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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蹙眉,看了眼比以前瘦了一些的姬無影,一反常態地推開他。姬無影順勢站直身體,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追影。
“最近你去哪兒了?”
“孩子出生了?”
兩人同時說話,又同時陷入沉默,空氣在這一刻迅速冷凝起來。一月未見,容顏依舊,感情卻已疏遠,在追影的眼中見不到那種燃燒跳躍著的激情火苗,只餘一片死寂,就像瀕死的雄獅沒有了生活的鬥志。這種明顯的變化另姬無影心裡一顫,再回想剛才的夢境,不由遍體生寒,他一定經歷了什麼事情。
追影也瘦了,臉頰有些凹陷,加上無神的雙眼讓他看起來異常憔悴,姬無影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觸碰他的臉,卻被他迅捷地躲開。姬無影的手停在半空,詫異地看著追影,“你怎麼了?”
“沒什麼。”追影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這一月你去哪兒了?經歷過什麼?你的組織究竟有什麼目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姬無影求問心切,不顧追影的閃躲牢牢抓住追影的手臂,逼迫他正視自己。追影甩不開他,乾脆站著不動了。
“好奇心太強不是好事,我說過我不會害你,你為何還要問這麼多。”
“你曾說待我生產以後你就將實情告訴我,現在是時候了。”姬無影更近一步靠近追影,面對面直視他的眼睛,握住臂膀的手也緊了幾分。
追影抿著唇不發一語,微垂的眼簾擋住了姬無影迫切的目光。
“我真的很擔心你。”姬無影晃了晃他,直言自己的心情,追影終於抬起眼,眼中盛滿不可思議。姬無影繼續說:“阿錦,也許你習慣所有事一個人扛,但長此下去,你也會有扛不住的一天,作為發小兄弟,我想幫你分擔,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無論是誰牽制著你,只要我們站在一起,總會有辦法掙脫枷鎖的,對不對?”
“兄弟……呵呵,我哪一點比不上華山那人?”追影笑的苦澀,自己兩世深愛的人卻兩世都愛著別人,只把自己當兄弟看待,這種錐心蝕骨的痛比在地獄煎熬還難受。
“對不起,你什麼都比他好,只不過……”姬無影話未說完,就感覺手中一片粘膩,抬手一看,整隻手掌已被鮮血染紅。姬無影大驚失色,連忙撥亮燈火,看見追影垂著的手指正在滴血。
“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姬無影手忙腳亂地去脫追影的衣服,追影依然拒絕他,姬無影生氣地板著臉,乾脆直接撕開追影的衣服,第一次在追影面前做了一回強勢的人。
當精壯的身體暴露在眼前時,姬無影差點叫出來。追影的身體姬無影早就看過,可萬萬沒想到原本光滑結實的身體上縱橫交錯著無數猙獰傷口,傷口深淺不一,深的地方暴露出森森白骨,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很多地方還有血絲滲出。姬無影的心頓時揪成一團,這些傷痕好熟悉,正如自己夢中所見,可是夢魘為何能成真?
第43章 謂我何求
沒待姬無影開口詢問;追影先一步說話:“孩子還好嗎?”這句平常的問候從追影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令姬無影鼻子有些泛酸;追影表情淡淡的;但姬無影知道他心裡一定不好受。
姬無影點點頭;轉身從櫃子裡取出藥箱,開始清理追影的傷口。一時之間,兩兩無言。各自的秘密都是對方的禁忌,誰也不願打破兩人之間小心翼翼維持的那份純真感情。
上完藥,姬無影找了件自己的衣服遞給追影,兩人身材有些差別;姬無影穿起來很寬鬆的衣服,追影穿卻緊得很,追影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挽起袖口,試著舒展了一□體,不料胸前紐扣紛紛崩壞,追影的眼角抽搐了幾下,轉過頭來茫然地看著姬無影。
在追影略帶不滿地穿那件衣服的時候,姬無影就有些忍俊不禁,堂堂隱魔,高大霸氣的男人也有這麼委屈的表情,那雙深邃墨瞳此時正無助地盯著自己,像個可憐的孩子。
“你是故意的。”追影指了指自己胸口崩掉的扣子道。
姬無影鼓了鼓腮幫子,防止自己因為努力憋笑使面部僵硬:“不是,你本來就比我高,比我胖。”
“胖?”追影聲音拔高,質問的同時挑起眉毛:“小時候叫你背書,你要去抓泥鰍,長大了胸無點墨。我這叫壯!”
姬無影沒有反駁追影的話,反而彎起眉眼帶笑看著他。是呀,兒時貪玩,經常放下書本,強拉著阿錦去河溝裡抓泥鰍,為此,阿錦總被老爹懲罰。現在想起來,青蔥歲月,確實有不少事情值得回味。
“我還記得我們被爹懲罰,到後山石屋面壁思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