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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之後,我方一路取勝,直逼京城。
魏鐸擅長快戰,出擊之後他疾行軍,於三天內連下五城,海內震動,而戚長纓所率十五萬大軍則在函交與朝廷二十五萬大軍正面遭遇。函交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我方佔住此地後,與二十五萬大軍交手,先贏一場,而後派出三百人騎兵隊趁夜燒燬對方糧草大營,又以區區兩萬人繞至敵後,切斷對方補給線。而後十五天,我方據城不出,敵攻我守,逼得二十五萬大軍彈盡糧絕,不得不以草根果腹,士氣大挫。這二十五萬人本就從淮江調來,不擅北地之戰,眼見天氣漸寒,補給已斷,全軍上下竟連一件可以禦寒的棉衣都沒有。戚長纓見時機成熟,又起了壞心眼,一方面叫人暗中聯絡軍中幾位偏將,一方面派出人馬,入夜便在地方軍營附近大唱淮歌。那淮歌勾起了士兵的思鄉之情,幾位偏將又是戚長纓在淮江剿匪時的老部下,如此多番配合,我軍某日盡出精銳,將對方殺得一潰千里,二十五萬大軍盡收囊中。
這二十五萬已經是從淮江調來的了,再要調兵,便只能動京畿守備大營與西南駐軍的心思。更何況素為“天下糧倉”的淮江一線剛遭洪災,再要調兵,糧草從哪裡來?若此時強行徵糧,只怕天下百姓捂不住,就都要反了。
我坐在軍帳裡都能想到殷燕寧如今該是如何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坐鎮京師,手握天下兵權,本來佔盡優勢,奈何老天不肯幫他,發了淮江一場洪水,名將不肯幫他,紛紛投至我麾下。函交一戰大勝後,我旗下不缺良將,更有如柴飛榮、李虎等人已在連番征戰中成長起來,可獨當一面。我料定殷燕寧絕不會費時費力去調西南守軍,於是將戚長纓、魏鐸兩股大軍的會合地選在了唐州。
唐州,北地七府十五縣中最重要的地方,也是京城的最後一道屏障。過了唐州,京城將無險可守,順地形一攻而下,京畿重鎮將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我們眼前。
而唐州守將張良鏞,文官出身,讀過兵書,早年戚長纓還未去東北平亂時,他曾在東北呆過幾年,毫無建樹。我對他的評價很簡單,就兩個字:無能。
都不用戚長纓與魏鐸親自出馬,柴飛榮上陣都能輕易把他打趴下。
故而我大軍長驅直下,於十月初到達唐州。剛到那,我們就得到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
唐州守將已於日前悄然換了,來者正是我們的老熟人——
衛明。
論我朝近百年來最為人欽佩的名將,非石棟老將軍莫屬。
我祖父時,草原蠻族猖獗,曾一度進逼京城,祖父不得不割地議和,並嫁出了自己最疼愛的碧城公主和親,才換來蠻族退兵。祖父一生叱吒,遭此奇恥大辱,憤而將後半生的精力都投注在練兵上。祖父的一番努力,成就出無數名將,其中最耀眼的一個便是石棟。
有石棟將軍駐守的伏虎關,蠻族不敢南下而牧羊,近十年邊關風平浪靜,我祖父也能了無遺憾地在龍床合上眼睛,將皇位傳給我爹。
石棟將軍六十歲時,仗打不動了,請調回京。他向朝廷推薦了自己的徒弟替自己鎮守伏虎關,那徒弟就是衛明。衛明是石棟將軍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徒弟,他一身武藝兵法皆自石將軍處學來,駐守伏虎關十年,被人稱為“常勝將軍”。他們師徒二人齊心協力,不僅震懾蠻族不敢入侵,更使離間之計使草原分為狄、羌兩族,兩族內戰多年,我朝坐山觀虎鬥,高枕無憂。
石棟將軍一生對我祖父,我爹兩代帝王忠心耿耿,手握足以傾覆江山的兵權,卻甘為帝王手中長鞭,任帝王差遣。石棟將軍晚年回到京城本該頤養天年,卻在得知大皇子與八皇子兵臨京城之時不顧高齡披掛上陣,最終戰死沙場。他的忠心像一身本領一樣傳到衛明身上,京師告急之時,我爹發出聖旨號召各地守軍進京勤王,接到聖旨,衛明是第一個動身,也是第一個到的。
後來衛明被我卸掉軍權,留在京中。他不領兵了,可軍中依然稱他為“軍神”,便是新一代伏虎關守將魏鐸,心裡頭這麼跟他不對付,也想處處跟他比個高下,好吹噓自己曾勝過衛大將軍。軍中這一代,要麼是與衛明一同成長起來的,要麼是聽著衛明的傳奇故事成長起來的,衛明在他們心中是不可戰勝的人物,誰要是有幸與衛明一戰,輸了也榮光。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與衛明早晚有此一戰,魏鐸與戚長纓也如臨大敵,拿出了自開戰以來前所未有的謹慎與認真,簡直恨不得搬來神兵,好贏衛明將軍。
然而我軍對戰衛明,第一戰慘敗。回營休整之後,自認已定出萬全之策,再戰,仍舊慘敗。第三戰,魏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