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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糧絕水整整三天,若不是還有一盞孤燈陪伴我們,真不知道那三日該怎麼過。說起來,手影戲可是你的拿手絕活,好久不曾見到,現在給我做一個唄。”姬無影道。
“敢情你叫我就是為了看看手影戲?我看到靈鳥躁動,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馬不停蹄地趕來,你可知追魂香有多珍貴嗎?”說完,追影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姬無影抱歉地笑笑,沒有言語,將追影按坐在椅子上,撥亮油燈,自己先比劃起來。只見他雙掌一合,拇指相扣,接著慢慢張開掌心,雙手輕輕舞動。桌對面的白玉牆上,出現了一隻振翅翱翔的雄鷹,時而盤旋高空,時而俯衝地面,靈活生動。
“阿錦,一起做。”姬無影自個兒玩得高興,還不忘催促追影加入自己的遊戲。
追影當真為難,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小孩子游戲,可難得見姬無影這麼高興,追影不想掃他的興,只好挽起袖子,悶聲道:“要我做什麼?”
“兔子。”姬無影衝追影狡黠地眨了眨眼。兒時玩這個遊戲,雄鷹這類兇猛強大角色一直是阿錦專用的,而兔子嘛當然屬於姬無影。今日,姬無影就是想翻身來著。
追影本來已經開始隨意做樣子了,結果被要求做兔子,臉色一下就不好了,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憋不住道:“既然你無大礙,我該走了。”說著,從凳子上站起身。不過,沒等他跨出腳步,又被姬無影摁住肩膀,強行阻止了。
“怎麼,以前老欺負我,現在被我欺負一下就想走啊,不行。”姬無影撇嘴道,頗有些耍賴的意思。
追影很是不解地看著姬無影,不知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自華山初見成年後的他,到埋骨之地的幾日相處,追影清醒地知道姬無影對自己已經沒什麼印象,並且充滿了戒心,而且他的性格剛強,絕不是會撒嬌耍賴的人,就算交給他追魂香,追影也沒指望他使用。怎料今日,他一反常態,主動聯絡自己不說,還表現出異常的關心,追影不是傻子,一個人的態度在短時間忽然轉變,絕對事出有因。
追影嘆了口氣,道:“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姬無影也嘆了口氣,不再嬉笑,表情凝重道:“阿錦,告訴我,你們組織的幕後首腦,那個尊上是誰。”
追影搖了搖頭,表情很堅決。
姬無影又道:“最近我的記憶恢復神速,往事暮暮如摺子戲般在夢中頻頻出現,我漸漸知道,你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人,我以前真的喜歡過你,雖然現在時過境遷,但你依然是我師父,是我最捨不得的人。你的性子放蕩不羈,對錢財不屑一顧,親人又都不在了,還有什麼把柄可以抓的?你背後的勢力到底拿什麼要挾你,求你告訴我,我真的不想看你生活在水生火熱中,那些傷……”姬無影頓了頓,轉過頭去平復激動情緒,好半天又才道:“剛才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你被一個穿朝服的人鞭打,渾身皮開肉綻。夢醒時,你來了,帶著一身的傷,我忽然很怕,有種感告訴我,也許你的軟肋是我。”
“什麼?”追影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姬無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追影的反應太大,姬無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你的秘密雖然保護的很好,但我也是不傻子,把發生過的事前後一想,稍做分析就能看出端倪。其實一開始你我在華山相遇,只是一個巧合,你去華山是做任務的,不過正好恰遇到我,為了製造神秘感迷惑眾人,你一邊暗中放出訊息說為了一個故人而來,一邊用赤雲山莊莊主的身份參加論劍大會。我不知道前世你對我用情有多深,但在華山你產生了為我退出組織,隱於荒野的想法。你讓我去埋骨之地,原以為無人知曉,誰知組織的人卻很快找到你,並威脅你,你別無他法,只能繼續為尊上效命。”
聽完姬無影的話,追影面色凝重道:“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
姬無影道:“我知道的不多,所以才想從你口中得到事情的真相,我猜測那個老頭所說的寶藏就藏匿在華山,前世你的組織利用七煞宮與華山的關係,挑撥生事,應該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所以才用秘術逆轉時光,想故伎重演。”姬無影說到這裡,眼中浮現一抹哀傷,雖然他不信追影會利用他,但整件事串聯起來,只有這個理由最接近真相。
姬無影看著追影的眼睛,希望他能說句話來否認自己的猜測,但追影什麼也沒說,彷彿陷入了無盡沉思。
良久後,追影鬆開捏的發白的拳頭,沉聲道:“你別胡思亂想,好好照顧自己,我該走了。”
姬無影急道:“阿錦,逃避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