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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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淺淺地“嗯”了一聲,沉默半晌,展昭才收起笑意,緩緩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你要是看清楚那攝影師長什麼樣子,估計你也想得到。”
白玉堂筷子沒停,嚥下一口魚肉,這才把筷子一放,“實話跟你說,我就是因為看到了,所以才沒去問。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都十多年沒見面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的,我不敢確定。”
這世界上相像的人多得是,白玉堂不敢認,也不一定認得出來,可攝影師未必。
許久,展昭才戳了一塊扇貝,“我聽說,根據現代遺傳學基本定律,子女無論性別,終歸是更像父親。”
“所以武俠小說裡那些個女兒跟媽長得一樣的都是胡說八道。”白玉堂不客氣地接了一句,“我跟我舅生活了一年,就跟我乾媽走了,後來我媽才說,我舅舅離婚了。”
“你還記得你那兩個表哥的名字嗎?”展昭微微蹙眉。白玉堂搖搖頭,“我要是記得那麼清楚,怎麼會認不出今天那攝影師,就是我表哥,我舅舅的兒子?我他媽連那是不是都不敢確定,更別說猜那是他哪個兒子了。”
展昭沒說話。白玉堂家的事情,他調查過的,遠遠不止這些,從某個角度來說,他旁觀者清,但是白玉堂的推測,也不敢說就是錯的。
半晌,展昭一把按住他的手,“白玉堂,你不能喝酒。”
“可以,”他低聲道,“我有分寸。”
微微掙開展昭的手,白玉堂目光低垂,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酒是凜冽的,酒水刺激著月色,刺激著漫天星光,也刺激著視覺聽覺,甚至……觸覺。
展昭很清楚白玉堂為什麼會突然想喝酒,有時候,用醉來暫時麻醉一下神經不失為一種好方法,但是這種情況對於白玉堂來說似乎有那麼一點賭氣,但是他沒有阻止白玉堂,換句話說,他相信白玉堂有分寸。
“南方的酒果然沒什麼好滋味。”幾杯下去,白玉堂堪堪停了手,“喝了也沒什麼味兒。不如我老家的酒,你見過麼?金紅色的,老遠就聞到香味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呵呵……我家那邊的酒,就是十幾年的老窖,那才叫有味道。”
“你到底是醉了還是裝醉呢?”展昭有些好笑。白玉堂笑了一聲,“我要是說醉了,那就是裝醉,可問題是我也沒裝;我說我沒醉裝醉,可醉鬼不都說自己沒喝醉麼?貓大人,你說我喝醉了麼?”
展昭額頭上跳起十字的青筋,貓大人……
這個名字來歷還真是夠勁爆的,大學時代的男生都喜歡說點黃段子。比較有名的段子就是展昭和顧安之這倆死黨相互打手槍的事兒,學校的風氣都那樣,一點小事兒都可能被傳的風風雨雨,最後傳來傳去的早就不知道原來啥樣子了。打手槍事件的真實情況是,他倆在一塊解決個人生理問題的時候,聽到窗外有貓叫聲,顧安之就蹭到視窗去看,結果當時廁所燈出了點問題,結果被寢室長陳揚開了個大玩笑,拿相機給拍下來了——展昭當時的評價是:他也不嫌浪費膠捲。
那個年代還沒有能拍照的手機,陳揚也是公家東西私人用,他自己就是攝影團的人。結果照片洗出來一看,兩人的影子就是相互……那啥的一隻貓和看不清的一團。
貓影子是展昭的,什麼都看不清的鬼影子是顧安之的。
從此以後,貓大人名聲大噪。說起來,外號也就那麼一回事兒,展昭自己不在乎了,別人也就說不了什麼的。當然,侮辱性外號是絕對不能忍的。
貓大人這個外號幾年,OICQ開始流行的時候,展昭為取個名字絞盡腦汁,聽到貓哥這個稱呼,當機立斷:御貓。
展昭沒加白玉堂的QQ,否則他一定會看到頭像下面那個讓他笑到吐血的名字:錦毛鼠。
眼下白玉堂搖搖晃晃地起身,展昭嚇了一跳,連忙扶了他一把,黎族的酒是味道不怎麼樣,但是確實後勁不小,想來白玉堂也不是不知道這個。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玉堂忽然頓了一下,一轉身,轉了去往樓頂的樓梯。
屋頂是整個東島的最高地,也是最接近星空的地方。然而天風帶著秋季的涼意撲面而來,很快將渾身都吹得微微泛涼。
樓頂有欄杆,白玉堂卻似乎根本沒想去涉足危險的地方,只是席地而坐,然後躺下來,看著夜空。展昭頓了片刻,也在他旁邊躺下來。月亮很明亮,沒有了樹影婆娑,星空以一種豁然開朗的姿態展現在他們眼中,壯觀得讓展昭驀然明白,中世紀那些天文學家,是怎樣一種情懷去想要解開這亙古的謎語。
早年看過梵高的《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