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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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判斷,我可能是……那位女士的……孩子?”
方步亭一言不發,默默地從內襟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從信封裡拿出了兩張邊角磨損的照片,緩緩遞給了明誠。
明誠接過照片,第一張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女的合影,都穿著中式褂裙,梳著一把烏油油的大辮子,不過一個辮子垂在左胸,一個垂在右胸,兩人雙手交握,齊齊對著鏡頭笑得動人。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照片上的兩個少女,大大的杏眼,在女子臉上顯得英氣的長眉入鬢,和自己一樣尖尖的下巴,靜默無語。
明誠端詳照片良久,才緩緩將照片翻轉,只見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愛貞赴美留念,慕貞字,民國3年3月12日”。
方步亭嘆息著說:“愛貞是內子的閨名。”
明誠抖著手,又看到了第二張照片,那是第一張照片上的一個少女,已經做婦人裝扮,抱著一個圓圓眼睛的孩子坐在椅子上,照片背面是同樣字型的一行小字:“愛子百日小念,愛貞惠存。慕貞字。民國5年7月10日。”
明誠細細看著照片上那位女士的臉,半晌抬頭問道:“我相信方行長的話,這兩張照片的女士,確實與我有八分相似,可是年代久遠,照片也已經模糊不清了,僅憑這兩張照片又怎麼能認定方行長您的姨姐就是我的母親呢?”
方步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眼裡按捺著查獲自己身世蛛絲馬跡的悸動,說話卻仍然條理分明,不禁對他又多了許多好感。他轉頭看了一眼謝培東,見自己的妹婿也是一臉詫異,便自己解釋道:“我妻子和這個姐姐感情深厚,我和妻子去了美國後,也有過幾次通訊,但是當時的時局紛擾,最後寄到我們手裡的也只有這封她孩子的百日照。”
方步亭慈愛地看著明誠,說話越發輕緩:“我這位姨姐是女中英豪,她當時反對家庭給她安排的包辦婚姻,獨身一人到上海求學。在讀書時結識了一位同班同學,兩人衝破藩籬結為連理,在上海安了家。”他擺手制止了明誠的發問,繼續說道:“後來,國內府院之爭越演越烈,歐洲戰事紛紛,我們之間便斷了聯絡。”
明誠聽到這裡,反而篤定了,方步亭將他的過往娓娓道來,說明他一定有非常明確的線索證明自己的身世。於是,他按壓住心頭的驚濤駭浪,穩穩地聽方步亭說著過往。
“我們在民國17年回上海,當時我妻子便四處探訪你母親的下落,然而卻查無音訊。從蘇州老家得到的訊息則是因你母親悔婚逃離家門,再無聯絡。之後硝煙四起,我們就再也沒有得到你和你父母親的任何訊息。”
“直到培東在前兩天看到你,”方步亭看著明誠的眼睛不禁溼潤,“你問我為什麼憑著兩張照片就能認定你的身份,我不僅是因為照片,還因為你的臉。”
明誠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上自己的臉:“我的……臉?”
謝培東在一邊補充道:“是的,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失態的原因。你和方行長的次子,長得一模一樣。”
看著明誠忡怔的樣子,方步亭說道:“我的次子孟韋肖似其母,你們的模樣,便是最好的證據。”
☆、第十一章
曾可達終於在北平分行的查賬辦公室裡截到了明誠,兩人甫一見面,曾可達便驚了一大跳,這個明誠的模樣,分明就是在五人調查小組會議上當眾讓自己下不來臺的方孟韋的樣子!曾可達在疑惑中和明誠打了打官腔,無非是希望北平分行能通力配合進行民調會和貪腐案的調查,便匆匆道別。當晚,曾可達在給蔣 經國致電彙報的時候,將調查到的明誠與方家的關係向其如實告知,蔣 經國的反應也是始料未及。
不過,在蔣 經國急調明誠和方孟韋的相關資料審閱後,在給曾可達的電話指示中,語氣也有一絲按壓不住的興奮:“央行總部向總統保舉的這個明誠,只說是曾留學法國,在抗戰期間是一流的諜報人員,同時也是當時經濟委員會的精英人士,抗戰勝利後,更是上海經濟界的翹楚,也是明氏集團的實際操控者,我原本擔心這樣的人關係複雜,背景深厚,不好掌控,但他在赴北平之前,將上海明氏集團的資產全權交付給了央行總部,是個識時務的人。”
曾可達想著明誠那張英氣勃勃的臉上不動聲色的神態,由衷贊同:“是的,建豐同志,這是一個極沉穩懂時局的人,在北平這段時間裡,他沒有接觸任何方面,連我也吃了兩次閉門羹。”
蔣經國在電話裡笑了兩聲:“他初來乍到,可以理解。可達同志,這個人既然和方家有血親聯絡,他和方孟敖兩個人,務必要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