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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你果然把手機扔一邊了!你、你、你、你、你、你要造、造反嗎?”尹空郡氣得舌頭都打結了,他粗喘了幾口氣,勉強鎮定下來,“尤少爺!尤大少爺!你都不體諒體諒我的心情嗎?啊?!”
時缺張張嘴,聲音沒出來,他皺了眉,咳了幾聲,“抱歉,手機沒電了,我今天……一直在寫曲子,所以沒有看手機。”
要是被尹空郡知道他又在這個節骨眼兒被魏白劫去其他地方了,估計尹空郡能一翻白眼氣昏過去,在尹空郡消氣之前他註定和清淨無緣。
這樣想著,時缺把心裡僅有的一些心虛也忽視了過去,手機裡尹空郡沉默了一陣,傳來的只有一些細微的敲打鍵盤的聲音。
“咳咳。”隔了一會兒,尹空郡才不情不願的說了句,“曲子寫出來了?”
“沒有,還在找靈感。”時缺話說的面不改色。
似乎能體諒寫曲子的難處,尹空郡沒有再多說什麼,告訴時缺以後要隨時注意通訊後就一本正經的談正事,“你和魏白的事情公司已經壓下來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引起多大騷動,不過一些後續工作還是要做。”
“幾天後等你拿到《為王》的角色,公司會安排一場新聞釋出會,到時候除了宣佈你正式迴歸外,也會宣佈《為王》的事情,在最後會安排你解釋和魏白的關係,回答的臺詞試鏡結束之後再交給你。”
尹空郡沉默了一陣,聲音突然變得漠然了起來,“阿漠,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安排都是以一個前提在進行的。”
似乎感受到了尹空郡話裡的沉重,時缺也不由正色了起來。
“《為王》角色?”
“嗯。”尹空郡聲音發冷,“公司對你的另一個安排,如果失敗,演唱會取消,你可以接著休息,一個月,三個月……或者半年。”
“尤漠,在這個圈子裡,你已經消失了快三個月,這裡的新陳代謝快到什麼程度,這些年你也看到了,其餘的我不多說,你自己想。”
說完,尹空郡就掛掉了電話,時缺拿著手機,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的看著黑暗的手機螢幕,許久,才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試鏡失敗,就退出這個圈子。
時缺冷笑了一聲。
開什麼玩笑。
他倒回床上,疲憊的閉上了雙眼,前幾天他還在因為跳舞而各種腰痠背痛得睡不好,到了現在,他居然又因為這兩天的轟炸而無法入眠。
世事變化太過無常,他根本無法把握,只能被風浪推著一起不斷前進,即使前方出現的不是海岸而是峭壁。
是被推著他的海浪拍死在峭壁上,還是被溫柔的推上沙灘獲得拯救,都只取決於重簡伸出的那隻名叫《為王》的手。
沒有人會願意放棄好不容易從劫難中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命。
幾天後,《為王》試鏡。
《為王》的角色只有三個,重簡安排了三場試鏡,第一天是啞巴,第二天是聾子,第三天是剩下的正常人,因為重簡已經宣佈了啞巴的角色只在宮鳴琅和尤漠之間選定,所以第一天試鏡的時候,時缺並沒有見到多餘的人。
宮鳴琅是在時缺到達休息室後一會兒匆匆趕到的,一直在趕通告的他時間被安排的死死的,魏白幾乎沒有給他多少休息時間,一直勞累在前線的他一進休息室就衝著沙發走了過去,平日裡平易近人優雅有禮的他連向時缺打招呼都是在閉上眼休息了幾分鐘後。
“你臉色不太好。”宮鳴琅慢慢坐直了身體,開始恢復平素的有禮形象,“沒有休息好嗎?”
時缺笑了笑,連著幾天,他因為莫名的焦躁一直在練習封堯教他的舞步,到了晚上就開始忍不住回想那天被記憶追趕著卻說不出話的場景,一遍遍的體驗著說不出話的悲哀,根本就沒有停止過這種無意識的自虐行為。
“你黑眼圈也很重。”張了張嘴,時缺終於在卡了幾秒後發出了聲音,他不自然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掩飾了剛剛那短時間的破綻,“工作很忙?”
宮鳴琅禮貌的笑笑,“其實也習慣了,再休息幾分鐘就能調整過來了——尹先生呢?沒有跟著你嗎?”
時缺頓了頓,“他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什麼事。”
宮鳴琅嘆口氣,笑容變得有些無奈,“可能是去找他了吧,小魏也去了,雖然我說他去了也只會讓他更不高興。”
他沒有說出“他”是誰,但很明顯那個人就是重簡,時缺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宮鳴琅一陣,開口問道:“為什麼魏先生一定要你演《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