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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肯留慕玉瑩一條命已不錯,這家業沒分半點給慕立成,二房也只能認栽,收拾好物件,早早離開了。到了新宅,慕立成便將慕玉瑩關進柴房,餓了她兩日,直到孔氏苦苦求情,才放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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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玉打算用過早膳就去慕家,今日不用去學堂,也不知阿月的臉怎麼樣了。柳氏見她吃的急,輕責:“可不能養成這毛病,吃慢些。”
“我急著去阿月那。”寧如玉團了一大團,奮力嚥下,差點沒噎著,“阿月臉上莫名生了好多紅斑點,都兩日沒去學堂了。”
“難怪你將藥房翻的亂七八糟。”柳氏微微搖頭,“那也吃慢些。”
寧謙齊問道:“那阿月一定哭壞了吧。”小姑娘都是愛漂亮的,比如他這妹妹。
寧如玉輕哼一聲:“才沒有,阿月還說要去演關公,樂呵著呢。”
寧宏聽後笑笑:“這姑娘日後定不簡單,阿玉同她多走動,也是好事。”
寧如玉鼓腮看著父親:“爹爹這是拐著彎說阿玉不是好姑娘呢,要我多向阿月學對吧。”
寧謙齊悠悠嘆道:“心中明瞭,為何偏要說呢。”
“哼!”寧如玉憤憤離桌,再不要理睬這哥哥,“爹、娘,女兒吃飽了,去瞧阿月。”
柳氏笑道:“可不許讓車伕拼命趕車,去吧。”等女兒走了,對長子說道,“你不是同阿月的哥哥慕長青是同窗麼?平日怎不見走動?慕家家世顯赫,該多來往。”
寧謙齊心中對這些事十分抗拒,面上仍笑道:“聊不熟絡,來往就少了。”怕母親問了父親又開口,起身說道,“約見了好友,孩兒先去。”
寧宏問道:“可是陸澤?”
本沒這打算,但既然問了,知報上陸澤大名是最快的脫身方法,寧謙齊便點頭答是。果真立刻被放行,出了大門,乾脆真去找陸澤算了。到了陸家,開門的範大便說道“在河邊”。
寧謙齊是想不通一個人在船上飄飄蕩蕩的有什麼好,可陸澤多數都會待在那。他的直覺是等陸澤日後分房了,定會讓人造一艘高船,沒日沒夜待著。到了江邊,悄悄木船:“好友。”
那船篷簾子動都沒動,只有聲音:“嗯。”
這嗯只得一個意思——進來吧。
寧謙齊跳上船,俯身進去,撩開簾子就被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撞了頭,伸手握住,不由忍笑:“這不是前陣子姑娘家都喜歡的豬頭布偶麼?沒想到陸大神童竟然也有如此雅興。”
半躺在那看書的陸澤翻看一頁,才說道:“是慕三姑娘遺落的,前兩天才看見,尋思著怎麼還她。正好你來了,阿玉不是同她很要好麼?你交給她還回去吧。”
寧謙齊頗覺意外:“你竟願讓阿月上來。”他不得不意外,當初自己可是與他結交後半年才知道這地方。忽然想到一個詞——重色輕友。
“湊巧在這見到,聊了會。”想到阿月當時傻乎乎將自己的船放跑,陸澤還覺得哭笑不得。
寧謙齊笑道:“當真湊巧。方才阿玉剛過去,估計也要過幾天才會再去。你還不如親自還她。”
陸澤皺眉:“她們不是在同一個學堂麼?”
“聽說阿月病了,臉上滿是紅斑。不過阿月還高興的說要演關公,看來是沒大礙的。”寧謙齊嘆道,“這樣的小姑娘真好,不矯情也不多事,懂事得很。我真該告訴母親,若想為我定娃娃親,阿月就挺好。”
陸澤微抿了唇:“不是要以考取功名,施展抱負為重麼?”
寧謙齊乾脆也在這堆滿書的地方躺下,看著低矮船篷,有江風吹來,隱約明白為什麼好友喜歡這了,確實很舒服:“如果陸伯伯要為你安排婚事,你又如何能抗拒。”
陸澤默然,許多事都需要多加考慮,確實不是自己能夠決斷的。他瞧了一眼那因風轉轉悠悠的豬頭,略覺沉悶。
傍晚回到家中,看見父親正在大堂,上前問安。聽見旁人說到慕家,停了步子小聽片刻,是慕家分房的事。
陸常安蹙眉,十分疑惑:“聽聞慕家老太太喜歡幾代同堂,現如今半分風聲也沒,竟像是分房了,更奇怪的是,慕立成離家並未帶什麼,瞧著,倒像是被趕出來了。”
範大說道:“慕立成為人穩重,在朝廷任虛職,但手腕並不弱,與他結交的貴人不少。倒不曾聽說得罪了誰。而慕韶華行事君子,也不像是他擠兌了庶出弟弟。”
大琴國半壁江山都是慕家打下來的,陸家對慕家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