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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顥筠:“你瘋了嗎?難道想讓我們整個甄家陪葬不成?”
“什麼陪葬,是岑家一家老小作了我們的替死鬼!”甄顥筠拼命掙開甄昊禮。
甄富見甄顥筠執迷不悟,咳得更是厲害,嘔出了一口血痰。
顥筠執意要走,甄昊禮與他扭打起來,甄富喘著大氣想拉開他們兩個,甄顥筠卻錯手將父親推倒。甄顥筠微微一愣,想扶起老父。但甄昊禮早已打紅了眼,看到甄顥筠對父親屋裡更是生氣,抄起一個花瓶朝他頭上砸下。
花瓶粉碎,甄顥筠倒地不起。
一更天已過,新婚的林亭初仍望著燭光等著夫婿歸家。娘說,做妻子的要事事為夫君著想,服侍周到,於是她提了燈籠往廚房去。
路過書房時發現書房亮著燭光,而且門是開著的,她想著顥筠可能在書房裡便走了過去。
書房地上躺著一個人,還有一灘血。她認出了那是她的夫君,顧不得女眷不得進入書房的規矩,林亭初衝進房裡,但是她發現她相公的身子已經是冰冷的了。
她暈倒了,倒在甄顥筠身畔。
岑筱液在天香樓苦苦等待甄顥筠帶著銀兩來找她,但是報信的小翠已回來多時,卻仍不見甄顥筠。莫非他已經知道了她在利用他?莊子安是他們最大的籌碼,如果沒有了甄顥筠的銀兩,她可能這輩子都不能離開青樓。
容誓和妹妹一樣著急,索性回甄家探究竟。他先去了甄顥筠的房間,可是裡面雖亮著燭火卻並沒有人,連他的娘子也不在。後來他在甄家到處找甄顥筠,路過書房時也被燭光和敞開的房門吸引,卻被人從後一個悶棍打暈。
“昊禮你這是?”
“爹。”甄昊禮手持木棍,“難道你想送孩兒上斷頭臺嗎?”
甄富長嘆一聲,從他買入假人參開始,他就錯了,這個錯讓他賠上了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讓一個兒子出事,所以他不得不一錯再錯,甚至犧牲他人。
甄富將容誓和林亭初的衣裳解開,頭髮撥亂,造成二人苟且的假象,然後讓甄昊禮去報官。
曹渙並不是什麼高明的知縣,看見了現場便認定是林亭初與容誓通姦,謀殺親夫,不再問詢旁人便將二人帶上公堂。但是他沒有想到,林亭初和容誓被當場抓獲卻仍舊嘴硬,大呼冤枉。
甄浣逸不相信林亭初會與一個家僕私通,殺害她的哥哥。她想去求曹渙仔細查清楚,卻被甄富攔下。甄富拗不過女兒的堅持,無奈將真相告訴她,甄浣逸對林亭初滿心愧疚,卻不得不犧牲她保住她們甄家。
甄富多番催促曹渙處決林亭初與容誓,曹渙以為他是因喪子而惱怒,為了自己和甄家的婚事便決心對他們嚴刑逼供。
林亭初雖然嬌弱也有傲骨,任曹渙如何用刑她堅持不肯認罪。而容誓在嚴刑之下依舊從容不迫,沙場的腥風血雨都見識過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容誓聲稱甄顥筠死的時候他在天香樓,天香樓裡的人都可以為他作證。曹渙雖不精明,循例查證也是免不了的。
甄富得知訊息,先曹渙一步買通了天香樓上下。出乎甄富意料,岑筱液帶著他給的銀兩到衙門擊鼓鳴冤,狀告甄富收買人證。曹渙自然不信,下令對岑筱液下重刑。岑筱液經不住嚴刑拷打,知道救不了自己的哥哥也救不了自己,搶下捕快佩刀,切腹自盡。
容誓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因自己而死,岑家無人,他也生無可戀,不如隨妹妹去了,一家人地府團聚,來世再做一條好漢,報今生之仇。
林亭初最終也經不住重刑拷打與絕食絕水之苦,含淚畫押。
第二日,兩個人被綁上刑場,雙雙絕命。
☆、番外…假如沒有假人參
和風微醺,荷香幽遠。
蓮溪橋頭,雲英未嫁的林亭初提籃買菜,蹲身之際,一個賊人奪走了她腰間的荷包。
“別跑,把荷包還我。”林亭初追著賊人,腳力不及,眼看那小賊便要跑遠。
一個魁偉的華服男子追上了賊人,一腳將他踢倒,踏在腳下,奪回了林亭初的荷包:“姑娘請收好。”
“多謝公子。”林亭初雙手接過荷包,含笑致謝。美目流盼,動人心魄,“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男子笑道:“我確是在這裡出生,不過自小離家,隨軍征戰,所以口音變了許多。”
“原來公子是軍人,怪不得身手如此敏捷。”
“姑娘過獎。”男子抱拳,“不知在下可否請問姑娘芳名?”
“我叫林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