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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亂入,所以我亂入得挺習慣的。但我知道一點,在亂入的領域裡,他人會對你有更高的要求。我不會在一個陌生的、沒有做好準備的地方,而且也不瞭解很多東西的同時,去肆意拼殺,覺得這是一種瀟灑。這麼多年的車手生涯告訴我,再強的車手,如果不去勘路,不做準備,沒有路書,一樣不會贏得比賽。我並不是那麼在意所謂的戰勝自己,因為戰勝自己實在太寬泛了。戰勝自己有時候是一種安慰,這件事你明明幹得不好,失敗了,但是你說你至少挑戰了自己,戰勝了自己。但“戰勝自己”是一個無法衡量的詞。賽車比賽就是要戰勝對手,你戰勝自己沒用,你跑了最後一名,你說你戰勝了自己,你克服了自己的什麼什麼,一點用都沒有。你就是要為車隊贏得比賽,為自己贏得比賽。
拍電影本身就是我一直以來要做的一件事。在這樣一個時機,這樣一個時間,和這樣一些我覺得很優秀的人一起合作,可能是最好的結果。電影不能像寫小說,我可以隨時開寫一個沒有提綱的小說,而且是一個不會很差的小說。但電影不能這麼玩。不是隨便勸我說,哎,拍部片吧,能賺很多錢,能怎麼怎麼樣,然後我一拍大腿說,成,就這樣。真的不是這樣。沒有積累,沒有興趣、愛好,沒有一種衝動、躍躍欲試以及對這種躍躍欲試做出的準備,你不可能把事情做好。技能是一種準備,知識是一種準備,人生經歷也是一種準備。我把所有的錯,都放在前面犯掉了,我覺得,現在來拍這部影片是非常好的時機,無論是從心態上還是準備上。很多事情你不適應,然後強行去做了,又弄了一堆外在的東西,使其看上去高大上,但結果卻不行。我們犯了很多類似的錯誤以後,再也不會這樣犯錯了。
我不顧市場的一種表述,恰恰贏得了一部分受眾的喜歡,它可以讓我更加不顧市場地去表達。我的小說其實算是一種非常非常不商業的寫法,它沒有那種人物的戲劇衝突,沒有狗血的劇情。別看我平時說話會“你×”“我×”,但到現在為止,我小說裡面的主人公都很少會牽手。其實它真的不是商業社會里的商品,電影也是這樣。我不需要去迎合那些觀眾,我是來拍電影的,不是來拍馬屁的。我既不是來拍發行方、投資方馬屁,也不是來拍觀眾馬屁。當然,這也不代表觀眾不喜歡什麼,我非得來什麼,死活跟他們對著幹,或者特別曲高和寡。我希望,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審美中,在自己的決判控制之下,不受他人所綁架,不受他人左右。
好玩對我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一個環節。我不在乎這些是否能給我帶來讚美,帶來名譽。回首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依然覺得有些浪費了我的才能及時間;但是對其他很多人和事來說,我做得足夠好了。我現在有時候回過頭看我以前那些雜文,還是會覺得當時寫得真的挺好的,當然有些是寫得很爛。對現在的我來說,我會把時間放在一些我認為更有意義的事情上。以前的那些雜文在另外一個時空裡是到了一個高度,而且我不覺得這個高度可以輕易被其他人超越。但這個高度我不想再繼續攀升了,因為我有更喜歡的事情。當你向一萬個人證明一件事情的時候,最終你發現你只得到了一個明白的人,那就足夠了。對於整個世界來說,它不管你怎樣——冤枉、清白、委屈、成功、失敗……
他人只是自己眼中的故事而已,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情感抒發,別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故事。
這個國家最東邊的一個彎道 / 韓寒
兩個啞巴
文 / 馬頔 音樂人 @馬頔…麻油葉
“我期望語無倫次地過活,或者完全沒有語言,這讓我不再沒完沒了地訴說我愛著的姑娘,和讓我憎恨的生活。”
幾天前我在臺灣,騎著電動車行駛在異常清靜的靠海公路上,人煙稀少,草木都顯得彬彬有禮,雲很低,好像唾手可得,可以大聲唱歌,或者躺在沙灘上對著天空怪叫,一路上沒人可交談,樂得其所。
這讓我想起一個姑娘,我們是小學最後一年的同班同學,雖然只有三個月。我只聽過一次她的聲音,但我們從沒停止過“交談”,直到現在。
她是插班生,老師的提前交代,讓所有人都對即將來到的新同學充滿了揣測。但不包括我,原因要從一年前的那場變故開始說起。故事太長,只說結果——就是我不再喜歡說話,變成了一個孤僻怪異的孩子,很長一段時間裡對任何人和事都失去了好奇,倒也不是一句話都不說,在我媽的皮帶下總還是有例外的。
因為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工廠,大家的父母基本都在那裡上班,很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