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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衛明糾纏這麼多年,衛明都沒幫我口過,何況他比衛明溫柔,比衛明帥,我實在不該打他的。
老實講我有點後悔,然而帝王做事不能後悔,做了就是做了,我做的我認。
我翻個身,咬著牙把他從我腦海裡趕走,繼續數羊。
我數了有三千多隻羊才睡著,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章棗用冰給我敷,敷得我打哆嗦,敷不掉。正巧這時候孟士準來了,我整整衣服,宣。孟士準見了我嚇了一跳,先問我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接著才說正事。
淮江一事,果然查出問題。
孟士准將摺子呈上,我粗略掃了一眼,問孟士準:“卿怎麼看?”
“臣以為,此事有如下疑點。”孟士準道,“其一,如情況屬實,淮江沿線官場的貪腐之風已然成患,且官官相護,牽一髮動全身,故而各級官員要想方設法阻止胡師爺的奏摺入京,上達天聽。”
“其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淮江沿線官員既然敢把主意打到軍餉上,勢必之前已然做過比這更甚百倍之事。而諸般種種,內閣與陛下竟一無所知,臣以為,朝中必有其保護傘。此人竟能將如此鉅貪瞞得滴水不漏,包庇縱容多年,恐其於朝政的影響不弱於當年藍氏。”
“其三,臣猜測,此中種種,弋陽侯恐深知內情。至於弋陽侯是領兵淮江之後才與當地官員同流合汙,還是弋陽侯早與此地官員沆瀣一氣,尚待查證。然弋陽侯貪汙軍餉恐為不爭之實,故臣認為,此案需徹查到底!”
“嗯。”我又看了一遍摺子,點頭,“要查也成,只是近日哈丹一行入京,你仔細著,別鬧大就是,有什麼事,先來回朕。貪腐什麼的,歷朝歷代都有,人有七情六慾,貪慾本就在六慾之中,不過這些人真是貪得過分了點,抓起來通通斬了也不冤。至於你說的那位‘保護傘’……孟卿都是內閣首輔了,他的官再大也大不過你去,你放心大膽地查,凡事有朕呢。”
我沉吟道:“只是有一點。朕記得當初卿說過,弋陽侯與水匪於江面大戰,兩方就是走了個過場,沒死幾個人,各自就回去了。弋陽侯為何如此,朕很理解。無非是想立個軍功,邀功請賞,官升三級。水匪為何如此,朕就不明白了。”
孟士準抬頭看我,我把奏摺扔在桌上。
“這世上有個道理,叫無利不起早。水匪又不是開善堂的,興師動眾陪你玩一場,總不能一點好處都不要。你去查查,是誰跟水匪有勾結,又暗中給了水匪什麼好處。此為重中之重,查到了立刻回來稟朕。”我揉揉太陽穴,覺得沒睡好真耽誤事,稍微動點腦子,人就跟著累,“還有,你說派去查案那人叫什麼來著?”
“回陛下,此人姓郎名潞城,現就職都察院。”孟士準道。
“這事他辦得不錯,進展很快,可見是個有本事的人。等這案子結了,調他進兵部武選司吧。”
“臣替郎潞城叩謝陛下隆恩!”孟士准伏倒跪拜。
我擺擺手,叫他起來:“卿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你就走吧,朕要睡覺。
孟士準說:“回陛下,臣有。”
我翻個白眼:“趕緊說!”
“陛下,明日校場,有我朝與狄族勇士的比武大會……”
“不去!”我斬釘截鐵地拒絕。
孟士準勸:“陛下還是去吧。”
我當聽不見。
孟士準連連嘆氣:“這幾日,大小宴席陛下能推的都推了,若是比武大會再推,只怕狼王一行難免要心生不滿。狼王畢竟是狄族首領,千里迢迢而來,陛下總推辭不見,只怕於修好一事有礙啊。”
孟士準說得不假,我任性了這許多日子,也差不多作到頭了,再稱病不見,說不過去了。
可我還是彆扭:“朕不想去。”
孟士準道:“陛下聖明,露個面,應付應付,實在呆不下去,您走就是。迎賓的事,自有禮部崔大人操心呢。”
我斜睨著孟士準:“崔卿知道你這麼賣他嗎?”
孟士準一臉笑:“陛下別告訴崔大人唄。”
我笑了:“成,那朕明天就去露個臉。”
時隔多日,我又見到了哈丹。
說是很久沒見他,其實他每天干了點什麼我都知道。我叫聽風處盯著他,每天加班加點,除了他上茅廁和睡覺以外,每日大事小情,通通匯報給我。
我知道他去了東市,東市每逢初一十五有大集市,哈丹跟十個狄族勇士買了滿滿三大車稀奇玩意回來,一邊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