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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這會兒一見面就跟那個怎麼看怎麼噁心的陳以成合著夥羞辱他,氣得他一拳就朝那張俊臉揮了過去。
李傲天輕飄飄地就抓住了那隻看起來嚇人實則軟綿綿沒有力道的拳頭,微微笑道:“這種東西,看得懂那是千金不換,看不懂就一文不值,你既不識貨就別讓寶物蒙塵,既然有人識貨,不妨就成人之美。”
周子揚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那個似乎毫不費力就把自己製得死死的人,面上青白一片,李傲天說完看似隨意地鬆開了手,周子揚這才感覺到手上劇痛傳來,拳頭彷彿被人捏碎了一般,握拳的手半晌方能鬆開。
陳以成見狀,朝李傲天欠了欠身,便帶著隨從揚長而去。
周子揚咬牙切齒地瞪著面前比他高了大半頭的少年:“李傲天,明晚我在天香樓擺酒,你可敢來!”
李傲天點頭笑道:“小公爺一片盛情,我卻之不恭。”
周子揚冷哼一聲,推開圍在店門口的人,然後怒氣衝衝地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日晚,天香樓燈火通明,正欲開門迎客,周小公爺甩給店中幫工的孫嚴一疊銀票,氣沖沖地道:“今晚天香樓爺包了,要宴請貴客,其他人就不要接待了。”
孫嚴微微一愣見這位常客這副模樣,心知不是好事,招呼了人便上樓去與爹爹商量,梳妝鏡前一身鴇公打扮的哥兒聽罷他所言,頓時愁眉苦臉起來,指著面前的兒子道:“你這個臭小子,你招來的都是些甚麼人?瞧那架勢,今晚我這天香樓又得遭殃,你就是不為爹爹想,也得為這樓裡的哥兒想想,就是不賺錢,整日裡這般受驚嚇也不是個事兒啊!”
孫嚴面上也有些怏怏,“爹爹,小公爺為人大方,哪回不是照價賠了?”
孫氏一聽,氣惱地道:“照價賠了是不假,可是修鋪子我要關門哪,這一關門,少掙多少銀子?他能連這個也賠了嗎!”
“爹爹,小公爺雖魯莽了些,但是心地磊落,為人仗義,平日也幫了我們不少,爹爹就莫計較這麼些了。”孫嚴勸解道。
孫氏氣急地冷哼一聲,背過身去,“我眼不見為淨還不成嗎,我不管了,你招待去吧,我這大半輩子的生意遲早要被你小子折騰垮!”
孫嚴無法,只得自己招呼哥兒伺候去了。
夜色正濃,這花街上歌舞笙簫熱鬧不已,倒是平日裡生意不錯的天香樓裡一片詭異的寂靜,周子揚大刀闊斧地坐在大堂中央,一幫隨時準備動手的鐵哥們兒也一言不發地坐在周圍的圓桌上。
李傲天一進門便看到如此“嚴肅”的場面,忍不住笑道:“喲,感情周小公爺給我擺了鴻門宴,我李傲天真是好大的面子!”他說著,對著侍立門前的孫嚴點點頭,那日祈山寺回來之後他一諾千金,第二日便去天香樓送上了莊梅贖身的銀子,拜會了孫嚴,兩人都是豪爽大度不拘小節之輩,一來二去倒有種相逢恨晚之感。
“隻身赴宴,你倒是有膽!”周子揚出聲讚道。
李傲天大咧咧往他對面一坐,看著空蕩蕩的桌面,“膽自然是不缺,只是不知小公爺拿什麼來招待我?”
周子揚從桌下提起一罈酒,放在桌上,邊上的人忙在兩人中間一字排開三個大碗,周子揚將酒碗斟得滿滿當當,“是爺們兒當然用酒,只是不知道李三公子有沒有本事喝。”
他說罷,周圍的人便一擁而上,李傲天瞧見這種群毆的場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想起他曾經也是其中一員,心裡別提是何滋味了,當即便起了興致陪他們玩玩。
堂中頓時打鬥聲一片,李傲天也不起身,只是一味躲避,對方撲打到面前時,才會懶懶散散地出手將人撩開。
早知李傲天身手不凡的孫嚴,只是同情地看了眼火冒三丈的周小公爺,然後老老實實躲在一邊看戲。
周子揚看著自己手下的“悍將”被人像抓小雞一樣抓在手裡,又像丟沙包一樣狠狠丟出去,再接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半天爬不起來,頓感顏面無存,仗著自己有些武藝,明知打不過,卻還是拼了上去,李傲天見他手上花裡胡哨的招式,嘴角抽了抽,一拳揍在他那張不怎麼帥但挺順眼的臉上。
周子揚哀嚎一聲,摔在地上,捂著被打青的左眼,仍舊一臉不服氣地瞪著他。
李傲天干淨利落地端起桌上的三碗酒,灌了個乾乾淨淨,點頭讚道:“五十年的男兒紅,果然好酒。”
周子揚咬牙切齒地道:“你就不怕酒裡有毒嗎?”
李傲天上前“愛憐”地拍拍他的臉,“若是連周子揚都如此卑鄙,那這京中還有坦蕩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