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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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泡過,面板緊繃著,說不出的舒服。
只是李清漪仍舊不肯和開口應答,待得兩人分開些了,她方才似是玩笑的瞪他一眼:“才不告訴你呢!”纖長的眼睫輕輕一顫,她故意拉長了語調,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澆了熱騰騰的蜂蜜的軟糕一樣柔軟甜蜜。可愛又惹人憐。
裕王既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最後只能把人摟到懷裡,一頓揉搓。
七月的天熱得很,李清漪和裕王在被子裡互相打鬧,肌膚上都有凝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可卻依舊舒服的不想鬆手。
李清漪有一下沒一下的抓著裕王的長髮把玩,昏昏欲睡,可她的心裡的某個角落卻依舊極其清醒:景王死了,的確是很叫人高興。可是,我和貝貝的仇就清了?
不夠,還遠遠不夠。陶仲文那個臭道士還活著,嚴嵩、嚴世藩那兩個藏在背後使陰謀的人還活著,甚至是皇帝,他依舊高高在上、不曾有半點悔過。
我怎麼會甘心,我怎麼會就這樣算了?
等著吧,他們誰也不會好過。誰也逃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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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景王的死,今年過年都過得十分冷情,京中上下都不敢去戳皇帝敏感的神經。不過,等到嘉靖三十七年的正月,裕王府上倒是有了件好事——高拱高升了。
皇帝聖旨:升高拱為太常寺卿,管國子監祭酒事。
明朝有“大九卿,小九卿”之說,其中,大九卿為:禮、吏、兵、刑、戶、工此六部尚書、督御史、通政使、大理寺卿;小九卿則為:太常寺卿、太僕寺卿、光祿寺卿、詹事府詹事、翰林學士、鴻臚寺卿、國子監祭酒、苑馬寺卿、尚寶寺卿。
無論如何,高拱這一回確實是得了個實惠,太常寺卿不必說——這是正三品的九卿之一。國子監祭酒是什麼職位?這相當於現代的中央大學校長,這是個桃李滿天下的職業,所有的國子監學員都得叫校長一聲老師。要知道嚴世蕃就是先靠父蔭入國子監,然後才上了仕途;民國的時候,蔣某人也有個稱號叫做“蔣校長”,高拱成了國子監祭酒,大概也能稱作是高校長了。
有眼睛的都知道,這是皇帝給裕王這個繼承人在鋪路呢。
裕王府中,內事大多靠著李清漪,外事上高拱卻是個頂樑柱,連陳以勤都要聽高拱的。裕王自小便與皇帝生疏,後來得了高拱諄諄教誨、細心教導,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心裡自然也很是親近高拱。
故而,高拱要走,裕王府裡也替他擺了一場酒,幾個講官也都來了。裕王喝得醉暈暈,臨別了還握住高拱的手不肯鬆開,低聲道:“高師傅若是得了閒,記得常回來瞧瞧。”
高拱這般膀大腰粗的漢子也被裕王感動得不行,眼眶微紅,點頭道:“臣明白。也請王爺好好保重身子,早誕子嗣,好叫天下得以安心。”
依著高拱的看法,如今皇帝只剩下這一個兒子,形勢已然明瞭。只需等著皇帝趕緊駕鶴西去,騰位置就好。不過,皇室人丁凋零,裕王卻依舊膝下空空,難免惹人非議,還是早些添個孩子要緊。
裕王連連點頭,醉的一張俊臉都紅了,只是喃喃著應聲道:“師傅說得對,王妃也這麼說呢。”
李清漪在旁聽得好笑,上前攙扶了一把,溫聲和高拱寒暄了幾句,安排人送賓客回去後才手扶著裕王緩步走回去。
她今日也喝了不少酒,夜風一吹,滾燙的面頰也稍稍涼了些。她扶著裕王走了幾步路,忽而抬頭看著夜空,星光伶仃落下,她慢慢的抿唇笑了笑:高拱升位,是皇帝給裕王鋪路;未嘗不是徐階在給張居正鋪路。高拱一去,裕王府的講官位置便多出了一個,正好,張居正也可以名正言順的頂上來。
這可比歷史上的張居正入裕王府早了整整六年。
一方面是裕王府和徐階的關係更親密了,另一方面則是徐階和嚴嵩提早拉開戰幕,勢弱的徐階需要裕王府的幫襯。
張居正就像是一條繩子,綁住了裕王府和徐階,就目前階段來說,他們還需要徐階的幫忙,徐階也需要裕王府。
這是雙贏的結果。也是歷史改變的開頭。
對於所謂的歷史,李清漪恐懼過、憎惡過,最後終於決定要去直面它、戰勝它。
第66章 金丹
大概只剩下裕王這一個兒子了,皇帝心裡頭就算是再不滿意也只得收斂下,時不時的把裕王叫道跟前來問幾句,好似把劣質產品召回廠裡重新修補加工似的,敲敲打打再所難免。
這一日,裕王照舊被叫去了萬壽宮。說起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