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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足為懼。”
雖聽丈夫說得誇張,玉照熙也不由得展顏一笑,“哪有你這般誇自己兒子的······說得就跟天神下凡一樣。”
李謙見他終露笑顏,心情也跟著舒展開來,“你生的兒子,有沒有本事,你這個做爹爹的會不知道?”
床上的人噎了一瞬,李謙輕撫著夫郎憔悴的臉,“趕緊把身子養好是大事。”
城外的猛烈進攻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帶著腥腐之氣的冷風狂肆地撲打在臉上,玉定辰看著城頭殘破的戰旗和滿身血汙的兵將,終是壓下胸中翻湧的情緒,平靜地道:“靜華寺的確有問題,我的人守在附近,發現藏在寺中的西羌人將近百數,個個武功高強,全力圍攻之下,竟還有五人逃脫。”
站在他身後的人點點頭,“非常時期,敵軍兵臨城下,城中不能亂。”
玉定辰看著城下歇了攻勢的敵軍,腦中的弦反倒崩得更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下一次的猛攻很快就要來了。
“許卿,如果實在擋不住,就退守內城吧。”
許硯騏眉間一怔,一把推開正給他包紮傷口的醫官,上前道,“王爺,如今將士們全靠一股士氣在撐,這一退恐怕······”
玉定辰沒有說話,李霄雲凝眉道:“敵人連日強攻,城牆根基已損,即便不退,也撐不了多少時間了,抓緊加固內城,興許還能撐到援軍趕來。”
承平二十四年十二月初五,西羌七萬大軍經石崖谷一路殺滅沿途守軍,直抵京師,御國景帝操勞過度,憂思成疾,崩於鳳鸞宮,遺詔囑太子為帝,領文武百官遷都曄陵,以保社稷安萬民。
傅宇接到訊息的時候,只覺心頭一涼,背上不知何時已經沁出大片冷汗,猶記得李傲天臨走時交代的話,“傅宇,你給我聽好了,軍隊我只帶兩萬,白虎軍也留一半給你,定州你給我守好了,但敢有失,我饒不了你!”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入了這個祖宗的眼,莫名其妙從一個文官變成了軍師,可憐見的,天知道他有多少天沒睡好覺了,聽聞西羌人再度攻來,他只覺眼前一黑,任命地爬上城樓,繼續督戰。
一旁指揮戰陣的楊震看眼這名為軍師的弱氣書生原先也有些不解,幾場仗打下來,也不得不服了李傲天的識人之明,怪不得都說讀書人一肚子壞水兒,這傅軍師對付敵人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你說什麼!”王氏聽見下人來報,頓時白了臉色,沈玉忙伸手扶住他。
前去搜尋的家將低聲道:“夫人,林子找遍了,沒有找到然公子。”
沈玉看著身旁臉色灰白的爹爹,沉思片刻,對著身旁的管家吩咐道:“你和侍衛夫人公子們繼續向前走,我回城去稟報老爺,順便沿路找找然兒的下落。”
王氏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回去。”
“爹爹······”沈玉不放心地看著他。
王氏抹掉眼淚,搖頭道:“找不到然兒,我哪兒也不去。”
“爹爹先莫憂心,然兒聰明,會保護自己,即便當真落到羌人手裡,然兒的身份想必對他們也有用處,一時當無性命之憂。”沈玉寬慰道。
王氏絕望地閉了閉眼睛,“知兒莫若父,那傻孩子怎麼能容忍羌人用他來威脅天兒啊······”
許硯然也不知自己被人扛著跑了多久,落地時,已經被顛得頭暈眼花,胃裡陣陣翻滾,看看四周的環境,他們竟從南城外轉到了北城郊。
中途休整的時候,硯舒說肚子疼,他便陪他到林子裡方便,可是誰知竟碰到西羌人,情急之下他只能叫硯舒回去報信,自己將人引開,現在雖然他落在敵人手裡,但好在沒叫他們往爹爹弟弟和大嫂那裡去。
許硯然看著朝他圍過來的五個西羌莽漢,事已至此,想必任何情緒都是多餘,明白自己的處境後,竟是超乎尋常的冷靜,只一瞬間心中便已有打算,他放下胸中那顆沉重的心,刻意往後挪了挪身子,露出一臉該有的怯意,“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腰佩彎刀的男人惡狠狠地啐了一口,“許家二公子,驍騎將軍的未婚夫,你說我們想幹什麼?”
邊上方口大耳的大鬍子也一臉猥瑣地笑道:“靜華寺外被圍攻,將軍鐵定要怪罪,沒想到撿到這麼個寶貝,李傲天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如今他的未婚夫在我們手上,怎麼也要從你身上討回來些。”
“到時候把這小哥兒扒光了掛在城樓上,瞧你家男人還有什麼臉面進城!”
說罷,另外幾人頓時一同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