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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朋友吧!”
說完不等我回話,就自己走了。
沒有對我微笑,沒有客套的倒杯水,也沒有多餘的話,拖著她寬大的大概是李阿姨的睡衣就走了,把客人獨自留在客廳。
我去陸以平房間的時候,他果然在打遊戲,和陸以安一樣穿著睡衣,還窩在床上。他一邊敲鍵盤一邊問我:“你見著我姐了吧,她是不是沒和你說話。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要是和她說起小說,她會馬上和你說一堆話的。”
他說:“其實我姐是很好相與的,等會兒你自己去給她還書,和她聊聊書裡的人物,若是聊到興起,這樣她就會恨不得把她所有的書都借給你。”
我對陸以安,始終是好奇的,總覺得和她一開始就該有交集,畢竟是久聞她的大名。於是便在陸以平的慫恿下,去敲了她的門。也料不到我竟會是這樣簡單就和陸以安熟稔起來,因為一本沒看完的書。
陸以安的房間我以前見過,和陸以平的一樣簡單,只不過要比他的乾淨多了,李阿姨幾乎每天都會去打掃一下,房間裡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連牆壁也是上個月陸叔叔特地去弄了石灰漿粉刷過的,白白淨淨的什麼也沒有。房間裡只有淺藍色的布製衣櫥,陳舊得有些掉漆的黑木桌,桌子前是一張軟椅。一張單人床,緊挨著床是一張小的摺疊方桌子,上面放著基本上和膝上型電腦。還有一個小小的實木四層書架,裡面填滿了書,陸以平說,那是他姐二十年的積蓄。很簡潔的房間,和我的大大的不同,至少我以為這並不像一個女孩的房間,空白得連海報也沒有一張。
我已經不記得我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敲開她的門,大概沒有很緊張,只是一隻手抱著要還給她的書,在門前躊躇不過片刻,便似陸以平那般一次兩下的敲門。
她開門很晚,她每次開門都很晚,總是姍姍來遲。完全不顧及門外人的心情,好似每一次都需要在自己的世界裡整頓一番,才可示與別人。
我等了好一會兒,她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依舊是臃腫的睡衣,門半開,一手攬門,她大半個身子擋在我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有人說這是一種抗拒的表現,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我覺得我應該扭頭就走,走到陸以平房間,將書扔到他懷裡大聲道:“你自己去還給你那面癱姐姐”。而事實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的一瞬間竟是露出微笑,咧了嘴角,很燦爛的笑。腦袋是那張在照片上所見的、眼裡映著天空臉上帶著笑容的短髮女孩,反覆的是那一張笑臉,就好像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人確是在對我微笑,引得我不能自已的要對她笑,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我叫她陸姐姐;口氣親暱,臉上笑意再甚一點,她便不會拒絕我。
陸以安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她只是不會主動,她和你說話的時候總是要帶著笑容,語氣也溫溫柔柔的,和陸以平形容的相差太遠,根據陸以平的形容,大致這樣理解,一個成績優異,長期受到外界表揚的人,骨子裡驕傲得很,像一隻孔雀一樣是要睥睨眾生的。
我進她房間,她讓我坐她床上,並不軟和的床上,淺藍色的條紋床單,邊上散亂的放了幾件衣服,被子卻疊得整整齊齊的。她挪過軟椅,坐我面前,一米來開的距離。她說陸以平有給她說過我借書的事;自顧說許多話,許是怕我尬尷。她說小女孩還是要多看一些書得好,哪怕是一些小資的言情或者武俠;她說很高興新鄰居是個愛看書的女孩,說話的語氣活像箇中年女教師。我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驕傲,她說話溫聲細語的,讓我一聽就討厭不起來。我把書遞給她,她問我有沒有看完,我搖頭。“只看了一半,對於李尋歡的這種行為不能接受,看電視還好,在文字裡面,每每看見他痛苦的行為,只覺得是自作自受,活該得很。總覺多看一個字也是對自己的折磨。”
“的確是活該得很。”她接過我書的手微微一頓。“女生愛看古龍的並不多,因為古龍骨子裡實在是太大男子主義了,不喜歡也不過是不理解,你可以選擇看一些女性作家的書。”
“我喜歡安妮,在你這看過《蓮花》,我很喜歡內河。”微微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怕她怪我動她的書,也怕她會不喜歡內河。她臉上竟露出了一點笑容,“我也喜歡她,總期望著可以和她一般一個人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然後讓你喜歡的人去找你嗎?”我順口接道,用我自以為還算輕鬆的口氣。
“不,不知道她會不會去找我,也也許她找不到我。”她站起來把書放回書架。
“說不定他會呢?書裡說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的話,總會千方百計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