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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過上了頗沒羞沒臊的生活。
西北戰後的掃尾工作自有本地熟悉政務的官員處理,謝羽生乾脆和顧知還一道回了天水休息。
顧知還除了和謝羽生耳鬢廝磨之外,倒也沒閒著,找了當地百姓和江湖探子打聽,這桃前歸是個長什麼樣的神物。
結果令他大失所望。
有人說這是雪蓮的一支異種,開在春日漸漸消融的冰雪之上,色若桃花,故此得名;有人說這哪是雪蓮呢,明明是種苔蘚,平日裡是泛褐的草綠色,春回後的第一縷陽光照了,就轉為鮮紅,遠觀如桃雲;有人說之前的都是胡說,這是一種冬天結繭封存於冰雪中的蝶蛾,春雪化了始破繭而出,鱗翅緋紅,映襯著冰雪翩翩飛舞,恰似桃花紛落。
竟是無人得見過,更拿不出實物乃至描繪的圖譜來。
而天山如此之大,誰能憑著個模糊的名字去尋那靈草神藥?一聲聲喚了它名,它難道會答應你?顧知還也無法可想,只能暗暗記著,打算待回了中原,再查探清楚。
誰料,轉機竟然出現了。
這一日,兩人去城中最大的客棧聽那鼓子詞——兵禍初退,商賈們就瞄準了商機蜂擁而至,連帶著這邊城客棧也有了賣藝人。
說書的是個一身斑駁青衣的白髮老人,他敲了下書鼓,伴著邊上黑瘦子彈著的琵琶,慢慢地將那一個個邊塞特有的故事傳說娓娓道來。
這一聽,顧知還就愣了。
這是個天山神女的故事。
天山之巔,有神女居之,驅云為座,塑冰為屋舍。與凡人相戀,隱其神名,結伴而居。天道相責,遣雪豹重創其夫。神女苦無良藥,回山尋覓,願受責罰,身歸冰雪霧雲,消散萬千山脈之中。心血滴落,得春風暖陽相催,化為神草,其夫食之而心傷痊癒。
臨行前,神女許諾,“桃花開前必歸。”然終不得返。
這種奇草,也因此得名桃前歸。
謝羽生頗為感動,大聲叫好,給了不少賞銀;顧知還卻眯起了眼睛,這是誰在向他傳遞訊息麼?
“老爺子特地在這唱了一天的鼓子詞,是想告訴我些什麼嗎?”顧知還倚了柱子,玩著短匕問道。
他的時間很短,還要回去守著他家公子,難免有幾分咄咄逼人。
“若是在那春雪消融時節,見得了雪山上嫣紅綴連的一片,便是那桃前歸無疑了。這神藥難求,難就難在它是神女心血所化,遇熱而盛開,一日後便會徹底枯萎。要儲存藥效,需得在其將開未開的一刻,整株掘了,封在千年不化的寒冰玉盒裡,以陰寒內力護著;待得要用時化了冰,花始開放,新鮮撕了和著熱的鹿血飲下,心脈之傷便可痊癒。”說書老人慢騰騰按了書鼓底部,摸出幅小畫來。畫上用丹砂塗了株矮矮細細的草藥模樣,“三十四年前江南大俠嚴琮書為救妻而上天山求藥,九死一生方得一株,留下這幅圖鑑來。”
顧知還牢牢記下了花形,蹙眉道,“閣下從何得來我要找這草的訊息?又為什麼要將這訊息相告呢?”
說書老人抬起眼來,鬚眉皆白的他眼中竟有一道精光閃過,“西北這一役,鼎力相助晉王殿下的江湖人為自己家族門派賺足了名望,未來想必蒸蒸日上;作壁上觀的難免擔心殿下事後追究,故而託得我來奉上神藥線索,還望晉王殿下‘身邊之人代為美言幾句,寬恕眾人懈怠之罪。”
顧知還覺得有些好笑,這口口聲聲惶恐不安,卻只送了張圖便想免罪?還託到他的身上——那句身邊人意味深長,令他有些分不清心中滋味。
如此般糾結著,他回了住處,端了謝羽生夜間要服用的湯藥和蜜餞,推開了屋門。
謝羽生半躺在床上,眼神不錯地盯著他,“知還,你是和那個客棧老闆娘聊天,所以回來晚了嗎?”
什麼客棧老闆娘?顧知還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那個臉如圓盆體如泰山的女人,打了個寒戰,“她是女的?公子好眼力,我之前都未曾注意到。”邊暗中奇怪公子的問題來得莫名,邊舀了藥吹得涼了送到公子唇邊去。
謝羽生怔了,本來準備好的一大套說詞都卡住了。原本他痛定思痛,反思了自己現在這輕輕一推就能倒地的脆弱身骨,想來是無法滿足顧知還,所以被嫌棄了吧!長此以往,他說不定就會變心偷情……
想到這裡,謝公子怎能不哀嘆悲惋,自憐不已。
既然如此,不如……
“你想上我,那就來吧。”謝羽生敞了胸懷,大字狀攤在床上,眼圈微微一紅。
轉念間他又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