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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蔭下襬棋的老者,聽著小輩們的抱怨,皺了皺眉頭後,卻不怒反笑,都說爺爺疼孫子,如今李老爺子對那個囂張跋扈的臭小子也是越看越喜歡。
李希烈見爺爺半晌不說話,心中更加鬱悶,看眼自從回了京城便心事重重的父親,對方不說話,他也只能知趣地帶著兄弟們退出了園子。
李亦廉走到父親跟前,神色肅然道:“父親覺得呢?”
李韜搖搖頭:“那小子雖態度不好,可是從幾場戰事來看,並未過分苛待李家軍,李家軍常年駐守此地,熟悉地形環境,多出些力本屬應當,這暴脾氣的臭小子,跟我年輕時倒是一模一樣,去把人叫回來吃頓飯,一家人總該見見。”
李亦廉面上有一瞬間的為難,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京中離西北畢竟千里之遙,那日一場比試,雖說他敗了,可是李傲天也並沒以此作為談資到處宣揚,父命難違,可是父親對李傲天不死心,卻又將他的兒子置於何地。
接到請帖時,李傲天著實有些意外,他興致盎然地摟住林昭的脖子,“你說,老頭子他是忍不住了還是怎麼滴?這是什麼意思?”
林昭也有些不解地抓抓頭髮,“這個······是挺奇怪的,我也想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李傲天白他一眼,鬱悶地將人推開,攥著手中的請帖悵然道:“要是秦煜在就好了,他肯定主意多。”
張文昀給他遞上一杯水,“三哥,別做夢了,人家現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還會到這來受這份兒罪?別說,這姓秦的還真有本事,誰當皇帝都離不了他,真是奇了怪了!”
李傲天笑道:“阿昀,你要能想明白,我也奇了怪了。”
“嘿,三哥,你也瞧不起我!”張文昀不甘心地道。
李傲天搖搖頭,“各人有各人路,別羨慕別人了,你帶兵打仗不一樣威風八面,難道不比他在朝中跟人勾心鬥角,如履薄冰強?”
“說的也是!”
看見張文昀又變得開朗的神情,李傲天覺得自己心中也鬆快不少,方才那句話與其說是在寬慰別人,不如說是在警醒他自己,玉定輝做了那麼多年太子,手下有多少勢力難以想象,他原以為若是兩者相爭,沒有十年難分勝負,加之西羌從中插足,這中原亂局還不知會如何收場,而如今皇上卻能以雷霆之勢平定江南,手段也讓人不得不畏懼,不知不覺中,那人似乎早就不是他印象中溫柔大方可以口沒遮攔一起打打鬧鬧的表哥了,所以他從心裡說不願意呆在京城,也不願意在朝為官,誰知道自己隨意慣了,哪一天就會說錯話做錯事,而帝王的寬容是恩賜,卻經不起半點透支,他知道玉定辰一定會重用他大哥,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那麼瞭解,大哥的手段和才華他不會浪費,可是瞭解也能產生忌憚,所以秦煜的時機把握得相當好,在這種時候能夠毫無阻礙地走入權利的核心,這樣的人,他欣賞,卻也畏懼,他不知道表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撒下的這張大網,也不知道秦煜從什麼時候就已經在未雨綢繆,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自己重活一世,累得半死也只是保住了家人,如果是大哥或者表哥能夠未卜先知,以他們的聰明才智,恐怕這一切都不會有機會發生。
鬱悶歸鬱悶,李傲天也不是自尋煩惱的人,他早就學乖了,御國的軌跡早已大變,他能用的那點優勢也早就用光了,以後好好聽父親和大哥的話,總是沒錯的。至於眼前,還是想想如何應付李家人才好,畢竟氣也出過了,他可是絕對不願意讓這些人再跑去給爹添堵。
靖邊王府相邀,李傲天縱是心煩卻也不懼,擺足了官架子前去赴宴,誰料下人卻徑直將他引進了李家祠堂,李傲天看著祠堂中供奉的那杆跟自己所用一模一樣的槍,轉而看向身旁的老者,“老王爺這是何意?”
“這杆蟠龍湛金槍乃是我李家先祖所有,可惜後輩不中用,已無人能用得了。”李韜盯著身旁年少俊美的孫子,若有所思道。
李傲天飛了個白眼過去,“那又如何?”
“可是你能使得。”
聽著老頭子不著邊際的話,李傲天有些煩躁地道,“我能使得那又怎樣?莫不是老王爺還準備送給我?可惜,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兵器,不比您家的差,恐怕要辜負老王爺的一番好意了。”
李韜見這小子自顧自說了一堆,也被對方噎了一下,好笑道:“你小子還真是······”
李傲天沒好氣地道,“還真是什麼?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你不說我怎知道?”
“你既都知道了,還用我說什麼?”老爺撫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