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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她?
他有點頭疼,女人到底都是怎麼想的啊!
或許,他當面跟她講明白,告訴她自已始終沒有喜歡過她,她才會死心?
等薛柏出發後,薛松也沒有避諱薛樹,當著他的面對葉芽道:“弟妹,昨晚是我想的不周全,那荷包還是不麻煩你了,你拿給我吧,我自已還她。”
葉芽怔了怔,卻並不覺得如釋重負。夏花說過,待嫁的她是很難出門的,薛松一個與她有過糾葛的大男人,一來很難有機會見到她,二來萬一被人瞧見,閒話更要滿天飛了,還不如她出面呢。
“大哥,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我會盡量辦妥當的……”她有點忐忑地婉拒道,她這樣反駁大哥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薛松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會不會很難辦?”他不希望她因為此事愁眉不展。
葉芽放鬆下來,笑著道:“不會,還個荷包能有多難啊!”就在剛才,她想到了一個法子。
她的笑容明媚柔和,笑意直達那雙烏黑水靈的眼,嘴角輕揚,顯得她有點小小的得意,或者說是調皮。薛松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笑,少了當初的羞澀拘束,多了熟悉後的親暱自然,他猜不出她想到了什麼辦法,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猜,他只知道,胸口那裡跳的快了……
他不敢再看她,垂下眼簾道:“嗯,那就好。倘若有機會,你替我跟她講清楚,讓她安心待嫁吧。”話題涉及到男女情…事,他更覺不自在,見她點頭,便提著綁好的山雞出發去鎮子。他想過了,這對兒山雞顏色鮮亮好看,賣給張叔的肉鋪太可惜了,拿到集市上賣,沒準兒能遇到喜歡稀罕物的富家子弟,價錢也高一些,所以才沒有讓薛柏順路帶過去。
葉芽目送他走遠,回頭問薛樹:“你知道夏花家在哪兒嗎?”
薛樹點點頭,疑惑地看她:“你要去找夏花嗎?三弟說了,不許搭理她們家人。”
葉芽瞪了他一眼,心情愉快地回了屋子。
當晚夜幕降臨,等東屋的人睡下後,葉芽拉著薛樹去了夏花家,把那個荷包順著門縫塞了進去。
她之前鑽了死衚衕,為什麼一定要主動見夏花呢?就像現在這樣,悄無聲息地還了荷包,夏花撿到最好,但即使是她爹孃撿到了,他們也肯定認得自已女兒的繡活,定會問她,從而讓她知曉薛松沒有收下她的心意。那麼,如果夏花想要個解釋,自然會再來薛家找她,到時候哪怕被人發現,那也是她品行不端,賴不到薛松頭上。如果她不來,管她是死心了還是想通了,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不是葉芽心冷,實在是夏花做事太任性了,既不顧及自已的名聲將來的安穩,也不替薛松想一想,這樣藕斷絲連有什麼意義?真要是非君不嫁的痴情,她就不該答應她爹孃安排的親事,她要是以死相逼,她爹孃還能眼睜睜看她死不成?要是顧及爹孃的養育之恩,不忍他們生氣傷心,在情*與親情之間妥協了,她就該安安分分地準備嫁過去,別再招惹薛松。
當然,如果薛松與她沒有關係,葉芽或許會為兩人惋惜,甚至希望薛松收下那個荷包,就像戲文裡那樣,日後睹物思人,哪怕娶了妻子,心裡也會為那個嫁作他人婦的女子留個無法取代的位置,做一眾女子均奢求遇到的痴情漢。可事實上,薛松是她的大哥,她的親人,她才不希望因為夏花的一廂情願影響薛松平靜的生活,甚至是他與未來大嫂的感情,農家農戶的,就該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哪裡有那麼多的感情糾結。
這一晚,她睡得很安穩。
接下來的幾天,她寸步不離家門,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等著夏花來找她。
夏花卻遲遲沒有出現,她已經被她娘禁錮在了家裡,輕易出不來,哪怕去個茅房,都被她娘或九歲的弟弟看著,防著她再去找薛松。
原來那天早上,夏花娘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習慣地先去開大門,然後發現了那個荷包。女兒的針線是她手把手教的,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女兒的繡品。
看著上面悽悽慘慘不忍分離的兩隻彩蝶,想到女兒始終不曾斷掉的心思,夏花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羞沒臊的死丫頭,竟敢偷偷繡這種東西!哼,昨晚她關門時這裡還什麼都沒有呢,現在突然冒了出來,定是她前天偷偷跑出去找薛鬆了,人家不想招惹她,趁天黑還了回來。
憶起當年她對薛松無情的咒罵,此時再看著手裡的荷包,夏花娘有種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羞恥感,她甚至看見薛松站在她面前,嘴角掛著冷笑,眼裡全是嘲諷:看吧,我早跟你女兒斷絕關係了,是她非要死乞白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