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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腦子在想她。十月的時候,北方開始天涼,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上海。可我想她,她一定會聽我說很多的事情,她會抱著我的頭輕柔的安慰我。江茗,別怕,我永遠都在。
可是,是我離開了。
我拽緊電話,手心全是汗,熬到了凌晨兩點,總算忍住了與素心打一通電話。
四日晨,很早起床。我與陸以安,是章禾的伴娘。
看,章禾也要結婚了。她的臉色也是喜悅的,我看不出她在難過,但至此時,我是要祝她難過呢?還是要祝她幸福,或者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奢望著童話故事般的情節,蘇言突然出現在婚禮現場,大聲叫著章禾的名字,帶走她。只這般,於少年麼來說固然美好,事後必然會毀了兩個家庭,況乎,章禾的喜悅、忐忑、興奮、緊張,我看在眼裡,這一切告訴我她是一個合適的新娘,三十二歲的她終於結婚了,或許已經想好了婚後迅速生育的事。
我們早六點從J縣出發,去市裡。
伴娘團有我與陸以安、及兩個同校的老師,少一個叫蘇言的人,我很久沒見她。聽說她揹包去西藏旅行,□□簽名新作“什麼都沒有了,正好去浪跡天涯”。
熱鬧的一天,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場喜慶婚禮,無人知其中故事曲折。
章禾說她告訴了丈夫所有的事情,包括與蘇言的十年戀情,她對陸以安說:“以安,我是真的想和他過一輩子。剛開始我還抗拒,可他是個好人,和他在一起,能體會到很多以前和阿言不能的,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別人說我和他的事,爸爸滿意,我不必遮遮掩掩,我們可以結婚,生一個小孩,組建一個家庭,平平靜靜卻倖幸福福的。”
陸以安回她:“師姐,我祝福你,一輩子平平靜靜倖幸福福。然我,即便我現在不能,即便清涵可能已經不要我了,但我還是堅信,有一天我也會有屬於我自己的家庭,和我喜歡的女人。”
那時我心裡是酸楚的,為陸以安孤獨的堅定,替蘇言感受那股背叛,如此驕傲的蘇言,大概永遠不會再出現在章禾面前了,她的所有驕傲在章禾將過去的一切都告訴丈夫時,就已經被踩到腳底下。但沒有誰不對,有人過去的總比不上現在的,有人現有的總比不過得不到的,總的而言,還是該祝福前者,祝福所有人有一個新開始吧,即便我不能有。
我仍祝福章禾,如同陸以安所說,一輩子平平靜靜倖幸福福。
那晚上陸以安喝許多酒,那是她自離開陳清涵以後第一次喝很多酒。我扶她去我家,那時父母回老家,家裡就我一人。
我和陸以安躺在了一張床上,我說我家沒有客房。
七年,我第一次和她躺在一張床上,蓋一床被子,她就在我身邊,十厘米的距離,我有時候能碰到她的胳膊。她枕在手上,盯著天花板,身上一股酒氣,不過我也好不了多少。我們並排趟著,我也學她,枕頭著胳膊看天花板,天花板上是一朵蓮花,不過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
在安靜的夜裡。拉上窗簾,什麼也看不到,我聽見陸以安在哭。拿起手機,微弱的光朝她的臉上照過去,她閉著眼睛,滿臉是淚。我終於,拉上被子親吻了她。我親吻她的臉頰,她的嘴唇,黑漆漆的分不清她的鼻和唇,她臉色的淚黏糊糊的,粘在我的唇上。
陸以安在呼氣,可是她沒有推開我,也沒有回應,我試著撬開她的牙齒,舌尖頂在她的門牙處,她沒有拒絕我,也沒有配合。任由我抱著她的頭,髮絲垂在她的臉上。我重複的抿著她的唇,吸允她的下巴,心跳得很快,更不知道她的默許意味著什麼,我停了下來,側身看著她,暗色的房間裡,什麼也看不見,我顫抖著手撥開她額頭上的髮絲,輕聲問她,語調裡帶著我也說不清的哭腔。
“陸以安,我可以抱你嗎?”
“江茗,你要不要聽聽我和清涵的故事。”她推開我,複次保持最初的姿勢。
林江茗,對你其實我是有動過心的。
我羨慕你單純無憂的生活,我經常喜歡你,就像我總是懷念過去的自己。
江茗,我其實猶豫過、動搖過,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也想過你,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會簡單很多,但我還是做不到,能欺人一時,不能欺一生,我騙不了所有人。
江茗,這麼多年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謝謝你,但我不想給你發好人卡,我真的很喜歡你,只是這不是生活,你不是那個我可以日日相伴陪伴在身邊的人。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你不屬於這裡,你不能沒有意義的把生活浪費在這裡。
我嘗試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