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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非同小可,你妹妹是做了宮嬪的人,外頭不能有一丁點對她不好的訊息。”
蘇盛揚聞言一滯,萬分的不情願,冷笑一聲,“這世上的事情哪有這麼便宜的,他想如何就如何,還怕了他不成?”
“不得意氣行事,既然送了帖子來,那就請他明日過府一敘,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巧舌如簧的辯解當年的事情。”蘇興禹心裡也存了氣,此時臉色自然不那麼好看。
屋子裡沉默一下,蘇盛揚才道:“好,那就見一見。”說著便令人去回了帖子,約他明日相見。
狀元樓裡這幾日都是喜氣洋洋,沒想到啊,恩科一甲三人全都出在他們這狀元樓。果然這名字取得好,運氣也旺。小二手裡拿著一封帖子一路小跑著上了二樓最盡頭的一間房門前,伸手敲敲門,揚聲說道:“狀元老爺,有您的帖子。”
話音剛落,房門就打了開來,裡頭出來一個穿著乾淨的書童,伸手接過帖子,笑著說道:“多謝小二跑腿,這個給你喝酒。”說著拿出一把大錢塞進那小二的手裡。
小二連忙謝了,狀元賞的制錢,回頭給家裡的幾個弟弟,說不定也能沾沾喜氣,家裡也出個讀書人呢。
那書童掩了房門,轉回身就看到自家少爺背手立在窗前,長身玉立,文質彬彬,墨青的長袍穿在身上增了幾分威儀。他輕步上前,低聲說道:“少爺,蘇家的回帖。”
那人影聞言終於動了動,轉過身來將帖子接了過去。落日的餘暉透過窗子落在他的身上,長眉染鬢,目光如刀,眼中的那幾分犀利銳氣讓一旁的書童心生驚駭,但是再打眼望去,就見那窗邊人目光和煦,雋秀如初,他揉揉如眼,一定是自己花了眼生了幻覺。他們家公子一向溫潤如玉,怎麼會有那殺人般兇狠的目光,定是看錯了。
看了回帖,秦嶼川將它放在桌上,復又背手望向窗外。京都繁華依舊,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跟他記憶中的往事有了很大的區別跟不同。
明明他記得早在一年多前她就病逝在宮中,死後沒有封號,沒有恩旨,不過是一口薄棺葬在了妃陵。也沒有蘇家舉家進京,更沒有什麼遷丁司的設立,驍龍衛的首領也不是蘇盛揚……
沒想到他再世為人,這好些事情竟也有些不一樣了。想起前世,他參加科舉,入朝為官,汲汲營營幾十年,最後入閣為相,只是為她討一個公道。
她病故宮中,並非天災,實屬*!
他捧於掌心的至寶,卻成為別人手下一抹亡魂。他如何能安枕苟活,若不能為她報仇雪恨,豈不是辜負了他們自幼的一番情意?
可是,為什麼重活一回,事情卻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唯一感到開心的是,她還活著,真好!
不開心的是,為什麼重活一回,不能趕在她未進宮之前。如果回到那時,他就算是用爬的也會回到她身邊去,再也不會讓她心生誤會,頹廢參選。
第二日,秦嶼川早早的起身,長髮只用一根烏木簪子束住。一身鴉青色長袍,手裡提著見面禮,便僱了一頂轎子,往蘇府而去。
再見到蘇興禹父子,當真是隔了一世,上輩子曲洲蘇本家攀上蘇貴妃家,本家一直壓制蘇家父子仕途。痛失愛女,仕途又不順,最後抑鬱而終。雖後來蘇盛揚在自己暗中關照下仕途還算尚可,但是有曲洲蘇本家在上頭頂著,又有蘇貴妃家盯著,縱然是他也沒辦法太過用力相助,免得反而害了他。蘇盛揚雖然滿腹詩書一身武藝,最後也只是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告老而已。
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再看著眼前蘇興禹正值年華正茂,蘇盛揚也是英氣勃發之齡,秦嶼川打心裡是高興地。上前一步,九十度彎腰行了一禮,“知齋見過伯父,蘇兄。一別經年,伯父伯母身體尚還安好?”
蘇興禹黑著臉看著秦嶼川,也不與他廢話,直接說道:“伯父這個稱呼可不敢當,秦狀元這門高親咱們可不敢攀。”
秦嶼川眉色一暗,忽而撩袍跪下,“我知伯父惱我當年食言,害的錦妹妹執意參選入了宮。只是此事其中有許多原委,還請伯父聽我一言解釋。”
蘇盛揚在旁立時就說道:“現在解釋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有法子將我妹妹從宮裡帶出來不成?秦嶼川,從前的事情如何我們家已經不願意再去回想,只盼著以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是你還想著當年的情誼,只望你在人前莫要提及舍妹,護她清名不要受損。你也知道今非昔比,她在宮裡日子瞧著榮光,實則步步荊棘,命懸一線,容不得有一絲的差錯。你若還有心,就應下此事,從此後我們恩怨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