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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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人行近,雲初也聽清他吟誦的祭文,是悼念犧牲將士的,悲愴而哀輓。
今日,是當年那戰,整整十年的忌日,也是江昶的。
雲初攥緊了手,指甲刺入掌心,痛意直達心底。
那場戰並不是風黎部挑起的,可如今,在這昔日的平亂之處,肇事之人罪魁禍首還有人悼念,而為了保護無辜百姓犧牲的風黎將士,卻並無人專程來此悼念——恐怕大家,已然忘了這個小小動亂。
殺人者,憑什麼以英雄之辭悼念?雲初只覺有憤懣之意忽然湧起,同時噴薄而來的是上前打斷那人悼念的強烈衝動。若非他們,江昶何至於死?若非他們,那十二個年輕將士何至於死?!如今作這一派悲壯沉惋給誰看?值得悼念的是江昶他們,而非那些劊子手!
熱血上頭,雲初沒有注意到自己已將心頭所想大聲說了出來,守城士兵詫異望來,神情似有觸動。
吟誦祭文的那人已走到了不遠處,聞聲抬頭,交錯的光影之下更顯老態:“風黎人是人……我長胥一族,便不是人了嗎……”
雲初眼眶紅了:“是你們挑起的事!”
那老人斷續著笑了,笑聲輕微如同嘆息:“你個小娃娃……你……又知道個什麼……”
守城士兵看不下去,出言趕他:“看你年紀大了走路都不穩,我等不來趕你,你莫要不識好歹!”
老人咳嗽著笑,步子歪歪斜斜,卻是徑自向著蜃氏樽走去,陰影中,雙眼竟格外明亮:“你……呵……這術法……是……”
一直不發一言的蜃氏樽直直接住他的目光,不偏不躲。
“呵……呵呵……”老人的動作看起來緩慢,卻是一眨眼便至他身前,相距不過一寸,那微微下勾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他。
“你做什麼!”雲初一把拉過蜃氏樽,擋在他身前,神情緊張,“我們素不相識,各走各路,你休想對他不利!”
“不利?”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老人嘶啞著大笑起來,“我這將死之身,還能如何不利?”
蜃氏樽依舊沒有半分應對,只是眼中,忽然有了幾分悲哀。
“小姑娘……”老人處著柺杖慢慢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