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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廂泉不屑,一拉韁繩,驢子停住了。
“提點刑獄出身之人必須有點斷案真功夫的,他雖然冷靜,喜好親歷親為,命令守衛、調派人員、隨機應變的能力都比較強。他若做個朝廷大員倒是有可能,但在對待案子細節上卻沒有多大功力,反而不及你夏乾清一個人在現場瞎蹦躂來的有用,實在說不過去。他天天這麼清閒卻不怕出事被革職,也不怕那個將軍,這是為何?因為他沒必要怕。除了天子與幾名宰相,此人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再談及那個茶杯,趙大人估計是見了將軍,見這將軍如此昏庸這才發了脾氣,摔了一個茶杯……但那這只是推測,我並沒有太大把握。”
乾清不語,自己瞎琢磨一氣。
廂泉見他不信,低沉一笑,繼續的補充:“還有他那快玉佩。初見那日我沒看太精細,倒也認識上面的皇家圖騰。我剛才試探著問了一下,他倒爽快,直接承認了。”
乾清這下真的震驚了:“承認了?他真的是——”
“嗣濮王,皇上的四叔。”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北宋的官制以及宗親制度是出了名的不好記,改來改去。我是理工狗,又不愛看史書,如果寫的不對大家湊合看,抱歉了……小說有虛化的成分,北宋封王人數很少,趙大人其實也沒啥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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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屍現
嗣濮王?
這三個字如箭一般狠狠貫穿了乾清的心。此事非同小可,絕不可兒戲。他轉而問廂泉,結結巴巴道:“真的?”
“真的。”
“沒騙我?”
“沒有。”
乾清深深嘆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此事只有你一人知道?”
廂泉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吐出兩字。
“兩人。”
乾清這下老實了,默默的牽著驢子向前走著。不知怎麼的,自己心裡一下子沒了主意,心也越走越遠,遠到自己不認識的地方。瑟瑟秋風與木為伴,寒風乍起之時落葉凋零。乾清縮了縮肩膀,眼前的庸城夜色無邊,只怕遮蔽了自己的雙目。
良久,乾清抬頭問道:“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廂泉晃晃手中的草繩,語氣很隨意:“太多。蘆葦就在你眼前,但是它可以千變萬化,這是你所不瞭解的。”
易廂泉又在說胡話。乾清一下子心煩起來,趙大人這件事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是廂泉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經過趙大人的事,乾清一下子緊張了許多。
二人緘默不語,巷子裡只剩下腳步聲、驢蹄聲與風聲。他們轉眼就到了西街,通報了守衛便來到了院子。夜晚的院子安靜的很,只聽得蛐蛐私語訴寒秋。
深夜的院子一如既往的寂寥。此情此境,故地重遊,乾清想起了幾年前正月十五發生的碧璽失蹤之事。那聲慘叫仍然繞在乾清耳畔,每每想起,不寒而慄。自從碧璽失蹤之後,乾清再沒有趁著月色來到這個院子。
黑湖上泛著濛濛水汽,不知那日碧璽慘叫過後究竟去了何方,她是否活著?
怕是早已死去了吧。
正在乾清出神之際,廂泉用草繩打了打他的腦袋。
“你們去找一些可以纏住口鼻的布條、手帕來,”廂泉對著守衛說著,看了一眼乾清,搖搖頭,“夏大公子估計是不會幹體力活的,勞煩把方統領請過來乾點活。”
乾清詫異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證明。”
廂泉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目光落在黑湖之上。黑湖如今並非一片漆黑,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樹木在其旁邊靜立著。就在距離樹木不遠處有一塊雜草叢。雜草很深,遠遠望去在草叢中央有一灰白大石。
這種大石在湖邊倒是不少,普通之極,隱藏在草叢中不易被發現。石頭巨大,似乎是安安穩穩的放在地上的。
石頭放在地上?
乾清一下就明白了——石頭不是放在地上,而是堵在井口之上的。
一種不安、怪異之感襲上乾清心頭,他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咽喉,沒吐出一字。乾清知道,今日廂泉暗諷他辦事不利,院中明明有井,卻無標記。
如此看來,石頭底下就是壓著那口井了。
那井裡……
廂泉卻沒有去深草區那邊,只是趕著小驢子到了離湖邊最近的樹下,是那棵懸掛短短一截繩子的樹。繩子在樹的陰影遮蔽下彷彿與枝幹融為一體,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