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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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一直平和的交談著。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廂泉就出來了。趙大人親自開的門,乾清把驢子牽出屋。
乾清本以為廂泉來找趙大人是想借一些守衛士兵去找青衣奇盜,但是廂泉似乎什麼也沒做。乾清和廂泉出了庸城府衙,便轉了方向,向西街走去,小巷路上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天高露濃,彎月自西而起靜掛於天邊雲際。柳枝快要垂到蜿蜒的小路上,乾清拂柳而過,只聽得柳樹枝條刷拉刷拉的打在了廂泉身上,而旁道的野草叢中似有秋蟲斷斷續續的鳴著,很是安靜。
乾清按捺不住問道:“你去找趙大人說了什麼?”
廂泉依然倒騎在驢上也不看路:“你會保密的,對吧?”
乾清一聽這話,趕緊停下了。
“什麼秘密之事?”
“當然是秘密之事,否則我怎會一人進去?”
“那麼你不妨告訴我……我當然保密。”乾清看著廂泉,一臉誠懇,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廂泉慢條斯理:“這事,我是聽你給我的講述才推斷出來的。你說案發那日,西街一直住著位將軍,直到搜街那日趙大人才知道這事。為了搜街,趙大人去找將軍商議,後來還摔碎了個茶杯,最後,趙大人自己從屋內出來,說能搜街了——可有此事?”
乾清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不甚清楚,提點刑獄的官職似乎比輔國將軍低很多,那麼是不是和將軍商量不成,所以才——”
廂泉卻搖頭,慢吞吞道:“第一個問題,趙大人看著像文官還是武官?”
“文、文官吧……雖然有武官的氣質,對守衛也瞭解。但是提刑不是處理案件的文官嗎?我一介草民哪裡清楚這些,別問我這個。”
“第二個問題,趙大人,他為人如何?”
乾清思索一下:“若說當官,必然是個清官。公正嚴明,也很親切,但是帶著幾分貴氣。”
“第三個問題,他和楊府尹比怎麼樣?”
乾清譏笑道:“那個傻胖子?楊府尹自然昏庸一些,出了事生怕自己烏紗不保。這倒是和趙大人對比鮮明,出事之時趙大人倒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說到這,乾清也覺得有的奇怪了。
他看了看廂泉,只見其容顏隱於黑夜之中,並無喜怒之色。
“第四個問題,住在西街的將軍為人如何?”
乾清老老實實總結道:“我只是聽聞他脾氣差又愛逛青樓,之所以低調行事,是怕和朝廷抓賊有衝突,定然是膽小怕事之人。”
廂泉拍著驢屁股催促行進:“第五個問題,茶杯怎麼碎的?”
乾清被問的煩了,狠狠拽了驢子韁繩。
“我怎麼知道,不小心碰的吧。等等,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是不是誰故意打碎的?到底——”
“第六個問題,趙大人身上的玉佩你看清了嗎?”
乾清耐著性子想了一下:“沒看清,他似乎進城的第一日帶過,之後就摘下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趙大人叫什麼?姓什麼?”廂泉轉過頭去直視乾清,眼裡閃著如璀璨如星的光芒。
廂泉這般神情極度少見,而乾清卻怒道:“我還真不知道趙大人叫什麼,姓什麼?你沒睡醒吧!趙大人當然姓——”
乾清突然愣住了。
易廂泉低聲笑了。他安然的坐在毛驢之上笑著,帶著幾分狡黠,也帶著幾分嘲諷。
乾清目光渙散,喃喃的重複:“趙大人當然姓趙。”
“那麼都解釋的通了。”廂泉笑道,“趙,國姓。”
乾清徒然一呆:“你是說,趙大人他本身——”
廂泉沉思一下:“照那個將軍的反映,最少也是郡王。”
“什麼叫將軍的反映?郡王?當今聖上的親兄弟?”乾清如五雷轟頂,眼睛瞪如銅錢,“怎麼可能!”
廂泉不緊不慢道:“聖上年輕,應當是叔叔一類的。如今當官不是科舉就是世襲。趙大人不像科舉出身,非文非武,本身清廉不和庸人為伍卻還能做成提刑——他怎麼當的官?世襲的可能性大。說是世襲,也就是靠關係。你看趙大人的樣子,縱使有人撐腰,哪裡受得了官場的氣?一個閒雲野鶴的人為何什麼都不怕?我初次見他之時,說他是看戲的——他就是個看戲的。出了事他不怕擔責任,因為他根本不用擔責任。”
“我不信!”乾清大聲嚷道。
他的聲音極大,震得周遭蟲子都不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