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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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
此去經年,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情誼深長,只要有人願意往前跨出一步。但,絕對不會這麼快就和好如初的~
☆、偏心
無論是習武還是上學,都需要早起。
生物鐘形成之後,短時間內很難更改。
週一至週五的工作日,喻初薇都會在自己房間裡煮好牛奶後用保溫瓶盛放好後,將其放在若白房門口。
這是她幾年下來雷打不動的習慣。
只是當她彎下腰去時,房門突然被開啟,剛想開口喊“師兄”,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陌生的黑色皮鞋,把她的話硬生生逼嚥了下去。
視線從下往上,她直起身子,黑色休閒褲、黑白相間的馬甲外套,笑容飛揚。現在是清晨,第一縷曙光已經劃破天際,來人身披金色霞光,如融化的金子一般。
“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方廷皓反問,眼神瞧見她手裡的保溫瓶,“一大早送什麼好東西啊?讓我也嚐嚐。”說著便伸手去拿。
喻初薇一個側身閃過,下意識護住手裡的東西。
方廷皓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也不覺得尷尬,心情頗好:“功夫見長啊。”
“堵在門口乾嘛。”
聽見身後傳來聲音,廷皓往旁邊挪步。
若白穿著白色藍條紋的襯衫,單肩揹著書包。他的出現,像是攪動了氣流,如同流淌的淡彩水墨畫。
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
喻初薇晃了神。
人與人之間都是講究契合度的,她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兩種全然不同的風格,此刻出現在同一個畫面,竟是那樣和諧,像呼吸一樣自然,一如當年。
這樣熟悉的場景,恍如隔世。
“師兄。”初薇的聲線有些模糊,把瓶子遞上去,“牛奶。”
若白接過,囑咐說:“上學別遲到了。”
方廷皓在一邊開口:“若白還要監督早訓不管他,走吧初薇,我送你上學。”
喻初薇蹙眉,視線來回在兩個人之間移動,最後凝神看著若白。對方淡然開口,只吐出兩個字,“去吧。”
直到路過中庭的時候,她眉宇間的神思還沒化開來。
倒是走在她身邊的方廷皓遠遠看見齊刷刷飛舞在空中粗繩上的雪白道服,感嘆一聲:“松柏的弟子還是這麼勤懇啊。”
她聽見他的話,看了一眼遠處瘦瘦的、拿著一把大掃帚的女孩子,隨口應了一句:“自然。”
方廷皓拉回視線,說:“若白都沒說什麼,你還挺不待見我的。”
“若白師兄當然沒那麼小氣,可我卻沒他的肚量。”喻初薇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他,“廷皓前輩,你要是想找哥哥挑戰,人在老榕樹那邊的木屋。可是若白師兄……他每天要操心松柏這一大家子的情況已經很累了,沒空應付你。”她呼了一口氣,“你別把他的寬容當做你放縱的資本。”
聽了她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方廷皓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如墨的黑眸有些銳利的鋒芒,彷彿要灼傷人的眼睛。
初薇也覺得剛才的話可能有些過了。看他和若白師兄之間的氛圍,或許,人家真的是來求和的呢?
只是,廷皓和哥哥之間的事一天沒解決,那些長輩們一天不原諒當年意外,方廷皓和若白還是沒有機會做回兄弟的。
這不是一臺天平,兩頭稱一稱誰重倒向誰。
自始至終,若白師兄都站在松柏的陣營上,而且就算哥哥這些年不管不顧,若白師兄還是會護著他的。
不是說方廷皓的分量沒有喻初原重,只是人啊,都會有歸屬感。
松柏是他最初的歸屬。
所以他那樣堅守。
她緊了緊身側的拳頭,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妥協,抓住自己書包的肩帶,“我會坐公交車去上學,不勞煩你了。”
方廷皓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倩影,若有所思。
兩次交談均是不歡而散。
以前用恬淡的嗓音嬌嬌柔柔喊他“廷皓哥哥”的小丫頭,現在渾身的刺,說出來的話也挺傷人。
初薇身上有喻初原寧靜溫柔的氣質,不過還似有似無飄著其他味道,那淡淡地如同他昨夜翻牆而來吹拂在臉上的夜風般的感覺,居然讓人覺得和若白如出一轍。
到底是他養大的姑娘。
方廷皓嘴角鋪上一層薄薄的笑意