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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淒涼苦笑,並不多話,恭敬地接過抹布,仔細地擦去手腳上的汙濁,小心翼翼攀上車轅。
李霄雪則是迫不及待將他拉入車廂之內,關好了車門。
管事的非禮勿視,扭頭掩嘴偷笑。沒想到這位李小姐與少莊主一個心思,都喜歡在車內搞搞花樣。其實這也不是稀奇事,旅途漫長難免寂寞無聊,有錢有勢的小姐們出門在外,興致來時於車內寵幸美男司空見慣。所以許多馬車都特意改裝,車廂裡面鋪了厚厚的毯子,車門窗子關好了外邊也聽不到響動,車內更是提前就預備好了各種增加情趣的物件。
管事的笑過了,又覺得有些奇怪。李小姐的那個死契奴隸長的未免太不入眼,比年輕貌美的秋憐差遠了,李小姐急著要他服侍,莫非是好那一口的?那死契奴隸身上傷痕累累,似乎愈發證明了管事的猜測。恐怕李小姐是將那死契奴隸當發洩的物件,也虧得那奴隸看起來長得結實,若換成尋常柔弱的男兒家,一定是吃不消。
李霄雪哪曉得已經被人當成了有特殊癖好的人士,自己還洋洋得意,終於是得了機會光明正大與寒塵二人世界。在客院的這幾日,雖然寒塵也留在房內養傷,不過一來她心疼寒塵不願打擾他休息,二來秋憐恪盡職守時不時都出現在她左右,她與寒塵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她憋了一肚子的問題,等著與寒塵更深入探討,終於是出發之後在馬車上找到了機會。
她鎮定心神,先壓下色心,一本正經柔聲問道:“在你看來,少莊主科舉入仕還有什麼阻礙麼?這一路該當注意什麼?萬一通緝令尚未撤銷,你我總是要避開官兵才穩妥吧?要不然我也弄了面紗給你戴上,咱們整日藏在車內會否更安全一些?”
寒塵這幾日都是睡在主人房內的地鋪上,睡醒了吃東西喝藥,什麼事情都不用做,累了繼續睡,可謂是十足十的休養。如今身上傷口早就癒合,體力充沛,思想也活躍起來。偏偏李霄雪這幾日都被少莊主請去書房研究學問,或是將她介紹給朋友一起吃飯聊天,寒塵真正能與李霄雪探討正經問題的機會很少。
自從那日他得知了主人的心思,得知了她願意幫他實現理想,他就忍不住開始了謀劃設想,在腦海中推演未來各種情況,提前做出應對之法。結合他本來就有的計劃,不僅僅是為找到害了攝政王的小人,為芳郡主將來返京鋪平道路,他還可以做更多,甚至是繼續男帝未竟的宏願。想要實現那樣的宏願,當然要仔細籌劃,而且現在只有他和主人兩個,哪怕再加上攝政王留下的隱藏勢力,都是遠遠不夠的。
爭取少莊主張梓萱的信任與依賴,幫她入仕為官一步步掌權,不失為一條捷徑。主人的問題顯然也是針對這一點有了想法。他雖因身份不可能直接對少莊主指手畫腳,但是間接地透過主人影響少莊主並非不可。
寒塵雖是跪伏的姿勢,臉上卻不由自主洋溢起久違的自信表情,剛剛上車時被人鄙視的羞辱不快煙消雲散。
他輕聲回答道:“主人,少莊主才思敏捷學問淵博,科舉考試單論個人實力應是翹楚。不過就算能中狀元榜眼,想要謀得好的官位,也並非是只有學問就行,人脈關係需提前鋪墊準備。朝中大員都有意無意在培養自己的勢力,有的愛提拔同鄉,有的以政見相似而抱團,派系黨色之爭歷朝歷代都難免。少莊主一心仕途,想必早有準備,進京拜在誰的門下送什麼禮物都已經有了打算的。她是否向主人提起過?”
李霄雪也是最近與張梓萱接觸多了才漸漸對封建官場的事情瞭解了一些皮毛,如今她略微提了一句,寒塵就能侃侃而談切中要害,她怎能不羨慕欽佩?尤其是寒塵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態表情已經全然沒有了前些天的卑微憂傷,變得神采奕奕精神煥發,更是讓她欣慰不已。看來她的決定沒有錯。
“少莊主的確是提過的。我聽她說有計劃沿途會拜訪一些地方官員,進京之後打算投貼去找梁丞相。”
“梁丞相?”寒塵眉頭微蹙,“聖上總說她是賢相,實則她是‘閒’的厲害。少莊主為何選擇拜她為師?”
“啊,此話怎講?”李霄雪關切問道,“少莊主雖然沒有對我講梁丞相是怎樣的人,不過想要投入她門下的意思是十分明確的。倘若這人靠不住,那我該早些勸著少莊主打消念頭,改投他人才是。”
“主人不必如此憂慮,您可知少莊主計劃沿途拜訪的官員都有哪些?下奴可以從中大致推測少莊主的思路計劃。她那樣聰敏應該不會犯低階錯誤的,她既然是要拜入梁丞相門下,一定另有謀劃。”
李霄雪以前沒有想過其中還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