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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人。
他有些猶豫地走上前去,“怎麼了?”
李傲天看著來人,詫異道:“你不睡覺怎麼到這來了?”
秦煜盯著他,“這話該我問你才是。”
李傲天不禁怔忪,自從兩日前得到京中的訊息開始,他的心裡就有些不平靜,雖然知道秦煜他爹不是個好的,卻沒想到能混蛋至此,兒子的屍體沒找到,秦家就辦了喪禮,喪禮一過,秦煜的姨爹就被抬成了正室,這還不止,如今竟又有了身孕······
他躊躇半晌,終是摸出了懷裡的信件遞給他。
面前的人一臉平靜地看完,又面露諷刺地盯著他,“你就是為了這個睡不著?”
李傲天沒答他,秦煜低聲笑起來,“他們一早就巴不得我死呢,你說他是有多開心,竟能讓那老蚌懷珠?原來我姓秦的如今已是入土的人了!”
李傲天看著他猙獰的神色,聽著他由低笑到放聲大笑,眼見他臉上的冷酷笑容到最後的淚流滿面,有些無措地上前擁住他,低聲道:“秦煜,算了······”
“我不算了還能怎樣?那個家裡我從頭到尾都是多餘的,早就該死了。”
聽著壓抑至極的嗚咽啜泣聲,李傲天緊了緊這樣一個類似安慰的擁抱。
半晌,懷裡瘦弱的少年終是收住眼淚,使勁推開了他,惡狠狠地道:“該死的,我狼狽的時候都被你撞見了,你信不信我為了面子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李傲天不禁苦笑道:“那我不是太無辜了?”
秦煜冷哼一聲,抹抹臉,眼中換作一片堅毅決然,“就算不是秦家人,我也不會比任何人差。”
李傲天點點頭,“少了一個混賬爹,還有我給你做靠山嘛!”
秦煜飛了個白眼過去,一臉不屑地道:“就憑你?一個小伍長?”
李傲天鬱悶地道:“伍長怎麼了?伍長也一樣是你上司!”
夜涼如水,絲絲縷縷的風挑起窗前輕薄的紗簾,王氏有些為難地看著如同往日一般拉著他往床邊走的丈夫,許進榮已經在他房中宿了一月有餘,百般寵愛讓他至今都覺得如墜夢中,丈夫的溫柔體貼給了他即使在新婚時期都未曾感受過的幸福甜蜜,他雖然高興,可自己畢竟是家中主夫,平日他不受寵時幾個側夫就對他一肚子怨言,如今他霸著家主,本就不平靜的後院更是日日讓人不得安寧。
許進榮將夫郎鬢間落下來的一縷髮絲別到他耳後,親暱的動作讓面前人不自覺地便紅了臉,這些日子兩人的感情與日俱增,他心裡也是高興不已,因為這個夫郎是當年父親定下的,他一直頗有怨言,所以對他總是不喜,如今知曉箇中滋味,竟也有些情不自禁。
“老爺許久沒有去其他院子了······”猶豫半晌,王氏終是低低地說出了這句連他自己都覺得彆扭難堪的話。
許進榮微微一愣,面上頓時有些古怪:“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側夫那?”
“我······老爺身為一家之主,當顧著家宅安寧。”
“胡言亂語!我在主夫這裡過夜,家宅就不寧了嗎!還是說伺候我委屈了夫人!”他不禁惱火地道。
王氏低著頭一言不發,許進榮見他這樣更是怒不可遏,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外間嚇壞了的侍人忙進來奉上湯水,“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呢······”
許進榮走出惠清苑,便徑直朝後面幾個側夫的院子走去,沒走幾步,心裡又有些氣悶,這些日子習慣了王氏的溫柔自然,想起幾個側室的刻意討好,他反倒覺得彆扭,半晌忍不住長嘆一聲,還是轉身往書房去了。
將丈夫往別人那裡推,任誰都不會好受,王氏坐在床邊,心中酸楚,片刻,守夜的小侍卻匆匆忙忙走了進來。
王氏不著痕跡地抹掉臉上的淚痕,“老爺去了哪個院子?”
小侍連連搖頭道:“夫人,老爺哪兒也沒去,到書房睡去了。”
王氏不由愣住,一時也不知心中是喜是愁,機靈的小侍見狀忙道:“夫人,老爺很少睡書房,房裡沒有準備薰香,蚊子多老爺定是睡不安穩的。”
王氏猶豫片刻,擺擺手,“你下去吧。”
見著夫人遲疑半晌終是披衣走了出去,下人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老爺寵愛夫人,連帶著他們這些下人出門臉上也有光,可不能再讓夫人把老爺推出去了。
許進榮面朝裡側躺在書房的木榻上,心頭煩躁自是難以入眠,不多時就聽見輕微的腳步聲,知曉是誰,卻也並不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