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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倪家兩個兄弟也鬆開力道,放他起來,莊遼紮好架子就朝倪二撲了過去,兩人身高體格相仿,莊遼武藝不錯,又上過戰場,就是腦子憨了點,李傲天審視一番,不得不說是塊兒好料子,不過比起久經戰陣的倪氏兄弟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截子,果然兩人較量一陣,過了百十招,莊遼便被倪二掀翻在地,倪二拍拍手上的塵土,回到李傲天身邊,地上的魁梧漢子很是不甘心地爬起來,“少爺,是不是俺只要打贏他就讓俺進白虎軍?”
李傲天瞥眼身邊兩個惦記著他家小哥兒的糙漢,挑眉一笑,“沒錯,打贏他們兄弟哪一個,爺就準你進白虎軍。”
倪大倪二性子憨實,聞言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沒多久就因為日日被人排著隊前來挑釁鬧得叫苦不迭。
莊遼的身手在定州軍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如今見他落敗,一干人等也只好暫時收了此心,默默回去苦練。
路上的小插曲李傲天雖然沒怎麼放在心上,卻仍是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上輩子興兵而起還差點一刀把他砍死的一代梟雄,如今牟足了勁想來他手下當兵,即便有了先知先覺的優勢,他還是不由得在心中大嘆一聲,世事難料。
殿上的君王看著今早剛剛傳來的捷報,多日愁眉終於舒展開來,自白虎軍入定州首挫敵軍以來,西羌國幾番大舉增兵皆無功而返,如今已見緩兵後撤的跡象,連帶著西北數州均士氣大振,玉照乾欣慰笑道,“好,好,好!”說罷,不由望向殿中亦是翹首相望的中書令,“李卿,你家的小子果然是好樣的!”
李謙一聽,便知是好訊息,心頭一鬆,面上也跟著平和了兩分。
有了捷報來堵一眾大臣的嘴,慣於爭吵不斷的朝會主戰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朝畢,玉定辰剛欲離宮,便聽得內宮傳召,他忙即正正衣冠,跟隨宮侍朝御書房行去。
“父皇。”
恭恭敬敬行過大禮,玉照乾將人叫到身邊,“辰兒,你可知父皇叫你來所為何事。”
玉定辰沉吟一瞬,“可是關於白虎軍擴編一事?”
玉照乾點點頭,“是,也不全是。”他說罷,望向面前幾年來越發老成持重的二兒子,“辰兒,父皇問你,若是太子登基,你待如何。”
玉定辰沒有立刻答話,自從他下定決心走到人前開始,便沒對父皇遮掩過自己的心思,如今忽聽對方發問,心中也不禁有些沉重,“父皇,我想不是我待如何,而是三弟欲我如何。”
玉照乾低嘆一聲,“那麼若是你登基為帝,將待太子如何?”
玉定辰看著父親眼中一閃而逝的沉痛之色,心中亦有些酸楚,“父皇,兒不能左右,兄弟相殘非兒所願,全賴三弟意欲何為。”
玉照乾苦笑道:“這話的確不該問你,辰兒,若是邊境安定,你怕是不會有勝算的。”
“兒明白。”玉定辰有些汗顏道,他這些年的確借戰事培養了不少心腹,只要這場戰爭打下去,皇位必是他囊中之物。
“天兒是朕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心眼直,與你又親近,有他助你,朕放心。”
聞言,玉定辰心頭巨震,膝蓋一彎,便跪在了地上,“父皇!”
玉照乾將兒子扶起來,“在這個位子上,亦有太多身不由己,往後你便明白了······”
看著從太子書房匆匆離去的宮侍,月奴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案,走進房中,他不清楚那個宮侍都說了什麼,只是瞥眼那人緊緊握著書卷不停發顫的手,又忙斂下眸中的情緒,恭恭敬敬地將茶盞輕輕放在那人手邊。先前御國一潰千里,如今隱隱已有反擊之力,導致王上對主人也重視了幾分,主人很精明,他牽制住了府中所有的人的目光,使得沒有人再去注意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侍,似乎一切都很順利,卻唯獨……
見那人神色不愉,他剛欲退下,卻聽那人低聲道,“小奴兒,過來。”
他微微一愣,不敢遲疑,忙如同往日一般熱情地貼了上去,手上還未來得及動作,便被人一把按住,抬眼正瞧見男人一臉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小奴兒,莫不是在你眼裡,孤只會做這種事情嗎?”
聞言,他亦不敢再動,默默低下頭來,“殿下,奴不敢……”他沒動,牢牢將他困在懷裡的男人也沒有動,背後是這個男人胸口灼熱的溫度,鼻尖是他身上慣有的淡雅薰香,腰上是對方那雙從來都很溫柔的手,月奴雙目無神地看著書房裡熟悉的陳設,只覺得屋子裡靜得可怕,可怕到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倉皇而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