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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出了哪般麼蛾子,聽那藍衣頭目道:“咦?你怎麼來了?”
口吻不冷不熱,聽不出來人究竟是敵是友。
“老爺命吾前來提人。”
那把儒雅聲音入耳,我先是一喜,不過轉瞬,渾身又一個哆嗦。
“老爺命我等直接將人帶回府中。”
“吾有老爺的親筆書信。”
爾後外頭靜了片刻,似是藍衣頭目正在驗看來人所持書信是否屬實。我縮在車中屏著呼吸,只覺得整個寒冬的冷風都在往身上刮。
熙佑,原來你的懷疑是對的……
未幾,聽那頭目答諾,趕車人換了換,車子便折進了一叢密林之中。
藍衣大漢們的嘀咕聲漸漸遠了,耳畔但餘隱隱的馬蹄聲,還有車輪陷進積雪時碾壓枯枝落葉的簌簌聲。
日落時分,車子停在了一處農舍外面,四下靜謐,不聞鳥語。
我等了許久,不見有人來提我,恍然醒悟到對方是要我自己下車,趕忙挑開簾子,跳了下去。
幾枝蠟梅之間,花羽笑語淡然:“子車兄,在下未能及時趕到,讓你受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卅九
我在寒風中抖了抖,乾巴巴一笑:“啟均兄言重了。”
花羽垂眸默了俄頃,含笑將我領進小屋,我頓了頓便跟了上去。
以他的身手,若是打算殺我,完全沒有虛與委蛇的必要。退一萬步講,若他真想殺我,聰明如他,我再怎樣耍滑也是逃不掉的。
行至門口,花羽挑起厚厚的布簾,回首笑道:“裡面有個人,子車兄你或許想見上一見。”
我舉目望進去,屋中點著個小火爐,爐邊一角床沿,被下隱隱可見些微人形。
我笑道:“啟均兄真是客氣。”
果然還是要小爺我的命麼。不過你要殺便殺罷,何以讓人埋伏在被窩裡這麼不上檔次?
語罷抬腳便進了門,布簾在我身後放下。
走近了才發現,那隻爐上正煨著紅肉,其後另有一隻溫著美酒,香氣之濃郁,勾得小爺我忍不住嚥了口涎水。
只聽後面那人道:“子車兄,此情此景,可覺眼熟?”
我回轉身。花羽正在小方桌上擺碗筷。兩副。
“聽你一說,在下倒是想起來了。”我近前兩步,凝視著桌上那瓶插花。
枝幹枯瘦,花黃似臘,而香氣撲鼻,遠觀即生憐。
真是花如其人。
“不知這回啟均兄有無多餘的餃子可食?”
花羽手中頓了頓,笑道:“北方過年要吃餃子。是啟均疏忽了。”
我誠摯摯一笑:“怎會?有此美酒相伴上路,在下已對啟均兄感恩戴德。”
花羽徹底滯了下來,半晌才嘆口氣,在桌旁坐下。
“子車兄,你還是不信我。”
我聽著那略嫌蕭索的語氣,心中生出一絲不忍,可還是開了口:“啟均兄,你讓舊事重演,不外乎是想提醒在下,你當日說的那句話。”
子車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做的一切。
“你沒準備餃子,並非因為你忘記了,而是——”我抬起目光,凝在花羽眼中,“因為你不需要。”
花羽抬頭回視我,眼中淡然。
爐中火炭劈啪,鍋中滾湯翻騰,清晰可聞。
“讓我意識到這些的,是一個你很在乎的人。”
花羽眼裡終於掠過一絲亮光。
我深吸了口氣,找了塊布浸到水桶中,再拎之裹上酒壺取出,倒了滿滿兩碗,在他對面坐下。
“在下要說的話很長,所以為免寒凍之虞,啟均兄還是跟我一起飲些熱酒罷。”
花羽瞟了酒碗一眼,不為所動,眼中光彩斑斕。
我嘆了口氣,自端起碗飲了一口,斟酌著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啟均兄,你同顏老爺之間,應有一層不尋常的關係。可惜的是,你二人立場不同。顏老爺是替萬歲爺辦事,而你,應當是某個反賊團伙的棋子。這樣一來,昔日的故交,就不得不反目。”
薄唇微微抿起。
“六王爺之所以要找在下晦氣,並不單單因為在下與……因為在下有眼無珠,竟敢與微服的萬歲爺過從甚密。”
而且因為你花羽的拉攏。被反賊招安的人,即便本身寧死不屈,只要一天未為玉碎,恐也難逃附逆之嫌。
花羽似也明瞭我弦外之音,抬眼瞄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