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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無二兩,指如蔥嫩,五官清美方正,柳眉刻意描畫的粗糙短簡,一身凰女軍裝遮蓋了男子本身的柔弱氣質。
只可惜,大凰女國裡的男子天生一副媚骨嬌姿,眸內的一汪甘泉怡然溫婉,出賣了他滿身積累起的女色硬骨,被女皇一眼望穿,識出真身。
女皇不想事情擴大,臨陣之前擾亂軍心,只是貼著男子的耳邊,暗聲詢問,“給朕一個饒你不死的原因。”
“回、回皇上,小民段尋城,是、是皇都本土人氏,三年前許訂妻主婚嫁,本欲妻主從伍退後就配婚成室,可、可小民妻主在退兵前收到皇上攻打暄昭文令,小民一時念妻心切,很怕人未嫁,已先寡,就、就棄粉除胭,束帶烏絲,扮作女兒家投兵入伍,尋、尋小民那不守信用的妻主來了。”
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渾身打顫,若不是有女皇的手臂託在男子的袖肘上,男子此時,已然嚇得癱軟在地面上。
“是麼?”
一名普通的大凰國男子,無權無勢,竟能躲過女軍徵兵的各項排查,甚至包括性別上的混淆都無人發現,如果不是女軍的防犯意識太低,就是這名男子本身的能力太高,高到足可躲過大凰女軍的入伍條例,鑽了國家法‘律的漏洞!
想至此,女皇眉色一沉,眸光陡寒,笑容上明豔爛漫,說出的話語卻冷如冰凍,散著幾分慵懶的危險,“呵呵,如何讓朕信你?”
“回皇上,小民有婚書訂貼為證!”
哆哆嗦嗦的取出內衫裡的香帕撕開夾層,男子把婚書訂貼遞到女皇的手上。
“阮子依?段尋城?”
女皇看過男子遞上來的婚書,上面的日期的確是標明瞭訂親時間,和約訂成婚的時限,與攻打暄昭的日期只差半月。
“那你可找到自己的妻主了?”
兩國爭戰,死傷無數,會有多少離家背景的女兵拋棄心中所愛的男兒戰死沙場?會有多少守在家中思念妻主回門的夫郎夜守空房?
大紅色的婚書訂貼刺痛了女皇的眼,女皇想起玉兒前生臨別時的那句話,‘若得雨蓋能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勾起了情感裡頗為脆弱的思念。
☆、送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找、找到了。”
男子怯弱的目光越過女皇的身影向後望去,小聲的回道。
女皇尋著男子的目光找去,居然是那個身形纖瘦的小個子女兵?
“你叫阮子依?”
女皇止住男子想要開口的話語,徑直走到小個子女兵身前問道。不是想要質問,只是想確定一下這世間的男子,除了自己那十位皇夫們,是否真的還有為了女子痴情一世不惜以人犯險的人兒。
“回皇上,正是小臣。”
面臨女皇的問詢,小個子女兵臉上沒有多少慌張,回答乾爽立落,聲音清脆如溪谷,是一股雨過青杏的清新味道。
“家中可有夫婿?”
不知怎的,兩國交兵,照實說不該將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情上。
可女皇就是想追問看看,試探下同是身為女人的用心。
“回皇上,小臣並未成家立事,暫無夫婿!”
女皇的話,問得朦朧。
小女兵的答案,回得懵懂。
捏緊婚書的男子,忍得慌慟。
女皇側身回望,男子眸內的傷,酌酌易見,不像做假。
“泠綰,把人帶走。”
既然當事者不承認,那編出的情節再令人感動,令人心傷也不能改變被剔除的命運。
女皇只想將這出荒唐的鬧劇儘快結束,等馬橋之戰了卻,定要肅整大凰女軍,不得再發生此類男子偷混兵營之事。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民有避敵之策,萬望皇上聽小民一言。”
男子被泠綰拉出女軍陣伍之列,女皇聽到男子喊出的話語,對身旁的女將悄言幾句,把巡視兵伍的事情交待下去,獨自走上守城樓。
那個男子的話,有幾層的可信度?要不要聽聽他的避敵之策?
臨陣抱佛腳,有病亂投醫,女皇聽完段尋城絮絮叨叨的話語,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
“看來是天不亡朕,誤打誤撞都能讓朕看到活下去的生機。”
段尋城說,他家世輩專研星象布雲,世輩修習五行陣術,世輩傳承道行大‘法,女皇半信半疑。
段尋城又說,昨夜他夜觀星象,推卦論陣,大凰國國運昌隆,後世繁盛,女皇略存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