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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阿姨家吃飯,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尷尬,她一早就從我媽媽那裡知道了我的飲食愛好,做了我愛吃的紅燒肉與辣子雞。辣子雞並不算辣,李阿姨一邊給我夾菜一邊解釋說“我家以安不能吃辣,所以後來做菜就習慣少放辣了。”
李阿姨很喜歡我,大概是因為我喜歡聽她說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都是相互的,據說,感情裡有一種叫做相互認同,你身體中發射出越是正面的情感,收回的越是相同,所以兩個志趣相投的人才會很快成為朋友,反之亦如是。簡單來說就是,你越喜歡一個人,那她也越喜歡你。但這僅限於人們投桃報李的喜歡。很久以後,等我真真開始喜歡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發現這種定理極有可能是相反的,你越是愛一個人,也許她便越是想遠離忘記你,僅僅因為她沒辦法回應你。
十二月末,在我來到這個陌生城市的第四個月,我已經迅速的與陸以平建立了友誼,並且成為李阿姨家飯桌上的常客。週末經常從他手中接過他偷偷從陸以安房間拿的書,我喜歡陸以安的資源,那些書大多合我口味。陸以平很小心那些書,他說我不能帶著那些書離開他五步以上的距離。如果陸以安於我是一個陌生人,我不曾經常從我媽口中聽到她的名字,那我也許會因為這些書與她建立共同認知,然後一見如故,迅速成為至交好友,再或者忘年之交。但以上云云、皆為假設。我仍然是要隔三差五的被迫聽見陸以安。
十二月以後的新一年,2008將會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陸以安。原諒我要細細說來,甚至過分囉嗦。關於陸以安的一切,我一直在努力回憶,清清楚楚的,像理毛線團一樣,把記憶理得細細、致致到每一毫末,以求做到時光可以停止,停止在、我見到她的每一年的那月那天那分那秒。因為在此,我不得不承認我愛她,在我過去那麼久的時間裡我愛她。
有一個人,在我過去那麼久的時間裡,我都在愛她,我盡力地去回憶起她對我笑的樣子,她握住我手的溫度,她同我說話時的表情,還有她、在我面前突然脆弱流淚的樣子。在我的世界裡,我努力的要記住她,回憶有關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然後要緊緊的壓住胸口,抓著心臟,把她鎖在裡面。因為除此之外,我知道她從來不屬於我。
2008年的時候,南方雪災。在那個通往中國西南的小鎮子裡,有些公路已經因凝凍被封鎖了,聽說陸以安下火車後,需要坐四個小時大巴,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李阿姨家,也不知道傳說中的陸以安什麼時候回家。
道路結冰得嚴重,天空一直飄著半大不小的雪,學校的操場已經成為了學生們的溜冰場,我不會溜冰,自然沒有去湊熱鬧。發生了幾起學生因為路滑摔倒的事故,所以那年學校提前放假。週六的課只上了早上兩節,甚至不用期末考試,就放假了,不用見成績單就過年,大概是學生最幸福的事。我也如是幸福的收拾課本回家。
期末期間一直沒有向陸以平借書,上次蹭著陸以平許久,他終於將《多情劍客無情劍》借給我,只是並無多大興趣,也只是看了一半,一放假我就直奔李阿姨家去了,將這書還他再借一本別的。
週六的中午,大概十二點左右,日期是2008年1月11號。天空是灰霧色,無風、無雲、抬起頭來,除了雪渣子掉進眼睛裡,什麼也不會有。雪不算大,從前夜裡到現在,足以使陽臺上積一層厚厚的雪、純白的一片,還沒有人踩過的痕跡。
我去敲了陸以安家的門。像陸以平一樣,叫一聲他的名字,再每次兩下有規律地敲門。門迅速開啟了。短髮女孩,我一眼便看出是陸以安,除了頭髮稍稍長一點,亂糟糟的以外,和我照片裡看到的沒什麼兩樣。她穿著暗粉色的棉睡衣,夾雜白和紅,佈滿小熊的圖案,是那種中年女人的睡衣,看起來很臃腫,讓我想起產後的孕婦,我在街上看到個幾個穿這種睡衣出門買菜的女人。我和我想象中一樣矮,一米六不到的樣子,一隻手揉著頭髮,一隻手捂著嘴打哈欠,睡眼眯眯的看著我:“你是陸以平同學?”
我腦袋裡突然想起worm這個詞,強忍著笑側過頭不去看她,口裡迅速喊了聲:“姐姐你好”。
我看見她抿了一下嘴,卻依然眯著眼看了我一下,她側身讓我進來,隨手關上門。朝陸以平房間喊道:“陸以平,有女同學找。”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很像男生。喊完回頭看我,問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