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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不同,頭戴紫金冠,身上深藍色大氅,二十八、九歲的模樣,俊眉修目,身材高挑。臉上神情不怒而自威,即使此時滿心焦躁,仍然有種震定自恃的威重感。
“拜見太子殿下。”衛官帶著小兵集體跪下。
門外守備和驛官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恍了一下神才跟著跪了下來,跪下之後就直接癱在地上。都知道七爺是跟皇子一樣的人物,但怎麼都沒想到為了他,太子竟然能半夜出行,跑到京外驛站裡找人。
鳳啟翻身下馬,對眼前一切都是置若罔聞,帶著滿臉怒氣,直入內室之中,內侍緊跟其後。
內侍取出火石點亮室內蠟燭,鳳啟直走到床前,把床上睡著正香的元鳳一把拉了起來,怒聲道:“老七!!”
被打擾了好夢的元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看眼前怒火沖天的鳳啟,表情不像下午時那樣兇殘,再加上還在迷糊中,很有幾分少年的純真,道:“噢,是大哥啊……”
“你還噢……突然從宮裡跑出去,失蹤了這幾天,你都做了些什麼!!偏道上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鳳啟氣的怒火中燒,手抓著元鳳的前襟,一副就這麼把他扔出窗外的架式。
元鳳突然失蹤,他親自帶著人找,先是京城後來到鄰縣。直到下午時有地方官員上報,說這附近一帶流匪被剿殺,死法像是被撕裂的。他馬上去了現場,確實是元鳳的常用手法,結果卻沒有找到元鳳人,實在把他嚇壞了,幾乎把能調動的人手都調動起來,一寸一寸的找,只差把地都掀起來。
冬天不是其他季節,受傷或者露宿,這樣的天氣很要命的。
直到守備這邊來報案,知道人在驛站裡,元鳳的衛隊離的近先來了,他是隨後就趕了過來。這幾天心都像是在油鍋裡煎著的,結果進門就看到元鳳在那裡呼呼大睡,那瞬間真想一掌拍死,省得早晚被他氣死。
元鳳無辜的攤手道:“我走前說過,我要去打獵。”
鳳啟聽得倒抽一口冷氣,鬆開元鳳,道:“打獵?你這是打的哪門子獵?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群流匪,朝廷追捕許久的要犯。”
“這樣的打獵才有趣。”元鳳說著打了一個哈欠,他已經三天兩夜夜沒閤眼,結果剛睡著就被打擾。知道睡不成了,便索性從床上起來,對鳳啟身後的內侍道:“拿我的衣服來。”
內侍趕緊去了,太子的內侍向來兼職七爺保姆,七爺所需要的一應東西,招呼一聲太子內侍那裡是有應有盡有。
鳳啟被氣得氣血翻騰,看元鳳上下完好無損,多少鬆了口氣。壓壓心頭的火氣,知道對元鳳用硬的沒用,多數時候用軟的也沒用,仍然把聲音放軟了,道:“殺流匪雖是為民除害的好事,但流匪兇狠,你連個衛官都不帶,如何能讓人放心。”
內侍拿了乾淨外衣進來,侍候元鳳穿衣,元鳳打著哈欠道:“帶著一群廢物打獵,會壞我興致。”
鳳啟眉頭皺一下,不知道主子在哪裡的衛官,稱廢物都是客氣說話,亂棍打死都是應該的。職責範圍內的事都沒有做好,確實在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卻不禁道:“跟你的都是錦衣衛裡挑出來的好手……”
“不夠好。”元鳳說著,看向鳳啟道:“我早說過,我的衛官我來選。”
鳳啟眉毛挑起,道:“在死牢裡挑殺人犯嗎?老七,你已經不是小孩子,明年就十五歲成年,你就不能讓我省些心!”
早大半年前元鳳就跟他提議過,要在刑部死牢裡挑選衛官,越是兇殘越好,親自訓練調、教,任命為直屬衛官,貼身侍奉左右。
別說鳳啟了,永昌皇帝都不同意。鳳啟便在錦衣衛裡挑選好手,使喚了半年,這是第六次跟丟元鳳。雖然不想承認,多次事實證明,這些人確實跟不上元鳳。
“我是覺得死刑犯訓練之後更合適我。”元鳳說著,頓了一下道:“至少他們有可能知道我在哪裡,不用這樣大半夜的出來找人,大哥也能更放心些。”
鳳啟:“……”
內侍把大氅給元鳳穿好,兄弟倆前後腳出了屋門,馬車正在外頭等候。臨上車之際,鳳啟突然對身邊內侍道:“流匪為患,官員卻不知作為,要之何用。”
內侍如何敢應話,心裡卻是明白,肯定是因為七爺出京鬧騰的。想想也是,官員連地方的流匪得滅不了,還得皇親出馬,這官員確實是要不得。
元鳳腳步也跟著頓了一下,對自己的衛官道:“順著官道往江城方向走,有位七、八歲的小姑娘,跟著家人一起上路,去謝謝她。”
鳳啟聽得一怔,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