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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兒,你還有家人嗎?”
耳邊傳來的低沉的嗓音,叫他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回殿下,奴是孤兒,沒有家人。”
他話音未落,側頸便被人輕咬了一口,“那我呢?你把我當什麼了?”
“主子。”他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身後的人只是低低一笑,月奴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心中越發忐忑。
“小奴兒,你知不知道,這場戰爭也許會毀了我的一切。”
月奴心頭一震,儘管無數次歡愛,這個男人卻很少跟他說話,如今開口便是這個,莫不是他知道了……
他沒答話,身後的人似乎也打算叫他答話,只是自顧自地道,“我五歲離開父後,跟兄弟們一起讀書習字,好多天才能見他一面,興許是那時父後年紀還小,一門心思撲在父皇身上,很少有精力管我,外祖對我很嚴厲,從小就教導我為君之道,我覺得他是這世界上唯一重視我的人,所以我不願叫他失望,從沒片刻懈怠。我是個不孝順的兒子,父後只有我一個,我想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多疼我一點,可又不知該怎麼做才好,只能處處跟二哥作對,從他這裡找藉口,責怪父後不能給我足夠的榮耀,可是這法子太蠢了,叫他更傷心不說,似乎也更不願意親近我這個兒子,而父皇對每個兒子都很好,但是在他眼裡,君臣卻還是大過父子,小奴兒,你看,我擁有一切,可是哪天一旦我不再是太子,所有的一切都會眨眼消失,對二哥我已經做了很多不仁不義的事情,對父後我又半點孝順也談不上,若是再違逆父皇,那麼還要背上一個不忠的罪名……”
周家哥兒與秦二公子的婚事從納彩到迎親前後不到一月,周子揚不情不願地把弟弟背上花轎,臨了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新郎官一眼,一把將人拉到近前,惡狠狠地道,“姓秦的,老子告訴你,你敢碰我弟弟一下,老子將你碎屍萬段!”
秦煜一臉嫌棄地將人推開,正正身上的喜服,“周子揚,求人辦事也要有個求人的樣子。”
周子揚面上猙獰了一瞬,“秦煜,子恆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拿他一輩子的幸福開玩笑。”
秦煜微微勾了勾嘴角,沒有答話,翻身上馬,大搖大擺走在了迎親的隊伍前面。
花轎裡的人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自從知道太子要拉攏哥哥,有意收他進府之後,全家上下便沒了一刻的安寧,爹爹日日垂淚,爺爺也整日裡唉聲嘆氣,最後也不知哥哥想了什麼法子,竟要他跟秦煜假成婚,秦煜身在兵部,職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卻因非常時期而受到太子器重,秦煜是太子的人,嫁給秦煜和進太子府本質上來說並沒區別,太子自然也不會出手去搶自己得力手下的心上人。
想起一身喜服騎馬走在轎子前面的人,周子恆的心莫名的有點亂了······
一拜天地,天地卻被眼前的蓋頭隔絕在外。
二拜高堂,秦大人秦夫人卻連著秦府的門都進不了。
夫夫對拜,可惜只是一場做給旁人看的假象。
被喜郎引進新房,安靜坐在喜床上的人,摸著床上的一堆雜果,臉上有些熱,下意識地想起身走走,身心疲倦卻又興趣索然,糾結一番最終還是安安分分呆坐在床邊,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時竟出了神。
作者有話要說:
☆、假戲真做
夜色漸深,終於從酒宴上解脫下來的新郎,推門進房,看著床邊安靜得過了頭的人,低聲笑道:“難為你坐得住。”說著上前揭開他頭上的喜帕。
眼前忽得敞亮開來,本就有些緊張的新夫郎看著身前燭火下更顯得俊秀非常的人,頓時更加六神無主。
周子恆容貌本就不差,新婚之夜,盛裝打扮一番,更添了幾分雍容嫵媚,秦煜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面上卻無半點異色地給人除去沉重的金冠,將人拉到桌前坐下,“吃點東西吧,也餓了一天了。”
周子恆見他神色坦然,也想起自己這樁不過是做戲的婚事,今天也的確被折騰壞了,肚子早就餓了,強打住腦中那些紛亂的思緒,任命地端起碗開始慰勞自己,不經意間抬眼,卻見對方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他不由得尷尬了一瞬,默默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吃相,再看時,身邊的人已經自顧自地端起了其中一杯合巹酒,似有意似無意地緩緩飲下,周子恆忙低頭又吃了兩口,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不多時,對方已經將另外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漫不經心道:“喝點,別噎著了。”
他心中彆扭,可對方已經喝了,若是現在挑明,反倒顯得自己矯情,於是也懶得再想那許多,他端起精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