽邊上人陰惻惻地道:“周子揚,我哪裡得罪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商家兒
“公子,他又來了······”一個模樣乖巧的小侍對著櫃檯裡專心看賬本的年輕哥兒低聲道。
沈玉抬頭看了眼角落裡一身戎裝,身形高大,形貌俊朗的男人,復又面無表情地低下了頭繼續做手裡的事情。
經過李傲天的一番提點,許硯騏也上了心,幾番打聽,最中意的莫過於櫃檯後面神情淡漠一絲不苟的沈家當家人。
沈家是京中的小戶,家裡的生意說起來也不算大,在京城中的貴人眼裡,只屬末流,沈家家主沈青山是個貪歡好色的主兒,主夫早逝,只留下沈玉一個哥兒,他十歲掌家,如今已有八年,八年中緊緊把著家中掌事之權,逼得父親沈青山無法續絃,更是將他的一眾侍夫製得服服帖帖,在許硯騏考慮過的人選中,該是最有手段的一個。
許硯騏雖是相爺家的公子,平日裡卻潔身自好,除了弟弟從未與其他哥兒有過深交,雖對這玉哥兒有意,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知他常在這家酒樓打點生意,便也只能每日午時繞了遠路來吃一頓飯,其他的就不知該做些什麼了,如今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愣是一句話也沒能與人家說上,心裡懊惱得緊,卻奈何半點法子也沒有。
照例一碗飯兩盤小菜,如今他來,小二連問都不用問,打個招呼就知道上什麼,許硯騏心中發苦,瞥了眼目光一直黏在賬目上的沈玉,只是寥寥動了幾筷子,便放了碗,小二伶俐地湊上前來,“爺,可是飯菜不合口味?”
許硯騏微微一愣,忙道:“不是,很好,只是今日沒有胃口,勞駕小二哥了。”
小二面上露出一個討喜的笑容,低聲道:“我家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因為家裡的事,對這世間男子冷了心,爺若是當真有意,須耐心些才好······”
許硯騏面上詫異了一瞬,很是感激地道:“多謝小二哥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