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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大哥!”
“哈!你終於想起來了!”臧衍亦是激動萬分,使勁擁了趙懸弓入懷,抱了好久才鬆開他,道:
“告訴為兄,你怎會在此?”
趙懸弓遂將這數年間流落北方,被擄單於庭,又被眾人當成“閼氏轉世”的經歷告知臧衍。聽聞,臧衍皺起眉頭,道:
“懸弓,這些年委屈你了。待我事情辦完,隨我一道回中原吧。”
趙懸弓沒有作聲,見狀,臧衍奇道:“你不想回家嗎?”
“家?”趙懸弓苦笑一聲,道:“國之不復,何來家園?再說考妣已喪,如今我孑然一身,歸之何用?”
“難道你要繼續留在匈奴人中間?”臧衍皺起眉頭,“這些化外之民個個悍如虎豹,蠻風夷俗也與中原大相徑庭,留在此地絕不是長久之計……”
“臧大哥。”臧衍話說一半,趙懸弓忽然打斷他,道:“其實,匈奴人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他們大多數也只是尋常黎首,與我們並無不同。”
“是麼?”臧衍有點不悅地蹙起眉,道:“要不是父親遣我到此,我才不想與匈奴人有所瓜葛。”
“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他們,”趙懸弓平靜地說,“這些日子我在單於庭過得很愜意,大家也待我很好……”
“很好?”臧衍抓住趙懸弓的肩膀,嗔道:“懸弓,你糊塗了嗎?剛剛單於還差點下令將你格殺,這叫‘很好’?”
“……”
閼氏 二十五
“……”
“還有,你身上的鈴鐺又是怎麼回事?走一步便響一下──這是為了防你出逃加上的吧?”
“鈴鐺是為了能繼續留在單於庭的試練。”趙懸弓道,“我自願戴上的,與旁人無關。”
“真的?”臧衍狐疑,“你一心一意要留在匈奴,真是出自本願?還是被人脅迫?”
“臧大哥何出此言?”
“那個匈奴王子……”提起冒頓,臧衍忽然口氣變得不自然起來,“他是不是使了什麼下流手段,威逼你一定要留下?”
聽到這話,趙懸弓不禁憶起最初被擄來時,冒頓霸道的模樣……那個時候,自己的確也曾百般抗拒,恨不得插翅飛離單於庭!可是又從幾時起,自己竟斷絕了迴歸的念頭,只想留在冒頓的身邊……
“臧大哥,事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哦?難道你並非迫於淫威,而是自願雌伏於他身下?”
此話咄咄,趙懸弓聽罷一愣,隨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果然……”誤解了趙懸弓的反應,臧衍一臉憤憤:“懸弓,我知道你並非彌子瑕、公子朝之流!是那廝勉強你的,對不對?!”(彌子瑕“餘桃”,宋朝“艾貑豬婁”, 二人都是戰國衛靈公的男寵)
“臧大哥,你就不要說了……”聽他這般道,趙懸弓更是難堪,可他越是遮掩,臧衍的誤會越深。
“那禽獸!我定不饒他!”臧衍喝道,更抓緊了趙懸弓的肩膀:“懸弓,同我一道回中原去──日後我會照顧你,不讓旁人再欺侮你!”
趙懸弓正欲解釋,就在這時,帳房的門簾忽然從外面被捲起,兩人齊齊望去,看到進入之人乃是擔任都尉官的蘇勒。
看到趙懸弓和臧衍曖昧的姿態,蘇勒尷尬地咳了一聲,兩人迅速分開,蘇勒才道:
“閼氏,殿下邀您出去一談……”
“有什麼可談的?”臧衍搶著替趙懸弓回答:“懸弓已經恢復自由身,不再是你們王子的玩物!要相談什麼,找我便是!”
“臧大哥……”
“懸弓,聽我的!”臧衍不容分說,阻斷趙懸弓:“你休要怕,再怎樣說,單於都答應把你‘送’給我了。”
一個“送”字說得擲地有聲,教趙懸弓講不出話來了,聽聞,蘇勒也識趣地退出。可是還未到半刻光陰,門簾再度被掀開。出乎兩人意料的是,這回進來的已經不是蘇勒──而是冒頓本人!
“跟我來。”
冒頓如入無人之境地走進穹廬,也不拐彎抹角,直面趙懸弓命道。
趙懸弓不及反應,臧衍便擋到他身前,欲同冒頓對峙──
臧衍雖是中原人,但身材高挑,體格建碩,站在一幫匈奴武士中也絕算不上瘦弱,可是冒頓卻更加魁梧,二人比肩,臧衍立刻相形見絀。
“讓開。”匈奴王子居高臨下睨了一眼擋在眼前的阻攔者,這般低聲道。
臧衍不買帳,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