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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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在悲哀和浸滿了痛苦當中,展昭看出了梵高的一絲狂喜和驚訝,那是對浩瀚宇宙中玄妙深邃的星海的敬畏與迷惘。天地間的人只不過是渺小如微塵,連人的生命也不過是時間長河當中的一瞬——就像是,曇花。
“展昭,你坐起來看看,”白玉堂的聲音很輕,但是與他並排躺著的展昭卻很容易聽清,他的語氣很淡,淡然得令人不得不遵守。展昭坐了起來,微微蹙眉,然而轉瞬,眼眸中驀然陰沉下來。
“像吧?”白玉堂輕聲笑起來,“展昭,你看過《中國民俗墓葬制度》這本書麼?——我不跟你打啞謎了,你不覺得我這個姿勢,很像少數民族的天葬麼?如果把我的肚子剖開,心臟肝臟腎臟都挖出來切開……你覺得呢?”
展昭盯著他,眼中都蒙上了一層烏黑,像是後面隱藏著驚濤駭浪,上面卻波瀾不興。白玉堂斂了笑意,唇角微微上挑,“你說,我想的對不對?”
王雪當時死的姿勢,是一個藏族最為傳統的天葬姿態!只不過那是一個不完全的解剖,只是把心臟解剖了出來。
“這個姿勢,是我14歲手術休學的時候翻那本書看到的,裡面有插圖。”白玉堂淡淡地轉過臉,“當時有這個風俗的還有彝族和納西族。隸屬於青藏高原的民族都有這種習俗,所以這個人,要麼根本就是藏族人,要麼,他很瞭解藏族人的習俗。所以我推測,這個人如果不是藏族人,那麼他必然是導遊或者攝影師,要麼就是民俗學者,因為只有他們才會這麼深入地去了解這個傳統民俗。
但是後來我看了幾篇探案小說,提到藏族宗教,我當時異想天開地覺得,不會是我老媽做了什麼事兒惹了人家吧?呵呵……你猜怎麼著?”
“令堂根本沒有去過西藏,而藏民,是幾乎不下高原的。”展昭一字一頓道。
“哈哈哈……貓兒不笨,怪不得能當公安局長,年底轉正?”聽到白玉堂這話,展昭險些一口氣嗆住,這思維太跳脫了,有點跟不上,不由得皺了皺眉,“說人話!”
“嗯……”懶洋洋地敷衍似的一個字,白玉堂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貓,你說對了,所以不可能是我媽接觸了誰,所以只有可能是那幾種人。來,排除法。如果是民俗學家,也不是所有的民俗學家都有機會去接觸藏地,大部分民俗學家都是書呆子研究文獻的,就算他們去了,也不大可能會有機會學怎麼解剖,何況看過一遍就會,除非這人是天才,當然,如果他真是天才,那他也就沒心思殺人了。
第二個,導遊,據我所知,陳處長他妹妹的女兒就是導遊對吧?成天忙的從這邊到那邊,累的要命,你覺得導遊有這個時間?何況藏地的導遊也是不下青藏高原的,無冤無仇未必知道我家在哪兒呢……”
“所以你才確定,是攝影師?”
這麼一個大圈子,展昭心裡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震懾。
推理這種東西是需要天分的,有的人看了一輩子懸疑小說懸疑電影自己也猜不到一兩個,有的人或許看多了有猜測,但是分析起來卻大部分因為知識面太窄而罷休;只有那麼少數人有這麼一種能力,叫做聯想。
是的,看到的同時就可以聯想出諸多可能性,在事情發展的細枝末節作為佐證的情況下,選擇最為接近的範圍進行縮小和選擇,最終得出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結果。
“你先起來,地上太涼。”展昭伸手戳戳他的胳膊,白玉堂卻依舊盯著漫天星光,許久,抬起胳膊擋住了眼睛。“貓老師……攝影師有器材,所以他能一遍一遍地翻來覆去地看,翻來覆去地學習,而且,只有攝影師,面對各種場景,才能麻木到這個地步——他看慣了。”
“那你怎麼鎖定了東島?”
白玉堂嗤地笑了一聲,“問姥姥啊,我媽一輩子就沒旅遊過幾次,唯一跟少數民族有關還跟我有關的……不就是這個東島麼?……哎,貓兒你說,我這次算不算第二次旅遊了啊……喂,你要把我弄到哪兒去?”
展昭認命地嘆了一聲,背上不安分的人哼了幾聲,顯然酒的後勁上來了,所幸他自己有分寸,沒喝多,倒也不用擔心酒精中毒的事兒。
“我說,我揹著你,你還不聽話,小心我走歪了一起掉下去。”
“好啊,那我掉下去了直接睡……”
“白玉堂?白玉堂?喂,你還真不客氣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涉水
白玉堂睡得很熟,不知道是酒的後勁大還是他向來都這麼容易入睡,甚至可以聽到清淺的呼吸聲,窗簾還沒有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