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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推行此事。這兩人皆是一時之才,想來也能互相彌補一二。”
皇帝點點頭,見她面色仍舊不好,便說起好事來:“正好兵部的大船造好了,過幾日就叫張居正帶哪些使臣去看看,也好叫他們知道我大明的軍威。”
李清漪點點頭:“這是好事,有了畏懼才能維持住兩國之間的貿易。”她深深吸了口氣,靠在皇帝懷裡,抓著他繡著龍紋的衣袖,輕聲嘆氣道,“也不知怎麼的,這幾日特別容易累。”
皇帝一聽這個,立刻就緊張起來了,神經繃得緊緊的,顧不得說幾句溫存話,立馬揚聲叫人:“快,請太醫過來,就說是皇后身子不舒服。”
李清漪簡直又羞又氣,狠狠的抓了他的袖子一下,頗有嗔怪:“都說‘春乏秋困’,如今九月裡,我略覺得困些又有什麼關係?這般大驚小怪,豈不惹人笑話?”
皇帝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頭在她發頂上落了一吻:“好了好了,看一看又沒什麼要緊的?再說,誰敢笑話你或是我?”
李清漪也只好閉了嘴,等著太醫院裡的太醫過來。
只是,連李清漪都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檢查倒是檢查出了一件大事來。
這件大事很要緊,以致到了晚間一家三口一起用晚膳的時候,準太子朱翊鈞發現他爹他娘看他的眼神都怪。
朱翊鈞往常捧著自己的小碗小勺子能吃兩大碗,結果被上頭父母盯著,吃了一碗就覺得飽了。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為什麼都看我?我今天很乖啊,早上看過故事畫冊,還寫了幾個字,中午乖乖睡午覺,也沒有貪玩挑食……”他眨巴眨巴眼睛,聲音更小了,“是有什麼事嗎?”
李清漪和皇帝對視了一眼,她想了想,先柔聲問兒子道:“你吃飽了嗎?”
朱翊鈞連飯都不想吃了,把飯碗一推,肥嘟嘟的臉蛋上面很是鄭重:“嗯,吃飽了。”
李清漪對他招招手,把人叫到跟前來,很是細心的給他擦了擦汗又遞了茶水漱口。等到懷裡的兒子神色輕鬆緩和了,她這才和皇帝一起鄭重其事的把這件意外的大事告訴朱翊鈞:“你要做哥哥了呢。”
朱翊鈞鬆了好大一口氣:“原來是這個啊……我還以為我把父皇桌上的摺子拿來墊桌腳的事情被發現了,要沒收我的玉籤呢。”他睜大眼睛,看著李清漪,很是好奇的問道,“是弟弟還是妹妹?他/她現在在哪裡啊?我可以先看看他/她嗎?”
李清漪對他笑了笑,杏眸瑩潤,笑意溫溫:“乖,先不說這個,咱們說說你把摺子拿去墊桌腳的事情。”
朱翊鈞的小臉蛋漲的通紅,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含著兩泡淚,吶吶說不出話來。他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第99章 無題
朱翊鈞可憐巴巴的上交了自己還沒焐熱的十幾根玉籤,心頭都在滴血——這可是他給他爹他娘捶背錘肩,連續好幾天練字,背了好多首詩……好不容易才攢到的啊!
他這般年紀還不知“捨得”兩個字,很是不捨得自己的玉籤,忍不住抓著最後幾根,小心翼翼的求情道:“弟弟妹妹來了不是應該要慶祝一下嗎?要不再給我留五,”他哽了一下,可憐巴巴的自己減了數字,“……一根吧?”
他烏溜溜的眼睛眨啊眨,就像是小奶狗似的依戀又哀求的瞧著你,可憐巴巴的模樣簡直能叫人軟了心腸。
皇帝心軟得不得了,瞧著兒子很可憐,不由道:“算了,給他留一根吧,那摺子沒丟,也不算是大事。”
李清漪沒理皇帝的話,“冷酷無情”的把玉籤一根不留的都收走了,簡直和土匪來家裡搶劫似的沒有一點良心。朱翊鈞一個沒忍住就掉眼淚了。
李清漪按住兒子的肩頭,很是認真的和兒子說話:“鈞兒,我們不哭,我們講道理好不好?”
朱翊鈞一邊抹眼淚,一邊賭氣的道:“我,我沒哭……嗝……”臉都哭得要紅起來了,還打了個哭嗝。
李清漪嘆了口氣,語氣溫柔而沉靜,柔聲細語的和他說清楚:“這些玉籤都是你辛辛苦苦的攢了好多天的,可是那些摺子也是朝裡的大人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是為了和你父皇說很重要的事情。現在你把摺子拿來墊桌腳,不僅讓他們的心血白費了,還讓你父皇看不到摺子。現在是沒出事,要是出了事呢,怎麼辦?”
朱翊鈞聽得似懂非懂,只是隱約知道了摺子很“重要”,不該把“重要”的摺子亂丟。他用小胖手胡亂的擦了擦紅紅的眼睛,抽噎著反駁道:“可,可是摺子沒丟啊……”摺子沒丟,可是你卻收了我的玉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