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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如今又出江心白之事,陵風真君如今過得恐怕也是刀尖火熬的日子。
關小昭急匆匆地向他行禮告退,卻又被碑廬叫住:“你可以多待幾天,不用著急回來。不過只限於雁城,若是再連招呼都不打就出去惹事--”
“知道了師父。”關小昭軟軟地哄著他:“從今以後我所有的行蹤都向您報備,絕不私自行動,我保證。”
碑廬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嗯。”
雁城乍看起來還如往常,但畢竟是不一樣了。街邊許多老店鋪都悄無聲息地消失,新起的店鋪隱晦地帶著“陸”字。
江家大宅依舊佔據著最好的風水,可卻大門緊閉,連門口的石獅都顯得有幾分垂頭喪氣。
關小昭在門前兩丈站定,仰頭望著高高的門簷,想起雁城江家曾經的盛景,不禁心有慼慼。
她如今的修為已經能夠看到大宅上空籠罩的防護陣,只是那陣法已經極為稀薄,明顯已經多日缺乏養護。
捏出一隻傳訊紙鶴搖搖晃晃地往庭院內飛去,約莫一刻鐘後,大門開啟一條小縫,一名年輕修士走出來來:“家主請您進去。”
他的身姿仍然挺拔,穿著江家子弟慣有的醬紅色常服,目光卻有幾分呆板木然。
關小昭向他頜首致謝,倒沒有像去青華峰那樣隨手送些東西。對於江家這樣不算小的世家來說,一朝敗落,無論送什麼東西,都會顯得像是羞辱。
她跨入前庭,那名修士隨即將大門緊鎖,沉默地為她指了方向,又沉默而謙遜地退去。
關小昭在江家住過幾個月,知道江陵風慣常在什麼地方。天色已近黃昏,在所有的亭臺樓閣都打上一層朦朧的光。
如同江陵風灰敗的氣色,和晦暗不明的時局。
“這幾年我已經不見客了。”江陵風揉著眉心,一聲低淺的嘆息:“江家如今的光景你也知道,我並不能提供給你什麼價值。你和攬月君有關,卻和我無關。”
“這半年多以來,我沒有再見過攬月君。”關小昭開門見山道:“江心白出手越發狠厲,我只以為是她心性趕不上天賦,等年歲漸長變好。如今看來,那就是攬月君出事的先兆。”
江陵風沒有接她的話,似乎陷入思索。這是一段漫長的沉默,夕陽最後的餘暉映襯在他臉上,關小昭驟然發現這位以英俊風流而著稱的“聽風公子”,眼角已然生出細紋。
良久,他說道:“攬月君不復存在,也許更好。”
他轉過頭來,依然俊秀的面容,透露的卻是長者的滄桑:“攬月君也許有他偉大的計劃,偉大的目標。他會將整個泰始大陸都裝在心裡,卻不會善待與他合作的人。”
他低沉的聲音說道:“當初關牧鹿一心幫他,拋妻棄子,最後身隕道消。當初送你來的那位封居胥,看起來也對攬月君頗有怨言。而我……”
他似笑似哭,嗓音悲愴:“……家破人亡。”
“現在他不在了,正好——你自由了,不必為他驅遣,不必為他所累。”他透過關小昭,不知道是在看誰。也許誰都沒有,是他在審視自己的過去和抉擇。
“逍遙師祖說江心白是天生魔魂。”關小昭突然說道:“記得攬月君說過,他之所以能夠借用小白的身體,是因為小白幼時受魔氣入侵,靈魂不穩的緣故。”
她點燃桌上的蠟燭,跳躍的火光映襯得她的雙眼異常明亮:“我擔心她將成為第二個寧陵侯。”
江陵風停頓幾許,問道:“你是如何得知寧陵侯的?”
“攬月君告訴我的。”關小昭道:“他曾經驅使關牧鹿去殺寧陵侯,沒殺成。他還說寧陵侯是人身入魔。”
“包括上次在江家屠戮大方的--也是寧陵侯。”
江陵風的瞳孔劇烈收縮,失聲道:“是他?”
這個訊息似乎對陵風真君打擊頗大,他幾乎是全身脫力,跌坐在太師椅裡。
“怎麼能——怎麼能是他?”
看到他的反應,關小昭這才想起來。攬月君說過,在派遣牧鹿道君之前,他曾經叫江陵風去殺寧陵侯,但江陵風“顧念舊情未能下手”。
“你與寧陵侯有故。”關小昭陳述道:“也許陵風真君能夠告訴我,是怎樣的‘故’?”
“這本是秘聞……可在我看來,也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江陵風道:“寧陵侯以前是我師弟。”
關小昭:“???!!!”
江陵風生於江家長於江家,他的師父理應是江家長輩。寧陵侯之所以被稱作寧陵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