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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獵交搿!�
恍惚中,蓮池的水應聲而起,澆我一臉,澆明白了此話深意。
石澈微微點頭,含笑望向我。目光中依稀像在說,卞仁兄你這麼知趣,大概清楚應該怎麼做吧?
我露齒一笑,起身拱手,託辭書院應卯,客客氣氣作別離席。
外面冷風一吹,我又清醒了不少。
石美人果然是頭成了精的狼。
這一打岔,我不僅沒機會干涉他尋找柳夕寒之事,而且,故意讓我看到花羽對他敢怒不敢言之態,簡直連殺雞儆猴都不用另費力氣了。
再者,依他勢力,該是早打聽得花羽待我親厚,今日在我面前來上這麼一出,豈非向我挑明花羽是他看上的人,警告小爺我石爺之人不可親?
真乃一石三鳥之妙計耳。
須臾想完這些,我冷笑著往視窗一趴。你不讓我摻和,我偏要趟趟這渾水,讓你看看子車家的男人是老鼠還是龍鳳!
刺骨的夜風中,小爺我開始了偷聽大計。
隱隱約約聽花羽提到一本文集,唸了幾句詩詞,然隔得太遠,聽得不甚分明。而石澈似挺高興,一盞茶的功夫喝光了一壺酒,還命一旁的陪侍另取一壺。
門開之際,我趕緊閃到廊柱後頭。就在這時,窗戶紙裡突然射出一樣白晃晃的什物。
破空之處,依稀就是,我方才趴立那一塊地……
我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
好險!好恐怖的飛刀!
難不成發現我了?
還不及想明白,只見那射出的東西嗖一聲飛到檻外荷花池上空。劈啪一聲,“飛刀”成焰,金光四射,劃破天際。
我一時看傻了眼。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還不快走!”
我猛一回頭。暮色中,一雙冷冽的眼望我,晶亮如寒星。
作者有話要說:
☆、卅二
我大驚:“你你你……”
那人沉聲道:“待逃出此地,你再問明白不遲。快,我帶你走!”
話畢,立即提起我衣領,跨出欄杆,躍進蓮池。我還來不及驚叫,頓覺腳下踏在了實物上。依觸感看,似乎是木樁子。
那人帶我踏木而行,幾個起落,來至池子另一頭的圍牆下。耳畔傳來一陣聒噪,我回頭看。南陲閣外,人頭攢動,火把成林,閃爍的刀光晃得人眼花。
我狠狠喘了一陣,聽他道:“木樁子是昨日讓人悄悄埋的。”
我抬頭:“啊?”
朦朧月光下,他彎著眼笑:“反正卞仁你一定會問,倒不如我先你一步回答。”
說完又拎了我後頸衣裳,帶我翻牆而出。
待一切安定,已是夤夜。橘黃油燈下,那人慢條斯理煮酒而飲,表情之淡定,彷彿一個時辰前帶我逃命那個人,是他還沒出生的雙胞胎弟弟。
我忍著心頭火道:“你知不知道,六王爺正派人四處找你?柳大俠,擔心我之前,還是想想你自己的後路罷。”
燈光黃暈中,柳夕寒微微抬起眼皮:“原來你知道六王爺?”
我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到他隔壁:“我知道有什麼用?橫豎正主兒都不急,乾脆大搖大擺走出門去,看六王爺抓你不抓!”
燈花一聲劈啪,蹦出幾點火星。
柳夕寒含笑與我對視,片刻後,他緩緩起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好睏啊……卞仁,我先睡了啊。”
說完床上一躺,夢海從此漂浮。
我暗暗嘆口氣,步履沉重挪到床前,就著柳大俠空出來的半個床位眯了一夜。此夜柳大俠睡得極不安穩,踢完了被子又踢我下床,如此折騰一宿,翌日起來我是頭疼腦熱難相與了。
原本打算第二日便帶著他南下跑路,結果一連十天,我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柳夕寒還算有良心,自己打了個地鋪湊合,不與我一介病號爭床位,又不知從哪裡捉來個老大夫,替我診脈開藥方子。然柳大俠行走江湖有蠻力無財力,診金自是我來付。可憐小爺我一身病重,還要強撐起眼皮子搜刮自個兒錢袋子,幾日下來,胳膊腿兒細了不說,連腰包也瘦了好幾大圈。
旅舍老闆養在後院的臘梅被他搬了幾盆進房,藥香梅香一混合,倒是頗有點清心醒神之效。柳夕寒還用我為數不多的銀子買了些蜜餞,作藥後漱口之用。
雖說錢都是花在自個兒身上,可眼看著錢袋一天比一天苗條,再想起得來時多麼辛苦多麼不易,小爺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