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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更是對我沒有一點尊重,年長的幾位哥哥見了我,不稱“陛下”,竟然喊我的外號!
於是我把他們叫進宮家宴,旁敲側擊。誰想到其中有兩位兄長以為我要下殺手,遂決定先下手為強,搶先一步起兵,直奔皇城。
起兵人數,連二位皇子在內,八千人。由兩位皇子府起兵,趁夜攻打皇城,兩個時辰後,被鎮壓。
我第二天醒來才知道。
這太有意思了,才八千人就要謀反!我一邊用早膳一邊聽巡城御史的奏報,笑得幾度噴飯。
就著這個由頭,我把自己的兄弟們有一個算一個,清了個乾淨。
感謝兩位皇兄,大臣們生怕被划進謀逆篡位一黨,連個屁都沒放。
我知道自己殺的人太多了,那之後到如今,對下一直懷柔。大臣們好了傷疤忘了疼,舒服日子過幾天,便把之前的種種都忘了。近年來朝廷雖然一直內憂外患不斷,然而我估摸著,只要不出什麼天災人禍餓殍千里,慶朝這輛千瘡百孔的破車,總是能走到我閉眼那一天的。
如此想想,便覺踏實許多,我既無力挽狂瀾之力,更無力挽狂瀾之心,我把沉香手串抓回手裡,突然抬頭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陛下,這一封不是普通摺子,是聽風處的密奏。”章棗手執密奏,忐忑道,“上頭問您,既已查到殷太傅的訊息,是否要繼續追查,找出殷太傅的下落?”
我沒聽懂,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什麼叫‘已查到太傅的訊息’?”我想到了昨晚那個要挾衛明的小竹筒,“那不是拿來哄衛明的假訊息嗎?”
衛明一直不相信太傅已經死了,我也是。
他不信,多半是出於感情的緣故。畢竟那是他的愛人,兩人山盟海誓情定三生,聽說還發下過同生共死的誓言。我暗戳戳揣測過,衛明可能是害怕太傅真死了,自己為了應誓,就得立即抹脖子殉情,所以他掌權那兩年,一直沒斷了尋找太傅的下落。
我不信,則更多出自直覺。
我覺得太傅沒死,當時從樹林子裡收回的那二百來具焦屍,沒有一具是我那位文武雙全的太傅。
所以我一直叫聽風處去查,查了三年,查到如今,這是唯一一次查到了太傅的一點蛛絲馬跡。
之前那些都是假的,我叫章棗寫了張紙條放進竹筒裡騙衛明的。
可這次的,我也以為是假的。
我有點懵,紙條我沒看,連竹筒都沒開啟,便放在了桌上,今早被衛明拿走了。那裡面寫的是什麼?太傅是死是活?太傅身在何處?太傅身體康健還是就剩一口氣?太傅要是哪哪都好,想不想回朝?
三年來,第一次,我手腳冰涼,如臨大敵。
我怒道:“竹筒裡面裝的是真貨,為什麼不跟朕說?!”
章棗手腕一抖,奏摺“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應聲跪地,嚇得渾身發抖:“陛下息怒!昨兒個聽風處掌使劉大人把竹筒給您的時候,說過這裡面是太傅大人的下落啊!”
我冷笑:“胡說!說過朕會不記得?”
“陛下明鑑,許是昨兒個掌使大人來時,陛下在觀皮影戲,沒聽清楚。”章棗說著,左右開弓,直扇自己耳光,“是奴的錯,奴該死,竟不曾提醒陛下。陛下息怒,有火都往奴身上發,可別氣著自己。”
他打得啪啪響,聽著就疼。可這傢伙心眼多著呢,打十下未必有別人打他一下厲害,只是打得響,哄我罷了。我是生氣,可看著他趴在地上,左右開弓地扇耳光,活像個大王八似的,又覺得好笑。這事說到底怨我自己,昨天掌使劉嶺來的時候,的確說過有要事稟報。我自己沒當回事,一邊看皮影戲,一邊聽他說話,要緊事沒聽進心裡,又能怪誰?
可皇帝是不能認錯的,我由著章棗打了自己幾十下,一腳踢過去,把他這隻大王八踢翻了殼,冷聲道:“往後不許在朕觀戲的時候說事,記住了嗎?”
“回陛下,記住了!”章棗磕頭不已道。
“得了,去把劉嶺給朕找來,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嶺是當世著名高手,武功高強。別的大人從傳召到面聖,少說也得小半個時辰,到劉嶺這,最多一炷香,人就出現在我眼前了。宮城內除皇帝及皇后貴妃外,不許乘車騎馬,我曾經跟衛明研究過劉嶺是怎麼做到的,剛開個頭,衛明白我一眼,問:“你知道什麼是輕功嗎?”
有種輕功,無須飛簷走壁,也能日行千里,謂之“草上飛”。
聽著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