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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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一把扯掉某人不懷好意的手。
“我要是和他一夥,還需容忍你的無禮?我更應該當面戳穿你的把戲,然後把你綁到新主子面前邀功。”
“哦?”
加隆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邪魅的笑臉。
“那就意味著我們還有合作機會。”
穆決定不再囉嗦,和加隆談話總是越描越黑。
“穆。”
“還有什麼事。”
“你現在不接受我的建議也沒關係。”
他得寸進尺,把嘴巴湊到穆的耳邊。
“我們可以把那些煞風景的事放到一邊,發展發展私人關係。我一眼就看出那個黑小子不適合你。”
穆蹙起了眉頭,他已經找不到方法與此人進行正常交流了。在他默默離開的同時,身後傳來加隆加大音量的叫喊聲,他嗓音渾厚,震驚四座。
“穆,你再考慮考慮,想清楚了晚上到房間來找我,我整晚都留給你了!”
如果不是身處險境,穆會忍不住用念力把他扔下懸崖。
塞特的雙親為兒子賺足了體面,黑幫家族把國內明星請了個遍。大廳裡俊男美女,晃得人眼花繚亂。塞特視若無睹,這些他早已見慣,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他仰慕的那個人,是個恪守清規的聖徒,竟有粗俗男子敢對他動手動腳呢,他居然也沒有拒絕。塞特心裡酸酸的,自尊心讓他忍住了腳步,不去自討沒趣。叫海龍的男人,在他家裡與他的貴客打情罵俏,面目可憎。然而更可恨的是,他們站在一起,偏偏那麼合適。
美女主持人拉住他的手,走上臺子。此刻他心中五味陳雜,說不清是愛還是恨,說不清該愛誰該恨誰。話筒放到嘴邊時,少年幾乎失去了聲音。
穆不喜歡人多的場合,他此行還有別的打算。反正不清楚地形,索性信步而走,觀賞府邸的陳設,不知不覺,他越走越遠。大廳外,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長廊,走道兩邊的裝飾壁畫,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土著人、西班牙人,內容血腥殘暴不堪入目,那是一個民族用血淚澆築的歷史。
他驚訝於每一幅畫的精細程度,棕色面板的土人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怨毒與絕望,他想不出畫師是用一種怎樣的心情創作了這幅長篇鉅作。他被這故事吸引,走入了走廊深處。四周寂靜無聲,此處絕不是安全的地方,可眼下僅這一條線索,他又不願意回去欺騙塞特,好在身懷絕技,權當是敵後偵查吧。
穆沿著走廊行走,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卡門普斯的私宅三面靠山一面朝海,除了屋頂直升機場就只剩下兩處涵洞通往外界,形似陷阱。忽然,一種微弱的悸動,從走廊盡頭,傳入穆的大腦。極度輕微的小宇宙的波動,除非擁有精神力,否則無法察覺,其細長陰柔的質感,像蜘蛛結出的銀線。此刻它正在蟄伏,隨時可以爆發傷人。
穆擁有瞬間移動的絕技,全身而退不在話下。可是府裡其它的賓客呢?聽加隆的意思,他投靠了新勢力,新的主人也在此間嗎?身處敵營,最好是避免短兵相接,對方佔盡天時、地利、和人數上的優勢,而且穆對他們一無所知。局勢極端險惡,這時,他不由得想到了加隆。
“在外面徘徊的貴客,請進來吧,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從黑暗的走廊盡頭傳來,聲音不大,威嚴畢備。
“她認識我?”
穆的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無論是誰,他都不得不面對。
“我被您家的珍藏吸引,走得太遠,失禮了。”
他發出清脆響亮的回答,邁開腳步,向發出邀請的房間走去。
3。
走廊上的壁畫,越來越向限制級發展。白面板的西班牙人,驅趕著棕色土著,紅色顏料毫不吝惜的潑灑,屍積如山頭顱滿地,女人小孩也未能倖免於難。
穆別過了頭,不忍再看。在他的記憶中,高原的貧瘠是他一生的痛。僅存於歷史書上的鮮血裡的仇與恨,是他不忍心,更難於去領悟的。
“外面的朋友,小心你的腳步。你所駐足的地方是瑪雅文化碩果僅存的堡壘。這裡太黑了,像你這樣的紳士要小心摔倒。”
黑嗎?再難走的路他過去不是沒有走過,穆清了清嗓子,無論如何,禮儀是最重要的。
“感謝您的關心,女士,好在我比您想象中的健康。”
他在門口停下,整了整衣冠,朝黑暗最深處邁出了腳步。房間沒有想象中的陰森,窗戶開得很大,月光如水,流淌在窗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