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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趕緊擺手:“可不敢這麼說。我是多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帶壞柏舟?”
“哼,我看能不被你帶壞的,少的很!郭嘉,這是往哪裡走啊?”一個低沉中夾雜著些許剛烈味的聲音忽然插話進來。
郭嘉聞聲抬頭,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魁梧,長鬚爍目的半大老頭兒,正無視掉他身邊荀戲兩人目光炯然瞪著自己,正是他們書院院長至交——程立。(作者注:這會兒程昱還沒遇到曹操,所以暫時還是叫程立呢。等他遇到曹操後改名程昱。這裡先知會諸位一聲。)
郭嘉幾乎條件反射地鬆開兩邊好友,立身跳出一步外:這老頭兒脾氣爆著呢,踢人可疼了。
身側戲志才和荀彧恭恭敬敬地向程立行了個弟子禮,程立側身,只受半禮,就抬手示意兩位起來。
郭嘉在一旁猶豫了一會兒:怎麼說程立也是經常應邀來書院授課,算他們半個夫子也不為過,行禮也是當然。只是程立性子耿烈,對看不過的人、事總要說上一說。郭嘉作為夫子眼疼頭痛的學生可沒少被程立教訓,雖然收效甚微,但程先生似乎很會迎難而上,對“教育”郭嘉樂此不疲。
思考了下,郭嘉最終還是磨磨蹭蹭地來到程立身前,躬身還沒行完禮,就聽耳畔有風聲響起,一直身體緊繃,全神警戒的郭嘉立刻跳開,抬頭看著老頭兒揚起的巴掌,戒備地瞧著面前似笑非笑的程立。
一邊的荀彧低頭莞爾,戲志才也很不厚道地悶頭偷笑:剛才郭嘉那身手若是讓他們教習射箭的夫子看到,必要激動大呼:老天開眼,郭嘉竟也能有身手如此利落之時了!
程立放下抬起的手,轉頭問荀彧:“文若這是要往何方?”
荀彧垂手恭謹地回程立:“彧和兩位同窗正要往杜康酒肆一敘。”
程立眉毛一挑,轉看著戲志才和郭嘉:“這是誰的點子?”
郭嘉和戲志才同時一指對方,異口同聲道:“他的!”
程立來回看了看兩人,一把抓了郭嘉胳膊把他揪到身前:“你給我過來!小小年紀,你不思上進求學,卻慫恿著同窗故友往來酒肆行樂,你可對得起對父母親朋,對得起恩師故交,對得起……balabala”
郭嘉開始還低眉順眼,摸著鼻子滿不在乎地聽著。後來聽程立已經從他對不起列祖列宗開始扯到他對不起天下黎民,就差要他以死謝罪時,才抬頭輕聲回了句:“沒那麼嚴重吧?”
程立此段訓斥戛然而止,瞪著郭嘉,停了一會兒,看樣子是在思考怎麼開始下一段訓話。郭嘉趕緊識趣地低頭:“先生教訓的是。嘉知錯矣。”
程立滿意地捋著鬍子點點頭,但信不信郭嘉的話就很難說了。
其實荀彧和戲志才早就能看出老爺子確實看重欣賞郭嘉這樣伶俐聰慧又挺有才智的後輩。只是他表達欣賞的方式似乎有些……呃……詭異。他根本不在乎郭嘉聽不聽的進去,會不會就此改過,他就想訓他一頓。難道這就是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你呀……你可改了吧。”程立拍拍郭嘉肩膀,有些語重心長來了這麼一句。一旁靜立看戲的荀彧戲志才詫異了一下:今兒戲路改了?
郭嘉也想小感動一下呢,結果程立下一句來了個:“你可知道你浪子之名傳遍潁川,這麼下去,哪家好姑娘敢嫁你呀?”
荀彧戲志才同時噎住。郭嘉也是滿頭黑線:“有勞仲德先生掛念。嘉在潁陽已有未婚夫人了。”
這下一旁看戲兩人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誰家姑娘?怎麼從沒聽他說起過?別是杜撰呢吧?
程立聽了則只當是郭嘉要脫身走人的說辭,根本不信有這麼位姑娘的存在,捋著鬍子呵笑兩聲:“那就好。只是潁陽最近因黃巾之事聚了不少流民,你可要當心你那未過門的夫人,切莫讓些亂來的流民搶走。”
郭嘉一愣,抬頭收斂笑意,正色道:“先生剛才說什麼?潁陽聚了大批流民?”
荀彧亦是憂心地問:“先生剛才所言可是當真?”
程立放下捋鬍子的手,面色嚴肅地點點頭:“自然是真。此乃老夫自東阿來時親眼所見。程某此行也正是要與你們竇夫子論議黃巾之事。”
荀彧介面:“竇夫子現下正在學堂準備返家,先生快行的話,應能攔遇夫子。”
程立點點頭,指著正低頭沉思不語的郭嘉對荀彧和戲志才道:“你們兩個也趕緊返家去吧,別帶著他在外瞎晃。”
荀彧、戲志才點頭,行禮送程立走遠,才轉身看看從剛才就沉默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